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春深锁二曹: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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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下里叙了半晌家常,冷老夫人又叫女婿去置办酒菜:“咱们祖孙两个喝一杯。”

    又问她:“离了这儿,还要上哪儿去?”

    公孙照就把崔家和顾家说了。

    “顾家也就罢了,是温厚人家,崔家,你可别怀什么指望。”

    冷老夫人听得面露嘲弄:“你们家当年陪送给你三姐的铺子,有两个都已经添到她小叔子的名下了!”

    ……

    冷老夫人知道外孙女蒙召上京,事务繁忙,留她在家里吃了顿饭,就叫她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公孙照郑重其事地同老人家行了大礼:“我得了空,再来瞧您。”

    离了冷家,又往崔家和顾家去送拜帖。

    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按理说,该回鸿胪寺去。

    只是公孙照短暂迟疑,到底还是一抖缰绳,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离京多年,天都好像还是那个天都,又好像跟记忆当中的天都不一样了。

    但公孙府,却仍旧是从前的模样。

    十三年前,赵庶人之乱发生的时候,公孙照只有四岁,但也已经能记事了。

    阿耶在门槛那儿停下,回过神来,笑眯眯地看她七手八脚地翻那高高的门槛。

    那时候提提还在襁褓里。

    阿娘看她衣襟脏脏的,还埋怨阿耶:“别让她乱跑乱跳,看这弄得,跟只花猫似的……”

    她也不怕阿娘,笑眯眯地吃自己最爱的饴糖。

    正房外有几棵金桂,彼时开得正好。

    风吹过来都是香的。

    回首往事,真如同做了场梦一样。

    ……

    公孙照的拜帖送到崔家,先递到了崔夫人手上。

    若是寻常儿媳妇娘家来人,她知道之后,不过点一点头,也就罢了。

    但是公孙家……

    事关重大,崔夫人不敢贸然做主。

    到底使人将这拜帖递到了丈夫手上。

    崔行友此时还在中书省,闻听此事,不由得皱起眉来。

    公孙家当年的倾覆,本就令人侧目,更不必说在公孙家后边,还隐隐地还牵着一个赵庶人……

    他不太想沾染此事。

    只是转念又想,天子传召公孙六娘进京,大概也有些摒弃前嫌的意思。

    这会儿要是再十分清楚地跟她划清界限,是否也有些不合时宜?

    对着那份拜帖看了又看,几经思量,又叫心腹去打听:“公孙六娘既到了天都,可进宫拜见过天子?”

    心腹出去打听了,很快又回来:“倒是进宫来了,只是陛下没见她,在外边等了会儿,就叫回去了。”

    崔行友心下便有了分寸。

    当下将那份拜帖随意地往案上一丢,叫人归家去给夫人传话:“你别见她,没得生出什么是非来。”

    “明日公孙六娘到了,叫人领着去二郎房里,跟她姐姐说说话,也算是我们顾全了她们的骨肉情分。”

    心腹唯唯。

    不多时,外头侍从来禀:“相公,韦相公过来了。”

    崔行友便往脸上挂一点笑,起身来迎:“俊含……”

    侍从很有眼力地上了茶来,两人对坐,谈论起进来朝中甚嚣尘上的常案,期间,韦俊含视线一斜,忽的瞧见了那份摊开的拜帖。

    当下失笑:“筋骨强劲,浑厚有力,颇有颜王之风啊。”

    崔行友心下微惊,拿不准他是否瞧见了最底下的落款。

    既怕韦俊含误会,又忌惮他与天子关系亲厚。

    当下将那张拜帖捡起,递与他看,神色带着点无奈:“总归是自家亲戚,说起来,当年,公孙相公待我甚厚,今次公孙六娘上京,不好怠慢了她……”

    韦俊含接过瞧了一眼,便将视线收回:“崔相公宅心仁厚。”

    崔行友“嗐”了一声,摆摆手道:“只求问心无愧罢了……”

    ……

    翌日公孙照早早梳洗,往崔家去。

    到了崔府门外,外边早有人在外等候。

    公孙照自然是很陌生。

    倒是潘姐认识,告诉她:“这是陶妈妈,先头夫人的陪房,后来跟三娘子一起到了崔家。”

    陶妈妈既是先头夫人的陪房,自然有了年纪。

    这会儿见了公孙照,却也不摆家中老人脸色,赶忙行礼,又有些感慨:“一别多年,六娘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又领着她往里头走:“我们娘子知道六娘上京,高兴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天刚亮就催我来等着,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公孙照进了门,不免要问:“是否方便去给府上夫人请安?这原也是小辈该尽的礼数。”

    “六娘有心了。”

    陶妈妈脸上神情微微一顿,很快笑道:“只是我们夫人近来头风犯了,不好见客……”

    公孙照听到此处,心里边已然明了。

    又知道崔家长房并未离京别居,此时却不见崔大奶奶,便明白崔家其实不耐烦叫她来。

    她也不气恼——她是为三姐来的,不是为崔家人。

    她来得这么早,陶妈妈却更早就在等着了,可见三姐心里也记挂着她。

    这就够了。

    公孙三姐的相貌与长兄公孙濛有些像。

    本来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不是?

    家族剧变,同时遭遇了父丧,而后天南海北,离散各方。

    阔别多年的姐妹再度聚首,各有各的凄楚和难处,不免都哭了一场。

    陶妈妈叫人送了温水来,叫两人擦一把脸,再之后才坐下来慢慢地开始叙话。

    公孙照说长兄:“先前在扬州见到,大哥瞧着都好,嫂嫂也好,孩子们念书的念书,年幼的年幼,没敢带他们远行。”

    又说二姐:“二姐也好,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的,花姐夫在刺史面前得脸,她日子过得也顺遂。几个外甥我都见了,哦,二姐还叫我带了书信和东西给你……”

    先说了公孙三姐最挂念的事情,拉了感情,又给自己姐妹两个牵线搭桥:“我来的时候,叫潘姐夫在后边购置些精巧东西,预备着到天都来卖。”

    “只是一时半会儿人生地不熟的,既没铺子,也没买主,等他到了,只好来劳烦姐姐了。”

    公孙三姐嗔怪她一句:“自家姐妹,何必说‘劳烦’二字?倒叫我好不自在!”

    又叫小女儿来拜见姨母:“这是小的那个,今年六岁,前头还有个小郎,十二岁,在外边读书呢,等他回来,我叫他去给妹妹问安。”

    等到中午,又留了公孙照用饭,解释说:“你姐夫在衙门里当差,今儿是他同僚四十岁的整生日,早早就定了要过去,不是故意要怠慢妹妹的。”

    公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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