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潭山没有天文台: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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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卓智轩着实不太放心。

    夜里风大,谭又明一把将卫衣的帽子盖头上,只露半边脸:“送什么送,两步路,走了。”

    隔两条街的寰途园区,周末仍有不少楼层亮灯,沈宗年直升32层,没进休息区,直接回了办公室。

    打开电脑和换风系统,不过休息了一日系统就挤满了未读。

    沈宗年逐件审批,手指飞动,直到点进一封股权收购的方案雏形,指间猝然停动。

    良久,沈宗年在签名栏写下:同意初步方案。

    一周后,平海召开重点项目业务调整工作会议,人人都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下了会,杨施妍告诉谭又明:“庄先生到议事间了。”

    “把他带到我的办公室。”

    秘书给庄惟沏了茶,谭又明松开西装排扣,站起来让他坐到会客沙发上。

    庄惟是谭又明的私人财务,将谭又明半月前私下交代他的文件一一拿出。

    “谭先生,已经和对方初步达成意向,但是这个项目我们是和沈先生的个人财务谈的,不涉及平海和寰途的资产。”

    谭又明无所谓,沈宗年亲自谈也好,他的财务谈也好:“把事办成就行。”

    沈宗年要从他们合资的北角CEP退出,那谭又明也要从其他他们个人深度绑定的项目里撤资。

    他要卖掉股份,不玩了。

    就从光讯计划开始,这是他大学时期投资的第一家瞪羚企业,不过并不是沈宗年的第一家。

    沈宗年第一次下水的时候没敢带谭又明,这家中小企业是他玩熟了套路、踩过点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才教谭又明投的。

    光讯经过高速发展期又跨过死亡谷,后续经过跳跃发展势态市值不断攀升,对于初出茅庐的沈宗年和象牙塔里的谭又明都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谭又明有始有终,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他开出的价格是股价三倍,并且不接受期权。

    庄维知道他和沈宗年关系好,给出作为财务官的风险提示:“光讯的市值已非同日而语,不牵涉寰途的注资,这样下来,沈先生个人的资金压力会很大。”

    谭又明面色淡,心也冷,大不大的关他什么事,离个婚分割财产都要扒层皮,和他拆伙还想全身而退,那未免也太天真。

    光讯计划只是谭又明的第一步,他噙了口茶,冷漠道:“沈先生压力大我们就卖给别人。”

    庄维虽心有疑惑,但谨慎,没再多言:“这些是析产清单还有运营账目,您审批后没有问题我再同沈先生的财务推进。”

    谭又明浏览一笔又一笔巨额转让金、授权金,心中荡起无限残忍的快意,可是在每一页签完名字后,又感到无尽的迷茫和空虚。

    庄维最后和他确认了一遍转让细节,带着文件离开。

    谭又明坐在沙发上没有动,窗外的日光明亮透澈,一如当年他们踌躇满志制定光讯计划的那个暑假。

    十年之前,沈宗年手把手教他捕猎,十年之后,谭又明将学会的本领悉数用到他身上。

    不知坐了多久,杨施妍打内线进来说卓先生到了。

    谭又明想起今天和卓智轩约了去汪思敏的开放日沙龙:“请他进来。”

    卓智轩今天穿了一身绀色休闲西装,风流又潇洒:“很忙?”

    “就那样,”谭又明按额角,掩住眼角眉梢的疲态,“你坐吧,我洗把脸。”

    “不急,”卓智轩拨了拨他从柜上的摇表器,随口道,“我刚在电梯碰见庄维了,你又有什么大动作,不带带兄弟。”

    庄维不但是私人财务,还是谭又明的商业顾问。

    “没,”谭又明擦干脸上的水珠,扯下领带,“是让他来办光讯的事。”

    “光讯怎么了?”

    “我要卖了。”

    “卖了?”卓智轩声音拔高,他对光讯的印象还停留在这是沈宗年送给谭又明的一块实验地,“你要卖给谁?”

    “谁要就卖给谁,”谭又明从摇表器上取了块表扣在腕上,发现是沈宗年送的生日礼物又摘下来扔到一边,重新拿了块谭重山送的,“你要吗,溢价三倍,你要卖给你。”

    “三倍?”卓智轩他震惊又错愕,迅速反应过来,“你是要卖给沈宗年!你疯了?三倍,你要他倾家荡产啊?”

    谭又明应激,也拔高声音:“是啊,我要他净身出户!”

    他的笑容薄凉又陌生,卓智轩紧紧皱起眉:“谭又明,你他妈是不是——”

    “因爱生恨”四个字就悬在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下。

    如果是,那是什么爱,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

    卓智轩感到后怕,口不择言:“你他妈是不是、是不是有病,谭又明。”

    “光讯不许卖,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

    谭又明坚硬又冷漠:“我才不后悔。”

    “你不后悔?”卓智轩气急,声音都颤抖,“你他妈连他感个冒都要心疼半天,他去一趟沈家就要闹得天崩地裂,吵归吵,闹归闹,你任性、发泄也要有个度好吧,做那么绝,你信不信他要是破产第一个哭的就是你,他要是元气大伤最伤的也绝对是你自己。”

    被戳中最难堪的隐痛,谭又明瞠目,连日压抑的委屈山洪暴发:“那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样?!啊?我能怎么样?”那只生日表被他紧紧捏在手里,一掼,碎了,“是我绝吗!卓智轩,是我吗?”

    “我他妈找过多少次他,让他留下来,钱、股份、权力,我什么都不要,人家给过我一个眼神吗?!啊?”

    卓智轩大撼,怔怔说不出话来。

    “你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他这样对我,从小到大,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他,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谭又明目光含恨:“人家都一丝情分不念,避我如蛇蝎,我为什么还要讲义气装大方演好聚好散,我为什么要死守着他不要的东西当宝贝,他不仁我便更不义,我谭又明他妈还从来没被人这样背叛过。”

    “我告诉你,不只是光讯,所有合伙的资产我都要通通卖掉!”

    他一点也不想再看到跟沈宗年有关的东西,一起赚的钱,一起持的股,一起做的项目、投资的公司都在每一分每一秒提醒他被疏远,被抛弃,被留下,以后跟沈宗年开会、谈判、敲钟的也通通都不会再是他。

    “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告诉你,他敢这么对我,就要做好离开我的准备和代价。”

    “你觉得我冲动任性无理取闹也无所谓,”他像是习惯了,“反正从小到大,我们吵架,你们都以为是错在我,”谭又明自嘲一笑,“连你也这么觉得,卓智轩,那谁又知道在背后他到底是怎么磋磨我的。”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卓智轩,你知道吗,你知道的话你告诉我。”

    卓智轩鼻梁一酸,这还是他认识的谭又明吗,永远张扬潇洒、意气风发的谭又明。

    卓智轩在家里不得宠,从小跟在太子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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