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潭山没有天文台: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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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相依连理

    谭又明又急着要跟他争,沈宗年打断他:“让我说完。”

    “他们不同意我也不会放手,不同意我就求到他们同意,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同意,我不会再离开你,但我们慢慢来,你一直都有选择的机会。”

    沈宗年安抚地捏了捏他耳朵:“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我说过的,即使最后不行,做朋友,做亲人,我都接受。”

    谭又明得到回应,觉得雀跃,又觉心痛:“沈宗年,我不能跟你做朋友,做亲人,我不接受。”

    “我也不喜欢慢慢来,”他逞凶地抓住沈宗年的衣领,“跪什么祠堂,你只能跟我拜高堂,你以为关总她们傻的吗,我失魂落魄成这样,他们会看不出来?”

    “老爷子老太太大概也没那么糊涂,亲戚旁支多少能猜到,熟人朋友就更不用说,我就差去买一个《花都晚报》的头条版面昭告天下谭又明喜欢沈宗年,而且,沈宗年——”

    “我已经跟家里说了我不可能联姻了。”

    沈宗年心头大撼,这跟出柜有什么两样,独自去面对这些会承受多大的压力,他皱起眉又要训人:“你怎么能自己——”

    “我怎么不能!”谭又明喊得比他更凶,“我有什么不能!以前是我不懂,懂了我就什么都能,什么都敢!”

    他深吸一口气:“我已经跟他们许诺过以后每年平海交易额都会增加百分之五以上。”

    亲戚张罗他的婚事不过就是想强强联手,只要他满足了大家的要求,保证了家族的利益,旁人就休想再想指手画脚。

    “爸妈也放出话去了,说他们以后不用再给我张罗。”谭重山关可芝都管不了了,他们做亲戚的就更不好再开口。

    沈宗年沉默片刻,低声道:“关姨和谭叔有没有难过。”

    谭又明如实告诉他:“他们只难过你不见了。”

    沈宗年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谭又明急道:“是真的,你救了我,一身重伤,下落不明,差点丢了命,他们很愧疚,对你只有感激和想念,爷爷还说你爷爷给他托梦,问他孙子去哪里了,爷爷说他都不知道怎么回,没法给沈爷爷交代。”

    “他们失去你,就等于失去我,只要你还活着,还能回家,他们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中国父母就是这样,若是以前,他们也许要经一遭周折,但经历过生死离别,其他一切又都变得不再重要,孩子能平安健康地回家,就是父母最大的心愿。

    沈宗年仍是回不过神来,心中愧疚,但也没有后退,如果总要辜负谁,辜负什么,他都一定不能辜负谭又明:“好,那平海的涨幅让寰途来,我去告诉他们是我先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

    “那回去了你自己去跟他们说吧。”

    谭又明挺凶,抬起头就要去亲沈宗年,距离十四年前的费尔别克里,沈宗年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太阳的心脏,就在他怀中跳动。

    沈宗年是冰天雪地里风尘仆仆的旅人,小心地、珍重地接住这轮炽热的朝阳,揽着他的腰,按进自己身体里,腹部相贴,唇齿相交。

    他们是两小无猜的玩伴,是生死相随的爱侣,曾经一起读书识字,如今又一同探索、品尝彼此人生中另一种果实。

    他们不熟练,却格外契合。

    沈宗年比谭又明自己还要熟悉他,狡猾的舌会胡搅蛮缠,门牙换牙是吃苹果的时候掉的,那颗后牙咬人很疼,如今都被沈宗年一一尝过。

    他的吻如他本人一样直接、强势,充满侵略性,谭又明的唇舌则嚣张、挑逗。

    沈宗年教训他从来都是手拿把掐,犬齿一咬示作警告,轻而易举镇压舌头又细密地安抚。

    台灯的流苏悉悉索索,墙上剪影勾缠胶着,犬齿对上虎牙,势均力敌,难舍难分。

    “唔、唔……”

    谭又明不肯认输,用力扑他,两人跌落在床,都气喘吁吁,谭又明摸到他腰上的伤疤,好几处,大小不一,凹凸不平,鼻子不争气一酸。

    这些伤本应长在他的身上,在甲板上如果不是沈宗年扑到他身上挡住那些滚落的货箱,九死一生的是他。

    他低头,用鼻尖拱了拱锁骨上的伤疤,像一只动物给另一只动物抚慰伤口。

    温热的鼻头像羽毛一样扫在那块微微凸起的皮肤上,沈宗年喉咙滚动,刚要开口训他。

    “沈宗年。”

    “疼不疼啊。”

    “不疼。”

    “谭又明,我不疼。”只有谭又明哭的时候,他会觉得疼。

    沈宗年能忍受重伤的折磨,能忍受巨浪吞噬的痛苦,唯独受不了谭又明哭,他皱起眉摸着他的脸,目光中带几分着急:“哭什么?”

    “我觉得你疼,”谭又明哽咽着为他打抱不平,“老天欺负你,沈家欺负你,连我也欺负你。”

    “没有,你没有欺负我,”沈宗年马上严肃地纠正他,“只有你爱我,你说的,你爱我。”

    “对,我爱你。”

    “沈宗年,”谭又明忽然没来由地说,“其实我在宝荆山的山阳面寻了一块墓地。”

    沈宗年皱起眉头。

    谭又明直直看着他:“是合葬的双人墓。”

    沈宗年握在他腰上的手猝然收紧。

    “如果你回来,那死后我们就一起葬在那里,如果我没有找到你,那以后我就自己住进去,另一个碑刻你的名字,就当你永远陪着我。”

    “谭又明,”沈宗年被他说得心酸又恼怒,把他用力抱进怀里,嘴唇碰他耳朵的时候却很轻,“你是不是傻。”

    “我觉得你比我傻。”

    谁会傻到这样默默喜欢一个人十几年,喜欢到一退再退献出生命,喜欢到做朋友做亲人也无所谓。

    谭又明抬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低下头:“我是你教出来的,你傻,我自然就只能跟着傻。”

    沈宗年捧着他的脸,指腹按了按他还有些红的眉眼,哑声说:“别碰瓷。”

    谭又明用鼻尖拱了拱他的:“就碰,我会一直一直缠着你。”

    “好。”

    “沈宗年,”谭又明抵着他的额头,“你喜欢我那么久,又不能说,是不是很辛苦?”

    “不,”也许曾经有过痛苦的瞬间,但快乐和温暖远多得多,谭又明给他的是任何东西都无可比拟的,“我很感激,在你身边的是我,无论什么角色。”

    沈宗年认真地说:“谭又明,不要再乱想,你值得最好的,别人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嗯,所以你也得是我的,你就是最好的。”

    沈宗年拨了拨他垂下来的头发,深深凝着他的脸,心里发疼。

    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的人因为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几百个日夜谭又明是怎么走过来的,有没有再病到住院,每一次希望落空的时候在想什么,只要一想到这些,沈宗年就觉得自己疯了。

    他珍爱地摸了摸谭又明的脸,心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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