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春深锁二曹: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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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跟随他的侍从道:“这是昌宁郡王。”

    原来是天子幼女清河公主的长子。

    心下又不免叫屈:我与他无冤无仇,初来乍到,何必来为难我?

    公孙照不免又行礼,称呼一声:“昌宁郡王安。”

    昌宁郡王冷笑了一声:“公孙照,我之前所说,你因何不答,这就是公孙家的家教吗?”

    公孙照定一定神,面露茫然:“郡王恕罪,只是我却不知,您那话从何说起?”

    昌宁郡王叫她说得疑惑:“什么?”

    却听公孙照道:“什么抛下新婚的丈夫,什么迫不及待上京?我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好个厚颜无耻之人!”

    昌宁郡王不可置信,满脸鄙薄地瞪着她:“你抛夫上京,板上钉钉、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竟然还敢在本郡王面前抵赖?!”

    公孙照神色不解:“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到了这些荒唐话,真是惶恐……”

    昌宁郡王勃然大怒:“你怎么敢——”

    高处似乎传来了一声呼唤。

    昌宁郡王怔楞了几瞬,才意识到那并不是幻觉。

    “……郡王,陛下叫您进去说话呢。”

    昌宁郡王眉头紧皱,抬头看了一眼,脸上桀骜之色大消:“明姑姑。”

    公孙照也看着那女官。

    她约莫五十岁上下,宫装加身,两鬓微白,头发梳得齐整,发间只插了一支梅花簪。

    是天子的心腹女官吗?

    明姑姑似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便领着昌宁郡王进去了。

    殿外重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冷寂。

    ……

    含章殿外天寒地冻,殿内倒是春意融融,暖香扑鼻。

    天子正跟人下棋,兴致盎然,四下里众星捧月似的围着一群人。

    听见人进来,她也没分一缕眼神过去,仍旧盯着棋盘,只问了句:“怎么回事?朕听着外头那么吵。”

    明姑姑微笑不语。

    昌宁郡王脸上紧接着又生出了几分愤色:“皇祖母,您不知道那个公孙六娘有多可恶!”

    他气恼不已:“我说她为富贵抛夫上京,她居然还敢狡辩——”

    天子指间随意地捻着一枚棋子,漫不经心地问他:“她抛夫上京,你怎么知道的?”

    昌宁郡王因而语滞。

    短暂地噎了一下,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索性便说了:“碧涧跟我说的啊!”

    “她跟桂舍人过去的时候,正赶上公孙六娘成婚几日,她看得真真的,什么顾家义女,都是搞出来掩人耳目的!”

    天子这才扭了下头,带着点讶色,看侍立在下边的桂舍人:“什么,有这回事?”

    “陛下,绝无此事!”

    桂舍人慌忙跪地:“臣抵达扬州的时候,公孙娘子是在顾家不假,可那是因为她被顾夫人认为义女,什么嫁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昌宁郡王勃然变色:“你胡说!碧涧明明说——”

    桂舍人神色不解,茫然道:“回禀郡王,臣,臣也不知道碧涧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昌宁郡王涨红了脸。

    清河公主禁不住暗吸了口气。

    江王妃眉头皱起来一点:“那丫头平日里看起来机灵,这回怎么犯了糊涂?”

    她觑一眼天子的脸色,小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您多不仁慈,要拆散一对眷侣,毁人姻缘呢……”

    清河公主冷冷瞟了她一眼,哼笑道:“二嫂,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要挑唆是非呢。”

    江王妃垂眸不语。

    天子倒是脸色如常:“好了,一家人,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又说昌宁郡王:“你的性子就是太急躁,像你娘,听风就是雨。”

    再一撇眼,便见窗外杨树的干枝透过半开的窗,在风中轻微的晃动。

    天子皱起眉头,摆摆手,吩咐侍从:“去,把含章殿周围的杨树都砍掉,晃得叫人心烦。”

    略微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柳树也都砍掉。”

    众人听得不明所以,只当是天子心中不快,愈发畏惧起来。

    昌宁郡王低着头,小声道:“皇祖母教训的是……”

    清河公主也觉得脸上讪讪的:“也是小人搬弄口舌,他才误会了公孙娘子……”

    又叫儿子:“还不出去给公孙娘子赔礼?”

    昌宁郡王吃了一惊,面露羞愤:“娘?!”

    清河公主冷下脸来,呵斥他:“蠢材,还不快去?!”

    昌宁郡王这才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殿内忽然间传来了一声轻笑。

    “……得多谢公孙娘子襄助,外甥侥幸赢了。”

    天子初听微怔,捻着棋子,低头瞧过,不禁失笑。

    她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盒:“输了。”

    “是姨母可怜外甥。”

    说着,那人双手往天子面前一伸:“您是什么人物?可不能跟小辈儿赖账啊!”

    天子哼笑了一声,倒真是解下腰间玉佩,丢了过去:“奸猾!”

    清河公主已经迅速将先前之事掀了过去,笑吟吟地过去凑趣儿:“娘再跟他下一局,先前是借了娘分神的光,如若不然,俊含未必能赢!”

    这话还没说完,坐在天子对面那人已经将棋盘一推一抹,迅速站起身来:“不成不成,见好就收,再不走,怕得输个倾家荡产!”

    惹得殿内众人齐齐都笑了起来。

    天子也在笑,且笑得比之前真切得多:“去吧,崔行友不中用,俊含,中书省那边儿,还是有你盯着,我才放心。”

    韦俊含的神色因而郑重起来,敛衣行礼,毕恭毕敬地应了声:“是。”

    再后退几步,同皇亲们颔首致意,转将出去。

    近侍们提前将门扉打开,外间的风波涌入些许,吹动了他身上的紫袍,也叫他眉宇间隐藏的思忖,短暂地真切了几个瞬间。

    ……

    公孙照没等到天子的传召,倒是等来了不情不愿过来致歉的昌宁郡王。

    “之前是我有所冒犯,还请娘子勿怪……”

    至此,公孙照心头已是一片明亮。

    先前,明姑姑恰到好处地出来打断了昌宁郡王接下来的行径。

    而昌宁郡王在见驾之后,竟然肯低下高贵的头颅,同自己致歉。

    天子之心,毕竟在她。

    心里有底,自然不慌。

    她微微一笑,摇头道:“并不妨碍,误会解开了就好,郡王不必放在心上。”

    如此和颜悦色,倒是搞得昌宁郡王心生疑窦:“难道真的碧涧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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