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春深锁二曹: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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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上值即将结束,张学士随手翻了翻桌上的月历,才注意到已经是月底了。

    再掐指一算,不由莞尔:“你们几个有福气啊。”

    她说话的时候,看向的是公孙照几人。

    几人听得面露不解。

    公孙照神色疑惑:“学士何出此言?”

    四位学士当中一向存在感不高的男学士——钱学士冒了头:“噢,又到发迎新礼的时候了。”

    迎新礼?

    公孙照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羊孝升与花岩也是如此。

    相较之下,云宽显然谙熟这些官场习惯,当下温声同她们解释:“新近入职三省和含章殿、且不超过六品的官员,第二个月的月初都能得到一份迎新礼。”

    “为示皇朝礼遇贤才,每个月的迎新礼,都是由政事堂的宰相们轮流准备的。”

    “当然,实际上这笔钱是由户部支出,相公们只是担了一个名头。”

    “但是某些手头阔绰的相公,也会在朝廷给予的规格之外,自行加以馈赠……”

    公孙照听明白了。

    再回想起方才张学士说自己几人有福气,便知道给她们发迎新礼的,是某位手头阔绰的相公。

    张学士姑且就是那么一提,作为正经的含章殿学士,这点敏感度她还是有的。

    说一句新入职的人有福气不算什么,但要是针砭起政事堂的宰相们手头松紧,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她的话无疑引起了公孙照几人的八卦热情。

    等下了值,几人聚在一起吃饭,不免谈起此事。

    羊孝升问云宽:“政事堂里,哪几位相公给的迎新礼更丰盛?”

    云宽倒真是知道迎新礼,但是后一个,就知之甚少了。

    品阶差得太多,她缺乏了解的土壤。

    云宽不知道,但是陈尚功知道。

    而有八卦的地方,就一定有陈尚功。

    她哼了一声,先在旁边轻蔑地瞟了她们一眼:“真是乡巴佬,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任何人因她的话而产生情绪起伏。

    正五品尚仪。

    郑国公的长孙女。

    还是陈贵人的亲侄女。

    说我几句怎么了?

    公孙照还主动起身,替陈尚功拉开了一把座椅:“乡下人上不了高脚盘,叫尚功见笑了。”

    又一脸期待,夹杂着隐隐的怀疑,给明显瓜田刺挠的陈尚功递了个痒痒挠:“莫非,尚功居然知道其中原委?”

    陈尚功被挠到了痒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老猫找到了烤火堆的惬意感来。

    她旁若无人地坐了下去:“算你们走运,这回的迎新礼,是门下省的姜相公在操持!”

    羊孝升学着公孙照的姿态,脸上带着乡下人的迷惘,给陈尚功点了个火堆:“姜相公?我听说,高皇帝所置的某家开国公府,便以‘姜’为姓?”

    陈尚功很欣慰地换了个火堆来烤:“算你有些见识。”

    又告诉她们:“好叫尔等知道,姜相公正是当代的越国公。”

    公孙照几人默契地倒抽一口冷气!

    陈尚功慵懒地在火堆前伸了伸脚。

    花岩一脸钦佩地看着她:“陈尚功,您知道的好多!”

    又忍不住说:“也对,毕竟您是郑国公府出身,跟我们这些人,堪称是天壤之别!”

    “要说阔绰,政事堂里六位相公,头一位就是姜相公!”

    陈尚功被拍舒服了,当下美美地打开了话匣子:“越国公府,高皇帝所置,绵延至今,底蕴深厚。”

    “姜相公是老越国公的独女,继承了偌大的越国公府,腰杆子当然硬了。”

    又说:“姜相公雅望非常,爱惜人才,礼贤下士,世所共知。”

    公孙照几人不免面带敬佩地感慨几句。

    而后又问:“姜相公之后呢?”

    “那就是韦相公了。”

    陈尚功问她们:“你们总知道韦相公的母亲是谁吧?”

    公孙照几人都说:“当然。”

    韦元显的鼎鼎大名,谁没有听闻过?

    陈尚功便点点头:“韦相公是文襄公的独子,后来又被陛下收养于宫中,视若己出。”

    又告诉她们:“陛下的视若己出,那就是真正的视若己出。”

    “韦相公在内廷时,领的是亲王的俸禄,后来离宫,陛下也同样按照亲王开府的二十万两份例下赐。”

    想了想,又补了句:“我虽没见过韦相公的父亲,但也有所听闻,当年白家嫁郎与文襄公,陪嫁之丰厚,震动天都。韦相公又是独子,当然也归他所有了。”

    公孙照几人一脸乡下人听了大八卦的震动:“原来如此!”

    陈尚功被她们震舒服了,当下美美地继续道:“再之后就是崔相公了……”

    说着,她看了公孙照一眼:“也就是公孙女史三姐的公公,毕竟崔家也是名门嘛。”

    公孙照了然地“哦”了一声。

    陈尚功又说剩下的三位相公:“再之后,就是门下省的陶相公。”

    对于陶相公,她倒是很能理解:“陶相公跟前边几位不一样,她是寒门出身,没有家族扶持,日子过得清苦,前几年才刚购置府宅,倒是对于年轻人的扶持和看重,可与姜相公比肩。”

    这么说着,陈尚功自己先自点了点头:“难怪陛下叫姜相公和陶相公一起主持门下省呢。”

    最后剩下的两位,陈尚功意兴阑珊:“尚书省里边,孙、郑两位相公的钱,都是穿在肋骨条上的,一个都别想往外拿。”

    “郑相公相对还好那么一丁点,孙相公人赠雅号三不相公——从不请客,从不送礼,从不借钱给人!”

    她觉得很惊奇:“不是做了相公之后才这样,他一直就这样!”

    大概是觉得太奇葩了,陈尚功甚至于忘记了她跟着几人还不算很熟,悄悄地跟她们蛐蛐了一句:“别跟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老男人共事,太可怕了!”

    陈尚功说:“郑相公是刀笔吏出身,做事严酷,孙相公么,他原本不姓孙,他是赘婿!”

    几个人同时吃了一惊!

    陈尚功自觉说得有点多了,心下再一动,扭头去看公孙照,脸上的神色不禁有些微妙:“孙相公也就罢了,郑相公……公孙女史多半是熟知的吧。”

    公孙照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陈尚功目光里边带了点感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起身离开。

    羊孝升与花岩心知这位郑相公只怕与公孙女史有些牵扯,只是观陈尚功神色,当下便只做不知,没有表露出来。

    等就此散了,云宽悄悄地告诉她们:“以后在公孙女史面前,尽量少提郑相公。”

    羊孝升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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