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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渣攻洗白日常[快穿]》 40-50(第13/17页)
聂奇水:“……”
霎时间聂奇水的眼窝淬了毒般发狠。
上了年纪的老宦臣身上就会有一股怎么也去不掉的骚气味,他们会尽全力的铺满了香粉,每每收拾得异常干净确认无味后再出来,然而长栖的一句话直接干到心窝子里去了。
“小儿找死!”聂奇水齿间挤出一声尖利的怒火。
长栖回以微笑,期待他甩袖离去。
聂奇水阴冷地咧出参差不齐的牙,随后森寒一笑,纹丝不动。
……这都不走?够能忍的啊。
长栖心里蛐蛐,正欲再换个方式,忽然余光闯进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当即朝下望去,正巧与那双温润的眸子对上。
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那与生俱来的宁静在一双凌厉的丹凤眸中竟别具一格,弱化了眼角的锋利,呈上温雅柔和的少见形态。
让人好似见了一场雨过天青溪水潺潺的怡人画卷。
那双眸的主人很快收回视线,正目肃立。
长栖也回过神,偏开脸,心中惊讶。
他怎么来了?他现在不应该在东宫养病吗?
等下,他刚才好像看到他移开目光之前略有沉眸。
完球。
不会误会了吧!
长栖愤而怒视旁边老头。
太可恶了,一大早来膈应人。
“圣上升殿——”
尖细的司礼唱腔自正后放传来。
朝下百官口中敬念齐齐跪地朝拜。
长栖与聂奇水也则躬身见礼。
几秒后,皇帝微驼着背走出来。年过半百的他发鬓已经参杂着些许白发,头顶没有任何纹饰,身上也无半点玉器,只穿着一身白纱袍衣料。
皇帝眼底带血丝,未坐先叹了口气,才向司礼抬了抬手示意坐下。
司礼唱传圣上之意于大殿,众大臣平身。
刚站定,身旁的聂奇水便动动指尖向下面发出信号。
与此同时,宰相手执玉笏,先上前一步。“臣有事启奏陛下。”
聂奇水脸色微变。
“准。”
詹相朗声言表:“臣要奏乾江关水流连日暴雨,水面暴涨冲垮河堤上涨二十丈,洪水因此淹没民田百顷,毁坏屋舍一百余户,老幼溺毙者——”
“陛下!老奴斗胆发言。”聂奇水立时放声打断,面向宰相:“枢密院未曾收到相关密折,不知相爷从何得知?”
詹相冷哼一声,继续秉示皇帝,“此乃工部、御史台三方核验之报——”
“既是三方核验之报为何不报明枢密院,相爷隔越奏事,坏朝堂纲纪,意欲何为?”
詹相反唇相讥:“尔不过掖庭扫除之奴,素无学识,不通政事,全凭窥探禁中,搬弄是非——”
“若如此说!相爷你妄图架空中枢,窥探圣意,又该当何罪!”
聂奇水尖利之声贯穿朝堂,霎时间底下寂静下来,众臣屏住呼吸。
“窥探圣意”四字明晃晃的讽刺詹相这次突然之举是受天子暗中首肯,在隔空敲打皇帝。
若皇帝此时心虚半路抛弃,那——
詹相破口大骂:“阉竖安敢血口喷人!”
同为阉竖的长栖听此:“……”
他无言的瞅了瞅一眼不发脸色难看的皇帝,望天几秒。
眼下局势很容易看清,皇帝不想让聂奇水提出册立继后的机会,便联络目标一致的宰相——先皇后之父在朝中先发制人,意图以灾祸拖延。可惜计谋没通。
估摸这灾祸有是有,但没那么夸张。
想来,皇帝应该还有下一招。
这般想着,他注意到珠帘外的皇帝正朝这边偷摸使眼色。
这里除了聂奇水,就是自己。
“……”
长栖默默移开目光,当做没看见。
首先,老皇帝整这出压根没告诉他,可见根本没把他放心上,那他为什么要傻了吧唧出来收烂摊子。
其次,以老皇帝现在的态度,得了利便意味着太子失利,保不齐哪天脑袋一抽真想把位置传给宣王,还不如现在什么都不动,就这样让老皇帝憎恶宣王一党,左右聂奇水还没那本事弄死宰相。只要宰相一天在,太子就倒不了。
长栖眼观鼻鼻观心,继续摸鱼。
此时聂奇水已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詹相气了个仰倒,直喘粗气。
太子位的温茗目露出担忧之色,怕年纪已高的詹相再继续为此争辩出有差池,便主动上前,“父皇——”
皇帝突然拍案发怒:“何时轮到你来插口!”
他声音如钟,回荡整个朝堂,直惊得长栖虎躯一震。
不是,这朝堂之上的老头是不是都有病啊??
御阶之下,温茗立即颤声跪地:“儿臣失言,请父皇息怒。”
一旁的宣王表情忍不住幸灾乐祸。
长栖心中直骂傻子,除了他估计都能听出来老皇帝这句话针对的不是太子,而是对着聂奇水,可怜他老人家不敢正面硬刚,只敢指桑骂槐将火气撒在旁人身上。
聂奇水自然也听懂了,眸中闪着阴狠的光,转念就把攻击目标对准太子。“陛下息怒,太子殿下纯孝之人,日夜在东宫为先皇后祈福,老奴还瞧见东宫卫队被调去护持慈恩寺……”
皇帝火气未消,连日来的憋屈仿佛一面对太子那窝囊样子就可以全不见了,当即接台阶继续骂:“东宫卫队竟然擅离职守?!朕让你在东宫哭临,你竟有意违制!你这个逆子!”
他想也不想脱口骂道,竟不知轻重骂出“逆子”二字。
在这特殊的皇后停灵期,先有太子百般被皇帝苛责,后有朝堂厌恶斥骂,这两个字如同一个信号——太子之势将倒。
詹相心中大恐,连忙为太子说话,“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太子此举定有缘故!”他一边说一边示意温茗快解释。
温茗伏着地不敢抬头。
聂奇水给他挖了一个大坑,他若反驳告知缘由就显得他对母后不孝,但若沉默便会因此坐实罪名。
这两者都不能选择,该如何破局?
无措之际,一道清亮的声音自珠帘后响起。
“陛下息怒,奴婢这儿有祯祥之事启奏。”
一直默不作声的神策军右中尉终于开口,朝下众臣见此却更加紧绷起来,这位也是个杀神来的。此时说什么“祯祥”,焉知是什么祸事?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恐怕今天朝堂非得见血不可。
长栖轻而缓的娓娓道来,“陛下,昨天奴婢奉皇命出城,回程时偶经慈恩寺,恰见寺内大雁塔东南隅生出异象,一株白玉牡丹在非当令之时凌寒绽放,奴婢见之甚奇便走近仔细一瞧,其花大如碗口,共九朵花瓣,更奇的是,每一瓣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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