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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男高》 4、男高(第1/3页)
夕宁一中的高中部和初中部分开，高一和高二在一栋楼，高三在另一栋。
书栀上操的时候才有机会能看到他，除此之外的其他时间，她很少能和许劲征碰面。
再次见到许劲征是在四天后。
那天上操结束，下一节物理课有小测验，班里的同学都急匆匆地往回赶。
书栀跟着林予听也快步往回走，却听到背后响起了许劲征说话的声音。
“栀子花的栀，48分。”一道玩世不恭的笑声响起。
清冽又磁沉，砂纸打磨后的颗粒感，很好听。
因为出现了她名字里的字，书栀咬了咬唇，随着他说话的声音渐近，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脚步不自觉地放慢。
旁边男生直接爆了粗口：“靠！许劲征你大爷的。说好不提这事儿的。”
“老子就写错作文里这一个字而已！”
原来是在说试卷上的字。
书栀眨巴了下眼睛，继续安静地听他说话。
“你自己考的分数，不让人提。”
“许劲征！你他妈想打架吗？”
“哎哎哎，你俩够了啊哈哈哈哈。”
“是啊，劲爷还是疼你的，上次38分的事他就没提——”
“赵傻逼，你一个总分250的人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书栀默默地听着。
林予听正滔滔不绝，见她心不在焉，拽上她的胳膊：“想什么呢，干嘛突然走这么慢。得快点回教室了一会儿还有小测验。”
书栀被她拉扯着跟上。
有那么一瞬间，头顶的烈日弱了很多。
书栀的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许劲征高大的身躯替她挡住了阳光，虽然只有一瞬间，书栀被他罩住，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书栀抬起头，许劲征和旁边的男生谈笑风生地从她身边走过。
男生步伐大，他又高，因为她慢下来的这几步，许劲征已经追赶上来。书栀感觉到他的胳膊似乎是碰到了她短袖的袖口，传来一阵独属于他的清冷干燥的柑橘皂香。
书栀忍不住抬头看他，抿了抿嘴。
“还真别说，等到高一下半学期我——”林予听瞄见她怔神的样子，推了推她的肩膀，“哎，你看什么好东西呢？”
书栀收回目光，“随便看看。”
不远处，一个女生跑了过去，紧赶了几步追上了他。
林予听抬头看了一眼便看见了，啧啧了两声，道：“妈妈呀，我算是知道什么叫阴魂不散了。”
书栀顺着她的声音静静地看向远处。
女生缠上他的胳膊，许劲征也没躲开，任由她这么挎着，两条长腿闲闲地往出迈，浑身都透着懒散劲儿。
女孩小跑着才勉强能跟上他，虽然被他这样凉着，但依旧主动得很，嘴里的话不停。
许劲征唇角懒懒地勾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女生缠着说了一路，他才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女生明显被惊喜到了，边笑着边抱住他的胳膊。
见他没躲，书栀飞快地移开目光。
林予听见这情形，哇了一声，惊叹接连不断：“我靠，叶晴萱够牛逼的！什么时候出个书，名字就叫《驯夫大法》？”
书栀没搭腔。
她听到周围有悉悉索索的讨论声，两个人的名字时不时地传进她的耳朵里，阳光明媚的朗朗晴日，空气也变得烦闷起来。
-
之后的一周，书栀跟出什么毛病似的，无论在哪里总能看到他。
水房，食堂，下课，体育课，上操，放学。
就好像老天都要佐证她的想法似的，无数次地告诉她，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这是事实，不是传言，所以把她最后一点侥幸都磨灭掉。
第三周开始，高三高一交接完毕，轮到高一（1）班开始值周，书栀和林予听都在，不过不是同一天的，每个班值周一个星期。
书栀是周五的值周生。
早上六点刚出头，书栀就已经出家门了，据说昨天沈老头对值周生的表现很不满意，痛批了半天，她因为这件事担心得一晚上都没睡好，一大早就到了校门口。
沈老头不在。
书栀一个人去传达室拿了替换下来的绶带，套在身上，有些大，她鼓捣了半天。
渐渐地学校门口开始有学生等，不少拿着语文书历史书在背。
六点半，校门准时开启。
学生鱼贯而入。
门两侧的六个人开始忙活，他们主要负责记没穿校服和戴校牌的学生。
书栀一个人乖巧地在传达室等着。
她的工作比较轻松。
主要负责的是清点迟到人数还有失物招领的栏目。
书栀无聊地看着来往的学生，感觉到学生越来越稀少，她看了眼腕表，现在已经是7:29。
许劲征还没有来。
据说迟到要体罚，书栀从传达室里走出来，默默地靠在学校围栏边。
沈老头从教学楼里出来督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她这个鬼鬼祟祟的闲散人员，走过去厉声打断思路，“你是负责记录迟到的吧！”
书栀被这一声震回神志，之前听林予听说过沈老头骂人很凶，小声回答道：“对。”
女生的声音本就细，老年人听力不好，又想显出气势，于是更严肃地吼了声，“回答大声点！”
“.......”书栀心里暗暗觉得这校长脑子有泡吧，这么大声，可她又不能欺负老人，又乖乖大声说了一次，“对。”
沈老头却还是不满意，说得上了瘾：“值周这么光荣的任务，你这是什么态度？挺直背！声音！声音要洪亮！身为一中的值周生！要展现出一中的精神面貌来！”
书栀被他拎在门口大庭广众之下挨批，社恐得不行，逐渐摆烂，想赶紧把沈老头糊弄过去，小脑袋埋得越来越低。
沈老头的声音贼大，以为她不回答也是要学别的男生一样忤逆他，更恼火了，“诶，我跟你说话呢你听没听——”
“老沈。”
一个懒散好听的声音忽然隔着很远打断。
“迟到了。”
书栀听到他的声音，盯着脚尖怔了一秒，抬起头。
许劲征单手插兜，懒洋洋地站在校门口，视线穿过铁门，没有看向她，说的却是她刚才的事，“大早上训我们学妹干嘛。”
调笑的语气，从来听不出正经。
却切切实实气到沈老头了，注意力不再在她身上。
和他一同迟到的还有几个男生，也都是高三的。
早高峰，街上人还不少，几个人吊儿郎当的，占了整个街道，虽然看起来混蛋得要命，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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