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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铜雀春深锁二曹》 9、第 9 章(第2/4页)
客。
她问家仆:“是谁来了?”
家仆恭敬地回话:“夫人,是牛侍郎在跟老爷说话。”
何夫人顿觉心烦。
说到底,这回的事情还是因牛侍郎而起。
正厅里,何尚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你没见过女人?还是头一天知道姓卫的的脾气?!”
牛侍郎哪知道自己随随便便的几句话,事后居然引起了那么大的风波?
他猝不及防,也觉得委屈:“尚书,这事儿也不能怪我,都是卫学士小题大做,她自己不讨男人喜欢,就看年轻小娘子不顺眼!”
牛侍郎深觉自己是无妄之灾:“这种老女人最难缠了……”
何夫人的亲侄女仕途折戟,本来就烦,刚进门,听他这么说,就更烦了。
虽说侄女是被卫学士给弄走的,但何夫人心里边倒是不恨卫学士。
易地而处,哪个上官都会收拾莫如的。
且卫学士肯站出来庇护手底下的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说到底,都怪姓牛的老东西!
莫如是莫家的女儿,何夫人也是莫家的女儿,大姐不说二姐——她其实也是个有点骄横的人。
这会儿阴着脸进了门,也不看人,先往地上“呸”了一声,紧接着又开始骂人:“都死了吗,家里边都是些什么动静,把狗栓好,别叫他乱叫!”
何尚书:“……”
牛侍郎:“……”
何尚书有点惧内,看夫人满面阴云,声音都跟着小了:“咱们家又没养狗……”
何夫人冷冰冰地横了他一眼:“那就去看看是不是别人家的鸡鸭牛羊瞎了眼,跑到我们家来了!”
再斜睨了牛侍郎一眼,冷哼道:“该死的畜生!”
牛侍郎:“……”
牛侍郎尴尬得坐不住了。
何尚书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太失礼了……”
何夫人冷笑一声:“难缠的老女人就是这样的!”
……
莫如走了,含章殿这边儿少了一个人。
卫学士叫了公孙照过去,让她得了空去吏部瞧瞧:“既是你手底下缺了人,那就由你来选一个补上。”
公孙照短暂地心动了一瞬。
因为这其实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进含章殿当值的机会是非常难得的。
如若操作得当,她可以得到另一个“莫刺史”的感激。
短暂的心动之后,理智重新回笼。
她向卫学士行了一礼,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学士厚爱,只是下官担当不起。”
“我初来天都,宫内宫外,知之甚少,若是选错了人,误了差事,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和学士的一番美意?”
公孙照说:“您是含章殿经年的老人,眼光胜过我万千,这个人选,还是请您来挑吧。”
她现在需要的是稳,而不是冒进求成。
承认自己的不足不算什么,打肿脸充胖子,再选一个莫如进来,没两天被赶走了,会让人觉得她无能。
拒绝的话说完,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窦学士都格外地看了她一眼。
卫学士很满意:“怪不得陛下喜欢你,我也开始喜欢你了。”
她叫公孙照退下:“人我来选,明天估计就能到任了。”
公孙照就知道,其实卫学士心里边早就定了人选了。
跟她说让她选,八成是在客气,捎带着瞧瞧她的态度。
她暗地里松了口气。
羊孝升跟花岩都有点忐忑,私底下问公孙照:“会选个什么样的人来?”
公孙照哪里知道:“卫学士只说人明天就到。”
花岩的脸色有些迟疑:“可是据我所知,新科进士当中,没有符合条件的了啊……”
羊孝升也说:“不超过二十五岁的新科进士太少了,我其实已经是破格录取了。”
几个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到第二天,新人上任,三个人对视一眼,暗地里懊恼了一下。
为自己那转不过来弯儿的脑子。
向来都是默认不超过二十五岁的新科进士入值含章殿为文书,但这也并不意味着这个“二十五岁”就一定要是现在进行时啊!
被选来替换莫如的新文书名讳云宽,三十二岁。
虽然年龄已经超出了二十五岁,但早在当初,她的确是在二十五岁之前金榜题名的。
羊孝升跟花岩,尤其是花岩,显而易见地放下了心来。
莫如像太阳,生来就是耀眼的天之骄女。
云宽,大概像一朵云,一束光。
轻柔,温和。
花岩在放心之余,又有种物伤其类的恻然和恐惧。
当着云宽的面,她当然不会说,只是私下只有公孙照和羊孝升的时候,忍不住红了眼眶。
“云宽二十三岁金榜题名,到了三十二岁,居然还是从八品的文书……”
她自觉语失,赶忙道:“我不是说从八品含章殿文书不好,我就是,就是……”
二十三岁金榜题名,怎么看,都是人中龙凤了。
可天都从来不缺人中龙凤。
花岩进宫之后,一直都紧绷着一根弦。
现在那根弦松了,她禁不住掉了眼泪:“我说出来,你们不要笑话我。”
她哽咽着说:“我在天都虽然灰扑扑的,很不起眼,但是我的家乡,还是有些名气的……”
“我娘很为我骄傲,她的书院里有很多学生,还有隔壁县的,好些是因为知道我,所以才专程过去的。”
“我上京的时候,我娘送了我好远,她那么高兴,说我一定会有出息的。”
“要是等到三十二岁,我还是从八品的文书,天呐,我不能回去——我就没有脸再回去了!”
她语无伦次:“我不是说云宽不好,我就是,就是……”
羊孝升伸臂抱住了这个小妹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宽抚她:“我们知道,我们都明白。”
相较于同期的公孙照、羊孝升和花岩,云宽来得稍微晚了一点。
虽然只是几天,但晚了毕竟就是晚了。
四个人聚在一起,会有种很幽微的微妙感。
公孙照察觉到了,每每说话吃饭,便都带着她。
云宽实际上是四个人里最成熟的那个,当然不会无知无觉。
上值之初,她就很主动地揽下了几人负责的琐碎工作,间歇里又去帮她们提水清扫。
公孙照没有急着作声——这个瞬间,她忽然间有点理解了卫学士当时的心态。
花岩很不好意思:“不行不行,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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