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太子后: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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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钗玉镯,堆了满满一桌案。

    见祝姯到来,众人先是一静,随即纷纷起身福礼:

    “拜见神女殿下。”

    祝姯也不拿乔,向众人颔首还礼。没了长辈在侧,她倒也松快许多。

    金簪爱是个爱热闹的,拉着祝姯便往投壶前凑,撺掇道:

    “嫂嫂也来试两手?今日这彩头里,有一对点翠步摇极好,我正眼馋呢。”

    祝姯推辞不过,随手拈起一支棘矢。她指如削葱,只轻轻一扬,那矢便如流星赶月,“笃”的一声,稳稳落入壶中,竟是个“贯耳”。

    “殿下好准头!”众人不禁拍掌叫好。

    祝姯抿唇浅笑,接连又是三矢,矢矢中的,且姿态从容,仿佛随手挥就,当真只是玩乐而已。

    这下子,满座皆惊。

    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贵女,此刻也顾不得矜持,赶忙崇拜地围拢过来,叽叽喳喳地吹捧祝姯:

    “神女殿下好身手!这可是练过的?”

    “殿下教教我,我每回都投不进!”

    正热闹间,又有一位身着粉裙的贵女,艳羡起祝姯的帷帽:

    “殿下这帷帽好生别致,不知是哪家铺子的手艺?改日我也想去定一顶。”

    祝姯闻言,赶忙含糊道:“并非外头买的,只是自家闲来无事做的。”

    “天哪!殿下竟还有这般巧手。”

    这一句简直如同水泼油锅,众人更是一拥而上,有的夸她手巧,有的赞她心思妙,只把祝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祝姯虽也欢喜,但渐渐觉出几分微妙来。京中贵女相聚,自有不成文的次序。

    永嘉郡主这般天家凤凰,自是众星捧月,其他公侯家的闺秀亦各有拥趸。

    如今她初来乍到,霎时便抢了满场风头。金簪爱性情直爽不以为意,也是真心实意带着众人玩,可旁人却未必。

    祝姯心思玲珑,不愿有人扫兴,便借口道:“郡主,我玩了这半天,觉着有些闷热,想去廊下透透气。”

    金簪爱忙道:“那我陪嫂嫂去。”

    祝姯按住她,笑道:“郡主正玩在兴头上,不必特地陪我。你阿兄也留了东宫婢女随侍,我就在那边廊下坐坐,不走远。”

    金簪爱见状,只好依她,又叮嘱婢女好生侍奉,这才转头投入战局。

    “神女殿下一直戴着帷帽不肯摘,也不知道那珠帘后头,究竟是何等尊荣?”

    待祝姯走远,轩中忽然有人低声嘀咕,话里隐隐发酸。

    众人暗自瞟了两眼,见是裴阁老的孙女,顿时都明白怎么回事,赶忙抿紧嘴巴,只笑笑糊弄过去。

    太子殿下丰神俊朗,满京城的贵女里,谁情窦初开的时候没暗自倾心过?

    只是太子与神女的婚约乃圣旨钦定,大家早都死了那份心。方才正主就在眼前,纵使心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也都暗暗压下。

    毕竟那是名动天下的北域神女,岂是她们能比的?

    “哐当”一声,一支竹矢稳稳落入铜壶。

    金簪爱头也不回,骄傲地嚷嚷道:

    “我嫂嫂貌赛天仙!是普天之下最好看的娘子,岂是谁都能随意观瞻的?”

    轩中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心道永嘉郡主都这般说,那恐怕真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了-

    祝姯沿着回廊转过两重假山,便见一处名为“听雨榭”的偏僻廊亭。

    此处海棠花树掩映,枝叶扶疏,恰能将外头的纷扰隔绝干净。祝姯当即看上此处,不声不响地躲去花树后头。

    见四下无人,她索性将珠帘掀起来,与南溪一起吃樱桃煎。

    总算不用端着储妃的架子,祝姯拈起一颗便往嘴里送,惬意地眯眼嚼起来。

    正吃得欢畅,忽闻花树前头传来一阵笃笃的拄杖声,夹杂着苍老的絮叨:

    “……你们这些年轻郎君,只知贪图口腹之欲。这樱桃虽好,却性温大热,多食则生虚火,伤筋骨。”

    “你们几个且记着,回去定要煎一碗枇杷叶汤喝下,方能解毒润肺……”

    祝姯闻言,拈着樱桃的手不由一顿。透过花树缝隙望去,只见是位老者,身着绛紫官袍,手拄一根九节紫竹杖,正在前头慢行。身旁两个年轻后生唯唯诺诺,搀扶着他,听他一路唠叨什么“养生之道”、“保寿延年”。

    祝姯只觉嘴里原本酸甜的樱桃,瞬间变得索然无味,仿佛嚼蜡一般。

    她悻悻地托着樱桃煎,心道这位老相公说得虽在理,却未免太煞风景。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偏生被这几句养生经搅了兴致。

    她正在此腹诽,忽听一道温润低沉的嗓音贴着耳畔响起:

    “娘子?”

    “呀!”

    祝姯手里的碟子险些没端稳,慌忙转身,正撞见一双含笑凤眸。

    沈渊不知何时已经寻过来,正立在她身后,见她这般可爱模样,眼底笑意更浓。

    祝姯惊魂甫定,见是自家郎君,一腔子欢喜混着方才的惊吓,登时化作女儿家的娇嗔。

    “郎君又躲在背后唬人!还不快给我赔罪?不然我可不理你了。”祝姯把脸一扭,拿后脑勺对着沈渊。

    沈渊赶忙追跟上去,从善如流地哄道:“是是是,都是在下的不对。方才见娘子躲在此处贪嘴,一时看住了,这才忘记出声提醒,娘子莫怪。”

    “谁贪嘴了?”

    祝姯重哼一声,但还是就着沈渊的手,吃了他喂来的樱桃蜜饯。

    沈渊见她眉眼舒展,这才问道:

    “方才路过敞轩,见里头正是热闹,娘子怎么不去和她们一道玩投壶?”

    祝姯自不会提那些有的没的,只微微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我也想玩呀,可谁叫我技艺太精?方才随手一投,便正落壶中。若是再玩下去,只怕一桌子的彩头都要进我囊里了。”

    沈渊闻言,忍俊不禁,点头附和道:“娘子所言极是,娘子品行高洁,素来不欺凌弱小。”

    他将手伸去碟子,也想捻颗樱桃煎来尝尝。谁知指尖刚碰到碟沿,就被祝姯眼疾手快地端远。

    祝姯清了清嗓子,学着方才那老者的语调,一本正经道:

    “郎君且住,这樱桃性温大热,吃多了上火,有伤脾胃。为了郎君身体着想,还是莫要贪嘴。”

    沈渊手指悬在半空,不禁失笑。他知祝姯向来随性洒脱,并非那等谨小慎微、絮絮叨叨之人。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违和。

    他收回手,挑眉问道:“娘子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话?怎么突然讲究起这个来了?”

    祝姯这才噗嗤一笑,凑近沈渊,压低声音将方才听壁脚的事儿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沈渊听罢,立马笃定道:

    “那定是裴阁老无疑了。”

    见祝姯好奇,沈渊便与她说道起这位老宰相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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