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100-110(第10/19页)
的南星等高。很难想象,南星居然能挥舞这样的巨剑来去自如。
皇甫枫凝目细看,不由有感而发:“此剑声势赫奕,却稍显笨重,与你的气质并不相配。”
忽觉失言,他又连忙找补,语气带了几分真诚的歉意:“当然,你的剑,自是好的。”
南星闻言,忽而掀起眼皮,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轻笑出声。
虽然不知她在笑什么,但皇甫枫也跟着展颜。
她也觉得这笑来得古怪,只是忽然想起上辈子,也有人说晦明不适合她,当时还是天外天弟子的谢澄罕见地插话:
“晦明乃裁决之剑,一剑劈出有开山断海之威,难以轻易挥动便是时刻警醒剑主——落剑无悔。晦明遇上一个从不挥剑的剑主,也算求仁得仁。”
那是南星初次觉得,谢澄和她是一类人。
恼也是他,喜也是他,南星纤长的手指搭上那只倒扣的白玉酒杯,轻轻将它翻了过来,心里那股莫名的郁气,竟也随之散了大半。
跟他发脾气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她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虽说现在回过味来,意识到谢澄的确不会那般恶意揣度她,但无缘无故隐瞒也是错。错处在他,总不能她先低头。
“谁在吹箫?”皇甫枫拧眉问。
只听缥缈的箫声忽自远方来,如一线清泉注入喧嚣,打断了南星的遐思。
这箫声情丰意沛、风月无边,定是首浪漫抒怀的情曲。可她不通音律,偏偏从中听出一股自由洒脱的决心,就像意中人飞奔而来,朝你伸出手,朗声笑谈,漫不经心道:
要不要同我去浪迹天涯?
她远眺箫声传来的方向,似乎是骊山旁的荡云峰,荡云峰人迹罕至,无山路可攀援,想登顶,只有……飞上去。
宴席上宾客都竖起耳朵品乐。
“《凤凰台上》。”皇甫烨喃喃道。
《凤凰台上》是当年羲黎女君的王夫所编,靠这首曲子成功挽回女君的圣心,在羲黎和其王夫双双逝世之前,此曲一度被引为佳话,广为流传。
可时移事迁,此曲早已绝迹于世。
皇甫枫神情不虞:“这首曲子居然还有人会吹?当真晦气。”
宾客闻言,也都纷纷低头,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能登顶荡云峰,还无所顾忌吹奏此曲的,也只有那位了。
南星静静听了半晌,忽而起身离席,不顾席间众人的打量,御剑飞行,直赴荡云峰。
荡云峰名副其实,云生如涌泉,云散如翻水,至险之境,往往有至美之景。谢澄斜坐在迎客松枝干上,背对云海,面向她。
一曲终了。
谢澄笑如朗月入怀,洞箫在手中转了几圈,指尖一扣,将其收起,似是笃定她会来。
南星在他几步外站定,双手抱臂,下巴微扬:“别人用膳你吹曲,弄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长臂一撑,轻巧地跳下树,稳稳落到她面前,带起一阵清冽的风。他将手背在身后,微微俯身:“送你个礼物补偿下胃口,猜猜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
谢澄藏着的手没动,只是微微歪头,眼底笑意更深,带着点戏谑,摇头:“猜错了。”
她伸出手,语气坚持:“不信,给我看看。”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你应该说:那左手呢?”
南星不为所动,依旧盯着他:“给我看看右手。”
谢澄拿她丁点儿办法没有,摇头轻笑一声,这才从背后抽出一直藏着的左手,摊开掌心——
一只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耳边还簪了朵酢浆草的小黄花,栩栩如生。
南星拿起草兔,在指尖转了转,挑眉看他:“拿我编的兔子送我?亏你想得出来。”
她话音刚落,谢澄左手翻覆间,如变戏法般,蓦地提出一只……雪虎?!
还没反应过来,那毛绒绒热烘烘的雪团子就被塞进她怀里。
幼崽时期的小兽很粘人,喉咙里立刻发出满足的咕噜声,用湿润的鼻尖去蹭她颈侧,反复在她身上标记自己的气息。
谢澄看着那在她怀里乱拱的小家伙,屈指,用指节轻轻摸了摸雪虎的脑袋,声音里带着笑意:“它很喜欢你。”
南星双手托在雪虎肋下,将它举到眼前仔细打量。
四目相对,那雪虎琥珀色的眼瞳里映着她的影子,随即“嗷呜”一声,挣扎着重新扑回她怀里,爪子扒着她的衣襟,拽都拽不开。
雪虎是纯阳之体,偏生喜寒,南星通体冰凉,它巴不得一直缩在她怀里。
南星感受着怀里沉甸甸的温暖,抬眼问他:“全九州都找不出几头的异兽,你哪里寻来的?”
“没偷没抢,问皇甫家要的。在他家地盘上差点丢了小命,自该讨些补偿。中州的最好的宝贝,莫过于紫郡的奇珍异兽,这只雪虎尤为稀罕,眼如琉璃,我一眼就相中了,喜欢吗?”
南星抱着年幼但已沉甸甸的幼虎,将半张脸埋进它温暖柔软的皮毛中,违心道:“凑合吧。”
谢澄闻言,轻弹了一下雪虎的脑门,对着那小畜生连连叹道:“不中用,连句好都讨不着,原还指望你替我美言几句,现在怕是自身都难保。”
那雪虎仿佛听懂了一般,前脚开花,收起锋锐的爪,粉嫩的肉垫在空中乱晃,不知是求抱还是想打他。
南星侧身,用手护住雪虎的脑袋,挡住了他作乱的手指,哼了一声:“自作自受,自食恶果。谁知道你肚子里憋什么坏水,才要背着旁人暗中行事。”
还不是旁人,是背着她。
谢澄笑了笑,没接这话,只是伸手,将方才那只草兔耳边的酢浆草小心摘下,动作轻柔地戴在了雪虎毛茸茸的耳边。
“是,我自作自受,活该被你冷着。”他目光微垂,声音也低了几分:“我之所以瞒着你,是本以为谢子尧也会来,不想脏你的眼。”
就像姚宝祯说的——人人有人人的不堪。而他不想给她留下六亲不认、狠心薄情的不堪印象。
为人师兄,总该做好表率。
南星:“……”
她尚不理解一种因在意而患得患失、甚至令高傲之人自卑的复杂情感,只误以为谢澄对她的认知大错特错——
天神啊,在他心里,她竟是这般不染纤尘、高坐莲台的纯良之辈?
她现在赶回去把谢子尧救活还来得及吗……
雪虎像个活泼的暖炉,不断往她怀里拱,这小家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百兽之尊,半点威严也无。
它这副谄媚粘人的德行,让送礼的谢澄也一并觉得有些丢脸。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点面子:“给这只还凑合的小虎起个名字吧。”
取过名,就是她的虎了,不退不换。
南星略一沉吟,问:“我听《长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老书摊文学 laoshutan.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