黑莲花她只想救人: 1、雨夜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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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烟,一个从小学习越剧小生但誓要挣脱家庭桎梏勇闯话剧圈的有志青年。奈何少年心气终被现实磨了平棱角,没剧演的日子,江寒烟重新换回戏服,回到那方小院。

    她也没想到,儿时最不愿过多接触的东西,现在竟也成了她最后的安身之所。

    生活就这样三点一线地过着,直到那天在地铁里打了个瞌睡。身后硬质的椅背变得柔软,江寒烟这才惊醒过来。

    身下,是人。

    四周望去,鬼火孤鸣,尸横遍野。

    ——

    墨色的浓云笼罩着南疆边境,雨越下越急。

    不远处驶来一辆白壁素绸的半旧马车。

    国公府,越来越近了

    “郡主,快入夜了,咱们找家客栈歇歇,明日再赶路吧。”

    郡主......

    江寒烟自嘲般地笑了笑,布满薄茧的手指压了压耳旁被风撩起的碎发。

    尽管已经同行数日,但她从魂穿后在乱葬岗爬出来,做了六年的杀手才是实打实的。

    “谢棠姐,私下里叫全名就好,真的。”

    不知是江寒烟天生便长了一张我见犹怜的相貌,还是自己离开七星司太久,安稳日子过多了,谢棠是打心底里心疼这个孩子的。

    在那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撑了六年,直到心脉尽损被扔了回来,方才能重见天日,不然不知道还要被留在那里折磨多久。

    ……

    乌黑的短鞭抽在马背上,唯余马蹄溅起的水花声在空气中回荡。

    一阵惊雷闪过,谢棠猛地拉住缰绳,拦住了正要探出头的江寒烟。

    马车的正前方突然多了一个人。

    正当谢棠犹豫不决怎么出手才不会吓到马车里的女孩时,一阵冰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敢动手,就不留活口。”

    谢棠当即拔剑,翻身下马,向那人走去。这才看清面前之人的惨状。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谢棠鼻腔,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草草看了一眼伤者,转头看向车厢,“伤得很重,还剩口气,要管么?”

    闻言,江寒烟素手轻抬撩开帷幔,垂下眼眸,向那人看去。

    少年趴在地上,白皙的脖颈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密密麻麻的伤口深可见骨,衣衫也早已不辨原色。

    江寒烟本不想多生是非,六年来的所有早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

    可那不经意的一撇,那人望向她的眼神,深邃而迷茫。江寒烟猛的想起自己离开七星司前的那个夜晚......

    “上来吧。”

    ……

    谢棠办事利落,三俩下就把半死不活的沈听肆捞上了马车。沈听肆这才松了一口气,拖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看向马车内。

    “多谢。”

    一踏入车厢,沈听肆便昏睡过去。

    朦胧间,他只记得车内人一袭白衣搭膝坐着,神色如常,并未因他的冒犯而感到不悦,只吩咐马车继续行驶。

    这感觉和他上马车前一样,雨中的昏芒让她的侧脸显得不那么真切,他只觉得那声音有种天然的高贵,让人听着便觉得遥远。

    江寒烟靠过去,仔细打量着眼前昏睡之人。鼻梁高挺,眼尾狭长,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束起,几缕碎发散落打在额前。颇有几分话本子里狐狸精修炼千年,刚得道化形的模样。

    她赶忙缩了回去。只在心里默默感叹这没有一丝正派气息的长相。

    不过,江寒烟自然也没有忘了救人的正事,可这马车上并没有达官贵人家小姐们的配置,唯一的披风还是谢棠在回程时当了她的佩刀才换来的。

    江寒烟不想浪费这份难得的真心。可时间不等人,再三思量下她只得撕开沈听肆的衣角,给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后,随即便解开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

    趁着间隙,江寒烟不着痕迹的探了探沈听肆的脉搏。伤成这样,没点底子的话,一般人早就没命了。

    ......

    距离随之拉远,她嘴角轻扯,眉目间皆是笑意,唯余眸色依旧冷淡。

    果然不出所料,是装的。

    忽地,一阵阴风吹起帷幔,带着一阵白雾。

    江寒烟的视线被一束白光淹没

    “姑娘小心!”

    江寒烟迅速偏过头,本不用她出手,以谢棠的功夫,解决三五个人不在话下。可那短刀直穿车厢而立,恰好卡在了江寒烟与沈听肆的交界处。

    不等江寒烟反应过来,那匹青骢马便猛立而起,发出阵阵嘶鸣。

    江寒烟现在只想把身旁这个刚修炼成型的男妖怪丢下去,越快越好。古言小说诚不欺我,路边的男人果然捡不得。刚上车就装昏,真不怕我是人贩子把你拉走卖了。

    她当机立断,拔出刀,捅进了另一名靠近马车的杀手的脖颈里,随即一脚将那人踹开。翻身上马,几番颠簸下终于将马稳住。

    心脉尽损虽是假,可六年来刀尖舔血,新上旧伤交叠也没能好到哪去。谢棠刚解决完所有杀手,江寒烟就径直坠马而下。

    谢棠心下一惊,丢下剑就向江寒烟的方向奔去。未及近前,江寒烟便挣扎着自己爬了起来,起身时,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她因脱力而苍白的唇瓣。

    白衣落梅,江寒烟眸光未变,却杀意盎然。

    “寒烟!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闻言,江寒烟却是笑了笑。

    “真好,谢棠姐,下次还要记得叫我的名字。”

    ……

    “车上的人怎么办?看起来身份不简单,还要带走吗?”

    江寒烟顿了顿,呼吸急促而微弱。片刻后,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开口。

    “带!必须要带回去!全须全尾的带回去,一根头发也不能少,我要跟他好好聊聊。”

    ?......

    一路上,沈听肆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包裹住。

    父王病逝,母后下落不明,自己又被叔父追杀,这些天经历的种种宛若云烟般在他心里淡去了几分,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梦境中,沈听肆觉得自己的额头上覆了什么东西,暖暖的,让人不由得想睁开眼握住。他眉头轻蹙,露出几分不悦的神情,似乎不愿意离开梦境的温暖。

    顷刻间,意识回笼,疼痛感席卷至沈听肆全身。侧目望去,女孩正拄在床塌边小憩,摇摇欲坠。

    他急忙取过身侧的软枕垫了过去,落下的那一瞬间,江寒烟像如同触发到了应激开关一样,猛地清醒过来,灵活的越过台阶,避战般的向后退去。

    二人双双僵在原地,江寒烟只觉得自己刚才即兴表演了一场百米跨栏,她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拥有重拍的能力,再给她一次机会。

    沈听肆则误以为她在害怕,便急忙开口解释起来,语调急促又带着几分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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