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日常[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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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只觉得脑袋嗡嗡的,这个蠢货!

    太子被变相困于东宫不准哭临,作为代丧宣王现在一去,若是被曲解为参政,性质就变了两样。

    “聂大人,某瞧着您脸色不对呀?可是哪里不适?”长栖装模作样关心。

    聂奇水双眸凌厉的射向他,这个以往的墙头草,近两次皆站在太子那边,怕是彻底站在他的对头了。

    长栖回以惯用的微笑,双眉平展,毫不畏惧。

    最终,聂奇水退让,与百官同出殿外。

    宣王也不算太傻,聂奇水一走,他琢磨出点味儿,赶紧跑了。

    长栖也直言表示自己昨夜被猫惊扰半夜未睡好,要早些补觉。

    温茗的耳尖微不可察的红了一瞬,轻咳一声,与詹相同往。

    目送他们离去后,长栖去衙署点个卯,便又龇牙咧嘴的回了东宫,一进去他便赶紧往炭烧盆边蹲着。

    好半晌才恢复过来,无语感叹,上一世热得他发懵,这一世给他冻得像狗。

    系统真是,太感谢它了。

    [不客气呢宿主。]

    长栖面色一噎,这小机器东西,还听不懂阴阳怪气。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太子殿下回来了,见到长栖在,表情无甚惊讶。

    长栖已经躺在床榻旁边的美人榻,昏昏欲睡,听到些许动静,缓缓睁开眸。

    温茗正站在屏风之后换衣,以长栖这个角度可见凹凸有致的身材,他眸色微沉,想起昨天那手掌抚揉的触感,出声道:“殿下,你……”

    屏风之后的身形一顿,接着不等长栖说完,迅速穿戴好衣物。

    长栖愣了愣,哑然失笑。

    干什么这么防着他。

    虽然他确实不怀好意。

    温茗慢吞吞的从屏风后走出来,面色如常问:“中尉公有事?”

    长栖挑眉:“殿下身子现在如何?”

    “尚可。”

    “那奴婢便陪殿下用些餐吧。”

    长栖也慢悠悠从美人榻上起身,唤人进来送些食物。

    他说着谦虚,实际送来的每一道菜既精美又昂贵,份例照样是上不得台面的多。

    太监摆完之后,长栖亲自为温茗布菜,让他不得不用完这些食物。

    席间温茗面色欲言又止,但长栖好似沉浸在这投喂之中,无法,太子殿下只能一一吃下。

    “这例珍珠汤也是难得的上品,殿下尝尝看。”

    温茗实在有些吃不下,“中尉公……”

    长栖瞅着他的脸色,发现确实多了,便不再继续劝,而是将他的份转回自己手中慢慢喝下。

    ——吃饱喝足,身侧又有暖洋洋的炭烧,长栖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来这儿之后,总算吃了一顿正常的饭。

    空气就这般静默许久。

    长栖道:“殿下有话想问?”

    温茗立即道:“对。”

    “那就奴婢先说。”

    温茗:“……”

    长栖见他露出无言的表情,轻笑一声,不紧不慢从袖口中取出一个无题的信封。

    接着轻轻放置在案桌上。

    温茗眼底闪过疑惑,伸手去取。

    一只手忽然阻止,温茗抬眸。

    长栖审视了一遍他此时的身体状态与情绪,确定良好后,才道:“此信欲激殿下失态,若殿下怒,便奏储君不分事辩,若殿下默,便会奏阴结私党,唯有从容不迫,才能识破他计。”

    温茗听得神情越来越肃,眉头蹙紧,拿近那封信抽出里面信张,展开细看。

    才看半道,温茗脸上已是血色上涌,后槽牙直咬紧得颌骨泛青。

    再继续往下看,他粗重的呼吸扑哧扑哧打过纸面,手指将信纸边缘捏得哗哗脆响,仿佛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没将其撕碎。

    倏地,信纸被挪开,温茗双目赤红满脸怒容的瞪向长栖:“这简直是一派胡言!母后绝不会做出这种——这是谁在污蔑!你为什么会有这封信?!”

    “黑衣郎截获,写者不知。”

    “在何处截获?想送往何处?!”

    长栖微勾唇,没有回答。

    全盘告知那他还有什么立足之本。

    温茗看出他意,胸膛深深起伏片刻,手举信纸再次去看,那上面每一个字都像毒蛇般扭动吐着蛇信子,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份信被父皇看到——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须臾,温茗攥紧信封,直视长栖:“孤,可以信你吗?”

    长栖毫不躲闪与之对视,笑道:“奴婢以为今早在朝堂已足够有诚意了。”

    温茗确实在朝堂有所察觉,于是顺势而为,终得在近半旬中,当着百官的面,稳固一次摇摇欲坠的太子之位。

    这其中自然不能缺少长栖暗中推动。早晨离开东宫之时这人还在睡觉,等到了太极殿,他却出现在了那里,并在此之前就能劝下不敢正面反抗聂奇水的父皇不上早朝。

    长栖将视线落在那份信上,笑意尽收。桌上的珍珠汤倒映着他的脸,汤面波澜随着激烈的撞击将颧骨的疤痕勾出阴狠的光。

    “不管先前如何,他们已经将奴婢和殿下绑在一块,如同一条船上的蚂蚱,生死与共。

    殿下,奴婢想活命。”

    温茗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他无比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昌琦愿意为自己效忠。

    他正欲答复,却见那人转动着指中的翠玉扳指,继续言:“但宝贝,奴婢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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