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他的掌心: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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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

    但祁明泽这次的解读错误了,颠倒了。这回不是从河不放过谁,而是祁樾舟誓要挑起祸端,将一湖平静的水搅起波澜。

    从河从祁明泽的工作室离开,又出门了,他去了公司一直到半夜才回来。这一场谈话,并不是随便聊聊,从河这一趟其实是特意从公司赶回来,他只为探祁明泽的口风。他要根据他的态度决定应对祁樾舟的方案。

    华煜不可能断送在他手上,祁明泽他不可能放手,祁樾舟他动不得。

    从河最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决定。他将当初费尽周折拿到的老爷子的股份,分出三分之一,赠与祁樾舟。

    法务部连夜处理手续,第二天一早便将东西送到了家里。从河拿着东西,穿过房子,将东西放到了老爷子眼前。

    老爷子在大客厅里接待的从河,两排沙发,俩人相对而坐。窗外阳光刺眼,从河看向窗外,眯了眯眼。他脸色有些泛青,源于熬夜,源于对无可奈何的妥协。

    从河没有精力与老爷子逗圈子,多说话。他直接告诉他,没有圈套,没有阴谋,老爷子手里的三分之一在这里了。祁樾舟这两天干了些什么,想必他也不能一点不知道,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从河说这些事,只是陈诉事实,不带威胁,不带警告。

    老爷子没有一个字,只是等着从河的后续。

    就在前天,湖边见面,这个年轻人没有放过一句狠话,但他的眼睛里满是寒芒。而此时此刻他的态度像变了个人。

    “这是您想要的,我可以舍。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从河将视线移至老爷子的身上,半晌他又补了一句,“没人愿意节外生枝,我也不愿意。”

    从河后补的话,显得有些无可奈何。老爷子从未在这个人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至少从未对他有过这种神情。

    他说的绝不像威胁,更像是央求。

    他们两家人的仇恨,从来不只是财产,这当中牵涉几条人命,绝无交好之可能。别人不知,当事人没有一刻不铭记。

    从河能为了祁明泽至此,已是天大的不可能。

    从河留了东西就走了,老爷子软靠在沙发上。

    从河今天的举动在他是无奈何的取舍,在老爷子看来简直看不懂了。从河竟然拿着如此丰厚的财产,当初抢破了头颅的财产来央求他了?这样轻易的像一桩儿戏,将那种分量的资产就这样拿出来了?

    老爷子看着桌上的资料包,半晌,喉咙里哼出笑声。他摇摇头,杂缠着银丝的头发映着窗外的阳光。

    没有圈套,没有阴谋,从河也对祁明泽疯魔了!

    但是威胁也好,央求也罢,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他的儿子祁樾舟也疯魔了。

    是平息,是风波,大概都只握在祁明泽手上。

    老爷子几道电话才将祁樾舟叫回家中,他将从河交给他的东西转交给祁樾舟,祁樾舟看了火冒三丈。这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人!是那个人!

    祁樾舟按捺不住心底已经疯魔了的邪火,“我不是叫花子,您为什么要接!为什么!”

    老爷子坐在餐桌上,抬头看儿子。人瘦的不像话,大好的年纪,青春盛年,容颜英俊,却沧桑的盛过他这个五十而知天命的人。

    “没人当你叫花子。你几天没陪我吃饭了,坐下,好吗?”

    老爷子不理祁樾舟的崩溃,朝他递筷子。祁樾舟眉眼紧拧,看着素衣素脸,鬓角银丝的老爷子,到尽头除了无奈,什么也剩不下。

    老爷子在对儿子卖自己的苍老与无助,祁樾舟知道他的心思,但他又能如何。

    祁樾舟拖开一张椅子,坐下,这是他能拿出的最大孝心。

    他没有拿起筷子。

    “你怎么不见小明,他来过两次了,昨天过来陪了我大半天。丫头就是想找你,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躲他?”

    祁樾舟没料到老爷子会说祁明泽的事,但又瞬间明白他老人家只会用祁明泽来压他。

    祁樾舟一个字没有,握了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清水。

    祁樾舟的逃避,老爷子明白。他不逼他什么,只是自己说,“你这么破釜沉舟的折腾,不就是为了他。从河能舍这么多,也是为了他。”

    老爷子看了眼桌子边的资料包,祁樾舟脸色越来越沉。

    “你怎么不去问问小明,他要是被逼的,你就是破釜沉舟,我也支持你。别说你,我也不会放任他再受从河的欺负。小丫头爱护你,孝顺我,我从来没有真正嫌弃过他,只是原来把利益看的太过。既然你能连命都不要了,我又能怎么办。”

    “但是,明泽啊,你就不想想小丫头要是又心甘情愿了呢,你这不是在为难他吗?你就忍心为难他么?”

    祁樾舟对这件事已经失去理智,他将眼下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想听道理,不想去在乎任何。祁樾舟没听完老爷子的话,一把握了桌边的资料包,起身离开。

    当初,就是因为他想的太多,在乎的太多,他已经错过了。

    祁明泽从来都是喜欢他的,凭着这一点,原本一切都可以理所当然,水到渠成。他耐心的守护,等待,等着这朵花儿安心的开放,幸福的成长。

    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天天,眼睁睁看着他爱上一个错误的人,看着他穿上婚纱,踏进祁家,却成了从河的新娘。

    他以为他幸福了,他幸福了就足够了。他远远离开,他去海城,压制着思念,靠着记忆、麻痹度日。他染上烟瘾,他靠酒精度日,他用工作控制多余的思想。

    他一天天将祁明泽从自己的灵魂深处拔除,他试着接触别的女人,他做过努力,一切的努力。

    老爷子劝祁樾舟见祁明泽,祁樾舟却约见了从河。

    一家茶室的包厢里,祁樾舟将资料包拍在从河面前。“你想干什么?怕啦?”

    祁樾舟五官干净,眉眼温和,他身上从来像附着一层阳光,给人以温润如玉之感。而此时此刻,他的温润如玉快消失殆尽。他站在从河面前是无比的狂与燥。

    从河脸沉的泛黑。对一个恨他入骨之人,他恨之入骨的人,既动不得,又没办法眼不见心不烦。

    “对,怕了。”从河沉声道。他眼中藏着刀锋,冷瞥了眼祁樾舟拍在桌上的资料包。手指解开一粒衬衫纽扣,拉拉了领口,清瘦精致的喉结轻动。

    从河极不情愿的看了眼祁樾舟,“我怕他再害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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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樾舟为什么会样样输给从河?大概就是他拿到东西,不利用这些为自己的破釜沉舟添砖加瓦,倒来找了从河。

    如果换种情况,换作是从河,事情的结果绝不会是这样。祁樾舟终是不够狠,不够不择手段,所以他这样的一个人于从河根本算不得什么威胁。如果不是顾及祁明泽,从河完全用不着这么麻烦。

    “你呢,你就不怕他么?”从河冷冷的笑了一下,“他找过你不止一次,为什么不见,躲着做什么?”

    “你拿他来压我?”祁樾舟满脸的阴郁,他嗓子压的极冷沉,“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说过,要么华煜断送在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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