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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落入他的掌心》 50-60(第14/15页)
从河从兜里掏了手机就要给苏以打电话,祁明泽一把将从河的电话从手上打落,“别发疯了从河,我只是去照顾一个病人,你为什么要绕出这么多事!”
还是一场不欢而散。
从河除了妥协,别无它法。
祁明泽捏到了他的软肋,他提到的那些事是从河最不愿再提起的,想永远忘记的。
从卧室出来,他没有回客房,却进了地下酒窖,一个人喝了些酒,干坐了一整夜,隔天清晨才回客房冲了个澡,穿了干净的睡袍进卧室。
床上没有祁明泽的人,浴室里亮着灯,很快祁明泽就出来了。从河已经在衣帽间里换了身裤子,祁明泽也进来,没料到他会在这儿,俩人对视了几秒,祁明泽先错开眼神,正要转身走开,从河一把将人拉住,“一会儿我让从河送你去。”这算是在求和,祁明泽却冷笑一声,“你要他看着我?”
从河不想解释,也怕了他的恶言相向。
从河沉默,祁明泽当成了默认,他也只能选择妥协。
车驶出建筑,从河在前排开车,祁明泽从车窗里看祁家的大房子,看在背后越来越小的房子,一切都没变,又像一切都变了。
家里未未和小周他们都不在了,他熟悉的人,除了苏以的人都不在了。
他不知道那些人是因为他的逃跑而受了迁怒,从河怪他们把人给他看丢了,他甚至怀疑是他们撺掇帮助了祁明泽逃跑。
*
滨城是一等一的大都市,滨城第一医院也是国内许多方面最权威的医院。祁樾舟住进来的第一周老爷子就想尽了办法,用尽了关系,国内外的专家都请来会诊了,祁樾舟的身体在康复,但他就是始终没能醒来。
老爷子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救祁樾舟,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海城的产业。又也许这一切都能因为一个人都变得好起来,那只能是祁明泽。
祁明泽离开的两年以来,祁樾舟是不听劝告的偷偷在寻找,而从河则是兴师动众。
祁樾舟始终如此的看重儿女情长,老爷子一直很失望。而从河此番,真是出乎老爷子的意料。这次还亲自将祁明泽带了回来,在重伤的情况下。
为了集团的稳定,从河也差点丢了性命这件事被瞒了下来,谁也不知道。
但瞒不过他。只是如今祁樾舟成了这样,集团要是在这种时候出了乱子,对他们也不会有好处。
老爷子知道从河带着伤去找祁明泽的时候,简直意外,以往是他太高估了这个人。
祁明泽来医院,老爷子就离开了,一是为了休息,二是留出空间让祁明泽好好的和祁樾舟说说话。林未的人也从病房里退出来,只是在病房门口守着。
60
祁明泽坐在一张椅子上,这张椅子就安在祁樾舟病床前。
未未一再的要求他和祁樾舟多说话,祁明泽看着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的人,他能说些什么。干净的浅色被子上祁樾舟的手安静的落在那儿,苍白,消瘦,手指指节很长。
祁明泽颤着伸过手去,触到祁樾舟的手,很凉,这股凉意透过他的手指瞬间就蹿遍了他的四肢百骸,将他浸的透心凉。
最后祁明泽握住了那只手,从手指一点点握到手心。
祁樾舟的手指完全是凉的,只有手心带着浅浅的温度。
“我来看你了。”祁明泽蓦地开口,声音干涩的无以复加。
“我是小明,我回来了。”
“未未说你能听到我说话,你听得到吗?我是小明,我回来了。”
“如果你真能听到我说话,你就快点想办法醒过来,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祁明泽手指打颤,无意识的紧紧的握祁樾舟的手指。他用一双手握他,想要覆盖他的一只大手,将他捂暖和。
眼泪滚滚而落,喉咙哽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祁樾舟只是安静的躺着。是一副干干净净的相貌,很好看,完全是一张会吸引人的脸。只是这一切在祁明泽眼里他就是祁樾舟的脸而已,不外乎好不好看,就如阿森,如未未,好不好看于他都是好的,亲的。
好半晌祁明泽才又能说话,“我错了,我不该连你也怪,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向你道歉。”
不会收到回音,也没有任何动静。
只有病床旁一台仪器里发出浅浅的缓慢的滴滴声。
祁明泽一直没有走,整天看着医生护士在祁樾舟身体上忙碌,好好的一个人几乎成了个没有自主能力的物品。看着这一切祁明泽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祁樾舟如果继续这样躺着的后果,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祁樾舟或许不会再开口说话,不会再睁眼睛看他,不再是他了。
“走,跟我去外边透透气,”祁明泽蓦地被未未扣上肩膀,推出了病房。出去前,祁明泽回头看了眼,一堆白衣人将病床包裹着,而床上的人不会知道自己会被如何对待。
曾经那样讲究,那样体面的人。
病房出去,后边就是一个休息厅,有沙发,有桌子,有面大大的窗户能看到楼下的花园。祁明泽的情绪都化作了沉重的呼吸,他的每一次呼,都呼到身体发颤。
“他会好起来的,你相信他会醒过来吗,小明?”肩膀上是老爷子的手,祁明泽重重的挑了挑眉,忍住眼底的泪意,“相信,当然会好起来。”
老爷子神经质的捏捏祁明泽的肩膀,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名话:会好起来。
最后俩人在沙发上坐下来,视线相交,都不约而同的对对方弯了弯唇,都苦涩,都是悲。
老爷子:“你来,从河知道吗?”
老爷子突然提从河,祁明泽心中的悲去了一半,眸色渐深。祁明泽轻描淡写的对此说了几句,老爷子倒和祁明泽聊起了祁明泽还不清楚的祁家现在的状况,他说起了康秘书早被从河收买的事,说从河手里握着海城分公司命脉的事,还说起了当年从河是如何利用他的安危从祁樾舟眼皮子底下拿到了三叔的东西。
无论如何从河现在明面上也还是祁明泽的丈夫,而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恐怕除了苏以,没人会清楚。
老爷子没有问过半句祁明泽与从河感情好否,离开两年的原由,此刻回来的打算,他只是异常平静的说着这些从河的劣迹。
吃完午饭的时候,祁明泽接到了一通从河的电话。
“什么事?”祁明泽问。
那头默了片刻,“没事,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没事我挂了。”
“有事,”
祁明泽沉默,电话那头告诉他,他一直在家等他回家,祁明泽没吭声。
“什么时候回来?”
“晚些再回。”祁明泽没等那头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整个下午祁明泽都待在病房里,看护理员进来给祁樾舟按摩,疏通经络。老爷子也寸步不离的守着。
窗外阳光很好,护理员离开,林未也带着人在病房外的休息厅休憩,老爷子和祁明泽聊天,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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