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落进风沙里: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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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既不是国道的白底红字,也不是省道的白底蓝色,就连县道的白底黑字也与它相差盛大。

    它不过是一个长得像里程碑的路标,红底白字,落笔——卡乌湖。

    卡乌湖不难理解。

    彭深既说过雪山上有冰河,这“卡乌湖”**不离十就是那条冰河的名字,至于为什么路标这么寒酸隐蔽……

    怕是想效仿三江源的地理考察标志,只一块小小的石碑,另类的“到此一游”。

    脑中掠过的翅膀飞鱼终于被她一手攥住,她捡起墨镜,一扫刚才的沉郁焦躁,咬着下唇,笑得得意:“刚想着去冰河,就给我指路了。”

    傅寻失笑,把她冻得通红的手握在手心里搓了搓。

    雪山的海拔已近五六千米,山上暴雪低温,没个遮雪挡风的环境用取暖设备取暖,光是搓手哈气,热量的流失依旧很快。

    他不想此刻泼她冷水,但不得不提醒:“未必这条路就是正确的。”

    “里程碑的概念你专业带线肯定知道,几乎一公里一个,这里未必就是源头,可能只是其中一处的路标。”

    “但与其干站着毫无方向,不如顺着这条路过去看看,也许是天意呢?”

    最后那句话,他咬字暧昧,意有所指。

    曲一弦忽的就想起他当初在敦煌,非要把勾云玉佩交给她保管时说的,命中注定。

    也奇了,当时她明明半点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就连睡一觉的想法也没萌生……可短短时日,不止跟他了,连觉也睡了。

    人生无常啊。

    曲一弦摸摸鼻尖,耳根不知是冻的还是热的,根尖一直冒着红。

    她转身,夹在臂下的手套置气般扔进他怀里,没好气地甩出两个字:“上车。”

    她自己不觉得,可比起她平时硬派的作风,这扔手套甩脸色已然像是撒娇嗔怒了。那眉眼,无论是横着竖着,凶相还是柔和,入了傅寻的眼,就全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

    上车后。

    曲一弦重新挂挡,起步,车头扫过路口那篷杂草,压着草杆切入了右侧的小路。

    眼前这条小道,显然是人迹罕至,杂草丛生。能通车的仅一车头的宽度,路上的颠簸自然可知。

    道上又积了厚厚的雪,没车在前面探路,全靠曲一弦自己摸索。

    风吹着雪。

    雪落在挡风玻璃上很快暖化成了水,凝成一线沿着玻璃的倾斜曲线往下流淌。雨刷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带走模糊了车窗的罪魁祸首,四野一片寂静,风平浪静。

    照理说,深山老林里安静,空旷都是常态。

    可联系不上顾厌,她心头惴惴,揣着事,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傅寻和她一起时,时时留心着她,见她不自觉锁眉,又松,再锁。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是一上一下,时不时掰两下背光按钮,猜她是心里烦闷,被分了神。遂开口道:“一公里的时候你停下车,我下车去看看路边有没有里程碑。”

    曲一弦回神,颔首:“好。”

    傅寻又说:“我下车后,车别熄火,保持制动状态。”

    这一次,曲一弦终于有反应了:“你是怕彭深在路边埋伏?”

    “我怕有突发情况。”

    曲一弦哦了声,又问:“那出现突发情况,你还在车外,我是扔下你就跑,还是等你上车?”

    她这话问得调皮,明显挑事。

    傅寻一挑眉,说:“皮痒了,要松松?”

    ☆、大结局(上)

    第一百零九章

    “要松也不是现在松。”曲一弦踩停刹车, 往后退了数米, 停在里程碑前。

    傅寻会意, 松了安全带, 下车去看。

    一公里外的这个里程碑和方才所见的那个一样,红底白字, 没有公里数,只有“卡乌湖”三字。

    难辨方向,也难辨距离。

    *******

    曲一弦盯着后视镜,以防彭深从后侧偷袭。

    山上狂风暴雪, 风声一起, 犹如百鬼夜哭, 萧萧瑟瑟。

    她的眼神扫过四面八方, 凡有一丝风吹草动,她就如拉满的弓弦,稍有不甚, 就会擦枪走火。

    不知道第几次扫向后视镜,曲一弦心不在焉地催促傅寻:“看到了没有?”

    傅寻转身,拂去身上的积雪,上车关门:“和之前你看到的那个里程碑一样,没标刻公里数。”

    曲一弦挂挡的动作一顿, 狐疑道:“不应该啊。”

    她侧目, 目光又落向后视镜。她才往前开出一公里, 三岔路路口的那株老枯树还隐约可见,不存在迷失方向的说法。

    她一步步挂挡, 加速,下一个一公里的里程碑时,亲自下车去看——和之前看到的那两个里程碑一样,鲜红的底色,白漆喷的字。

    那漆色太新鲜,新鲜得有些诡异。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拨积雪。里程碑附近的积雪深达十厘米之厚,等拨开积雪见到土壤,里程碑和砂石接壤的地面上一片喷漆参与的红色,浸了雪化的水,像淋漓新鲜的血液泼淋而上。

    曲一弦生生打了个寒噤。

    有股冷风,贴着她低下的后颈蹿入,冻得她耳后发凉,一股毛骨悚然感突袭而上。她疾步上车,余光扫到随着车辆深入深山,周围渐渐丰茂的草被树木,心头一凛,总觉得暗处有人影憧憧,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

    撞上车门,她喘了口气,边挂倒挡往回退,边问傅寻:“你是不是看出不对了?”

    有雪粒子落在车顶,发出细小的犹如玉珠掉落的清脆声。林间风声呼啸,有雪花顺着这阵风迎面扑来,像掀起了车架,大风顶得车头一歪,曲一弦险些没握住方向盘栽进沟里。

    她刚松的神经一绷,一只手都不敢松,双手紧扣方向盘,沿着来路疯狂后退。

    “你指漆色?”傅寻问。

    “是。”曲一弦车技好,一车宽的小路,她光是看着后视镜,就能凭手感准确避开那些坑洼起伏处:“那些是里程碑没错,但原先肯定不是这个样子。我拨开上层的积雪看过土质的颜色,上头是新鲜的漆色。”

    她的声音因焦躁而越发低沉:“彭深到底在想什么?”

    “这里应该还有第二条路。”傅寻眼皮微掀,眉眼间不复方才上车时的压锁紧蹙,像是有什么问题已经迎刃而解般的放松:“回去也好,瞧瞧第二条路在哪。你不到场,心急的人,只会是他。”

    “第二条路?”曲一弦不解。

    “顾厌无法报信是因为遭遇了突发情况,具体情况难以推测。但从营地出发,我们上山花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这还是在你故意放缓车速照顾我伤势的情况下。半小时,只要彭深下山,路上总能遇见。”

    曲一弦懂了。

    彭深上山只是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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