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俄罗斯当倒爷: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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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公室让出来,还找来驻地的军医,紧急给正在发烧的何长宜输了液,将她过高的体温降下来。

    阿列克谢也不客气,从他的办公桌上翻出一盒巧克力,在伊万诺夫斯基的抱怨声中(“那可是我老婆送我的情人节礼物!”),剥开糖纸,动作生涩地喂给了昏迷的何长宜。

    何长宜的病没有完全好,或者说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疾病,而是由于短期内积攒过多压力以及过于恶劣的外部环境导致的身体耐久性告急。

    就像是手机弹出“电量不足”的警告后仍然开着高耗能的应用,电量耗尽后手机强制自动关机。

    何长宜的晕倒就是一次能量耗尽的强制关机。

    在营养供应和短暂睡眠后,何长宜又积攒了一些能量,勉强支撑她维持一个较为清醒的状态。

    但和健康人相比,显然,她还需要更多的休养。

    不过在阿列克谢看来,继续留在峨罗斯对何长宜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只有尽快回到钟国境内,她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和休息。

    何长宜对此表示赞同。

    她需要星级酒店的大床,还有颐和园听鹂馆的荷叶饼卷烤鸭,最好再配上一份滋养的排骨莲藕汤。

    有了伊万诺夫斯基这个内部人士的帮忙,何长宜不需要再和铁门前的倒爷们去挤,而是顺利地从内部通道通过海关。

    在入境前,她停下脚步,看向阿列克谢。

    他远远地站着,离国境线颇有一段距离,仿佛赋予他另一半血统的国家是什么洪水猛兽。

    注意到何长宜的目光,阿列克谢安静地抬起眼睛看着她。

    像是在不解,又像这只是一个沉默的告别。

    何长宜抿了抿嘴,转身走过去,步子越来越快,直到走到阿列克谢面前。

    “谢谢。”

    她突然伸出手,在伊万诺夫斯基兴致勃勃的目光中,用力地抱了抱阿列克谢。

    “以及,抱歉。”

    阿列克谢没有动作,只是垂眸看着何长宜。

    她松开手,后退一步,突然冲他粲然一笑。

    “不过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说罢,何长宜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大跨步迈过国境线,真正地回了家。

    她像是只要站在大地上就能有无穷无尽力量的阿喀琉斯,当走上自家国土的一瞬,分明两边在物理上没有任何区别,可身体像被极速充电,立刻充满了活力。

    何长宜站在国境线的另一端,转身冲着阿列克谢用力地挥了挥手。

    “再见,还有再见。”

    暂时告别,以及等待再次相见。

    阳光似乎有些刺眼,阿列克谢眯起了眼睛,他的目光追随着何长宜,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伊万诺夫斯基伸手搭在阿列克谢的肩膀上,大大咧咧地说:

    “嘿,我觉得何是个好姑娘,说真的,你需要一位妻子,然后再生一群孩子,就像我一样,每天回家都有听不完的‘爸爸爸爸’。”

    阿列克谢转身,顺便甩开伊万诺夫斯基的手,冷淡地回道:

    “是啊,你还有洗不完的奶瓶,真羡慕你的床上布满了儿童尿渍,你们家能找出一条干净的床单吗?顺便问一句,你的工资还能负担得起全家人的生活吗?”

    伊万诺夫斯基反应了一下才听明白阿列克谢在说什么,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

    “你这个毒辣的坏家伙!你这是在嫉妒!我要用钢琴牌伏特加淹了你!”

    阿列克谢不客气地回道:

    “好啊,我会将你完整地送回家,免得你像在战场时那样,抱着坦克炮管大哭要找妈妈。”

    伊万诺夫斯基急了。

    “嘿!我们说好的,你不能再提这个!”

    阿列克谢冷静地说:

    “不,那只是你单方面的请求,但我从没答应过。”

    两个男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国境线的另一端。

    当何长宜回国后,她没有马上回京城,而是就地在这个东北边境小城住下。

    当地最好的酒店是政府招待所,何长宜塞给前台阿姨一百块钱,住进了招待所最好的房间,配备了一间简陋的独立卫生间。

    招待所的暖气很足,室内温暖得像是在过夏。

    何长宜将全部衣服甩在地上,用热水冲了一遍全身,湿淋淋地栽倒在床,足足昏睡了一天两夜。

    期间前台阿姨不放心地来敲了几次门,何长宜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开门,接着便继续昏睡。

    在深度的睡眠中,她的身体在缓慢修复。

    直到再次睡醒,何长宜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全身软绵绵的,几乎不想起床。

    但现在不是疗养的时候,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拖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何长宜退了房,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票前往京城。

    在抵达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将存在保险箱中的金条都取了出来,马不停蹄地去金店换成了现金。

    峨罗斯动乱发生得太突然,完全没有给人准备时间,像是一场毫无征兆的中东港口大爆炸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港口的管理混乱得像是儿童积木,仓库里过多的危险物储存品迟早会将这里炸成一片白地,但直到有人冒失地拿着焊枪走进仓库时,焊接的火星落在易燃物上,伴随巨大的冲击波和蘑菇云,专家们长久的警告才终于变成了现实。

    何长宜就像是一个在港口卸集装箱的可怜吊车司机,即使已经意识到可能有危险,但她无法松手将集装箱粗暴扔到下面忙碌的工人头上,而是拼尽全力在爆炸前将集装箱平稳地放在地面。

    在十月之前,何长宜已经有意识地收缩生意规模,除了一些货在途中,无法中止的合作以外,其他的合作项目能拖就拖,能停就停,即使客户不满地抱怨,威胁要换一家华人批发商合作,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但还是慢了一步。

    谁也无法预料到黑色十月的威力会席卷整个峨罗斯,酿成数十年都无法修复的创伤,将无数人的人生拖进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潭。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短暂的寒潮,没想到却变成了持续数年的冰河纪。

    世人总爱说人定胜天,但实际上,人定胜天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奇迹,而天定胜人才是日常。

    命运无常,人力有限。

    何长宜就像是一个勤勤恳恳地建设蚁穴的工蚁,突然从天上浇下一壶滚烫的铝水。

    她的蚁穴全完了。

    在这场席卷了整个莫斯克社会的动乱中,她的仓库们被砸得砸,抢得抢,烧得烧,没有一个能幸存下来。

    还有那些收货后尚未支付货款的客户们。

    他们有的死了,有的重伤,有的像是一片雪花,消融在这一片混乱中,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

    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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