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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我在俄罗斯当倒爷》 35-40(第2/15页)
抱怨,为什么领取卧具还要交一笔押金,难道这不是火车应该提供的吗?
何长宜将卢布交给列车员,心想这笔押金大概没有要回来的可能了。
变相的自谋福利。
何长宜抱着东西回到包厢,阿列克谢不在,不过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横竖火车还在高速行驶中,她就不信阿列克谢敢跳车跑回莫斯克。
何长宜将领到的卧具铺到床上,在展开床单时,她惊愕地发现正中一个巨大的洞,这让整条床单看起来更像是理发师围在客人身上的罩服。
而毛毯只有一条,何长宜毫不客气地放在了自己的铺位上。
她相信以那头巨熊的体格以及他心中的怒火,一定可以让他支撑过夜晚的寒冷。
直到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阿列克谢还是没有回来。
每当列车到站的时候,何长宜就到站台上观察,看看有没有一头一米九的大熊想要躲在人群中悄悄离开。
不过她没有看到阿列克谢,他大概还在火车上的某个角落。
隔壁包厢有人带了收音机,正在播放实时新闻,不少乘客凑上去旁听。
当收音机传出坦克向政府大楼开炮的消息时,车厢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空洞的风声。
事态已经不可挽回,或者说,这场动乱在到达高峰后即将迎来终结。
即使阿列克谢现在就下车赶回莫斯克,但等他到达时,大概战场都已经收拾完毕了。
何长宜彻底放下心来,不再去找他。
现在是十月,国内南方的一些城市还在过夏,但在峨罗斯,夜晚的温度已经低到让人冷得发抖的地步了。
车上没有开暖气,地板上的窟窿和破窗户不断地往车里灌冷风。
而车厢两侧用于上下客的车门也没有关闭,随意地敞开着,即使列车以相当高的时速行驶,车门依旧那么敞着,乘务员熟视无睹地走过,仿佛这非常正常。
冷空气拼命地从四面八方灌进这辆破火车,好像这不是理论上密闭的车厢,而是什么敞篷拖拉机。
何长宜觉得她很有正当理由怀疑这趟车压根就没有安装保暖设施,铁路局准备把乘客都冻死,直接拉到边境城市出口“僵尸肉”。
真·僵尸肉,绝对不掺假掺杂。
谁能想到火车内竟然比火车外还要冷?!
何长宜穿着薄大衣和高领毛衣,审美功能大于实用功能,最大的优点就是特别好看。
按照平时的气温,这件大衣已经足够暖和,在中午的时候还要将大衣脱下来、搭在胳膊上。
可是现在宽大的袖口和V形的翻领都在使劲往里灌冷风,起不到一点保暖效果。
何长宜被冻得瑟瑟发抖,此时也顾不上毛毯的肮脏程度了,隔着一层稍微干净的被单就裹在身上,又拿着破洞床单去堵窗户上漏风处。
饶是如此,她身体的温度仍在不断流失,冻得脸色青白。
何长宜蜷缩在铺位上,咬牙切齿地诅咒峨罗斯铁路局的贪|污犯所喝的每一滴伏特加都是用工业酒精勾兑的,所吃的每一口面包都是用含有黄曲霉素的小麦做的。
夜色渐深,车内的温度也越来越低,甚至由于冷风的缘故,比车外还要冷。
何长宜半睡半醒,或者说她大概快被冻晕过去。
包厢门轻轻一声响,有人走了进来。
她已经没力气睁眼,更没有力气去提防这是不是来偷钱的小贼,心里想着快点拿钱滚蛋,然后把门关上,不要抢她的毛毯。
不过来的人显然不怎么体贴。
他上手去扯何长宜裹在身上的毛毯,有些粗鲁,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将主人弄醒。
何长宜从愤怒中积蓄一点力量,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站着的是熟人。
阿列克谢皱着眉,伸手扯开她身上的毛毯。
何长宜抓着毛毯不肯给他,细声细气地骂:
“不许抢我的毯子,要抢就去抢隔壁包厢的……最好多抢几条,给我分一半……”
阿列克谢简直要被气笑了。
“松手。”
他冷淡地说:“你想要被冻死吗?”
何长宜冻得脑子迷迷糊糊的,没听明白阿列克谢在说什么,依旧死死地抓着毛毯不放。
阿列克谢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何长宜手上没什么力气,扯不过这头熊,最后硬生生被抢走了毛毯。
寒冷的空气一瞬间包裹住她,像是被推进了冷库。
何长宜恶狠狠地诅咒阿列克谢下半身要与西地那非共度余生,下一刻,她突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列克谢坐在铺位上,将何长宜抱在怀中,像是抱着一只挠人的野猫,又或者不怎么听话的小狗,用毛毯将两人裹在一起。
他体温很高,像一个核聚变的暖炉,散发着让人迷恋的热度。
何长宜眯着眼睛,幸福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靠近更温暖的地方。
阿列克谢黑着脸,将她冷冰冰的手从自己衣服下面扯了出来。
“别乱动,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即使在有些不清醒的情形下,何长宜依旧审时度势地乖巧收回了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列克谢垂眸,看着她靠在自己胸前的黑色发顶,过了许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算了。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何长宜已经满血复活。
她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列车员休息室,将一叠卢布拍在桌上。
“给我更多的毛毯!”
看在卢布的份上,列车员从善如流。
之前他还声称车上毛毯已经全部发完了,现在竟又从锁着的柜子中拿出好几条干净毛毯。
何长宜抱着一摞毛毯,像个凯旋的战士一般回到包厢。
听到包厢门响,看着窗外的阿列克谢没有回头。
下一秒,一条毛毯被扔到他的脑袋上。
阿列克谢扯下毛毯,沉着脸回头看过去,何长宜得意地叉着腰,对他说:
“现在到底是谁才会被冻死?”
当列车抵达边境海关时,这里已经排起了长队。
想要回国的钟国倒爷挤在口岸的铁门前,等待海关上班放人过关。
阿列克谢远远地跟在何长宜身后,当到达海关时,他停下脚步。
何长宜也默契地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两人无声地对视。
阿列克谢没有说话,也没有告别的动作,他只是最后看了何长宜一眼,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何长宜无声地叹了口气。
算了,能拖住他这些日子也行。
说实话,她没有信心真的将一头一米九的熊拖进钟国境内,除非给她一只麻醉|枪。
何长宜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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