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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误惹太子后》 20-25(第8/13页)
拉沈渊衣袖,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你们说的这个蕉鹿,还有那个青蚨,都和前朝余孽有关?郎君追捕青蚨,是为了寻找玉玺?”
沈渊这才猛然想起祝姯还在身边,怕自己发怒吓着她,忙收敛满身威压,故作轻松地同她说笑:
“不然呢?我们这般大费周章,总不能是抓着好玩罢。”
祝姯垂下眼眸,局促地咬着唇瓣。
没想到安磐陀不仅是神殿叛徒,竟还与大楚心心念念的玉玺扯上干系。
此人竟是两头卧底,挑拨大楚与北域互相猜忌。这等手段何其眼熟,当初在胜州散播“真龙翻身”之人,想必也是他们。
祝姯垂着脑袋,心中不禁呜呼哀叹。
楚人抓安磐陀,居然和神殿无关。这回可真是坏了,竟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来!——
作者有话说:以后都是晚上九点更新喔[抱抱]
有的古代壁画里,十二生肖里确实有猫没蛇,这个不是我在胡说八道[可怜]
第24章 京洛尘 凤凰楼上凤凰游
趁这工夫, 杨瓒已领着侍卫们,将余下棺椁尽数撬开。
“砰、砰——”
几声闷响过后,底舱瞬间亮如白昼。早先为收殓尸身,曾腾出两具空棺。满坑满谷的金银财宝失了老巢, 便在其余棺中堆得冒了尖儿, 连棺材板都险些合不上。
至此, 孟黑虎的底细已是板上钉钉, 再无什么可疑之处了。
若非替灵州刺史辛怀恩做事, 他一个寻常船主,哪来这等手眼通天的本事, 能瞒过官府盘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些金银偷运出灵州?
杨瓒被那金光刺得眼疼, 连着眨了好几下,方才缓过劲儿来。
“郎君, 您说会不会是孟黑虎认出了青蚨?”
杨瓒忽而心念一动, 猜测说:
“他兴许是怕青蚨熬不住审问, 供出他们的主子‘蕉鹿’, 这才一不做二不休, 趁乱杀人灭口。”
杨瓒这话倒是个很好的思路,祝姯闻言, 立马顺水推舟道:
“杨郎君此言甚是有理。”
“孟黑虎身为船主, 对商船构造了如指掌。那夜风雨大作, 众人皆忙着抢修船只,他若悄然离去片刻,借着绳梯潜入舱室行凶,确是无人能够察觉。”
众人正自揣测,之前被沈渊打发去清点船客的陈四, 忽然屁滚尿流地奔了回来,口中大叫:
“阁下,住在二楼的那位胡姬娘子不见了!”
“小人瞧见她房中包袱细软一概未动,可翻遍船里船外,就是寻不见她的人影儿。方才船身离岸不远,她许是跳船逃走了!”
今夜之事的走向,终于重回祝姯计划当中,她适时接话说:
“郎君可还记得?碧娑有一把袖里刀,锋利无比,要割断孟黑虎的喉咙,并非难事。”
陈四听得这话,恍然大悟:
“我们老大身强体壮,寻常三五个汉子都近不得身。这胡姬能杀得了他,多半是个江湖刺客。”
“是了!是了!她定是见财起意,想趁夜偷盗珍宝,恰被我们老大撞破,这才杀人灭口,泅水而逃!”
碧娑……
沈渊眉心微蹙。此女身份成谜,眼下尚不知是何方势力。且她与青蚨皆是粟特人,二人之间,会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牵连?
如此看来,孟黑虎和碧娑都很有嫌疑。刺杀钦犯的歹徒,总得是二者之一吧?
思及此,沈渊竟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心底里又生出几分庆幸。
幸而方才没表露对祝姯的怀疑,不然他好不容易哄高兴的小娘子,恐怕又要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况且今夜无意间撞破这些秘辛,青蚨之死,已算不得什么顶要紧的事。
倘若真如陈四所言,辛怀恩欲以此重礼结交金陵权贵,那便说明京中亦有内应。
将逆党连根拔起,方是目前当务之急。
沈渊收敛心神,目光落在陈四身上,暗忖满船伙计里,也就属他还机灵些。
“孟黑虎虽死,船却还得继续走。回头辛怀恩若是问起今夜之事,你可知该如何回话?”
陈四张着嘴巴,这会子脑中一团浆糊,想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
“便说……便说是有个胡姬混上船,抢走了匣子里的宝贝……”
话未说完,陈四忽而瞥见沈渊指间捏着的那张字条,灵光乍现,立马改口:
“不……不只是宝贝!那胡姬是将整个乌木匣子都盗走了!”
沈渊这才满意,而后又以利相诱道:
“从此刻起,这艘宝船,连同满船金银,都可以是你陈四的。若此行顺利抵达金陵,我便派人带你去官府,把这船过到你名下。”
“你只消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祝姯闻言,也笑吟吟地帮腔道:
“陈船主素来是个伶俐人,往后的行程托付给他,郎君大可高枕无忧。”
这一声“陈船主”,彻底把陈四喊得不知姓甚名谁了,他双腿一软,“扑通”便跪倒在沈渊跟前,扯着嗓门嚎啕起来:
“申将军,您简直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哇!从今往后,小人便是您的大孝子。您指东,小的绝不往西,您叫小的打狗,小的绝不敢去撵鸡……”
“爹!您就是小人的亲爹!”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上赶着来认爹了?
这等泼皮无赖的市井做派,登时给沈渊气得额角青筋直蹦。
饶是他自幼修养极佳,此刻也不由黑了脸。抬脚将这牛皮糖踹远,沈渊没忍住骂了句粗的:
“滚。”
“……美得你。”
一旁的杨瓒实在没忍住,喉头滚动,鼻腔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呋呋”声,好似走了气的皮囊。
沈渊一个眼刀横扫过去,君威浑然。
这眼神可比什么都管用,杨瓒霎时挺直脊背,哪里还敢笑,简直连哭的心都有了。
陈四却浑不在意,拍干净衣裳上的灰,又腆着一张笑脸,狗腿子似的凑上前。
甭提那些金银财宝,单是这艘大船,都是他陈四穷尽八辈子也挣不来的家当啊!
此刻他只觉自己像是生吞了一百只虎胆,连肠子都快被撑破。
别说让他撒几个谎,便是让他即刻去给老天捅个窟窿,他都没什么不敢的!-
船行水上,不觉又过数日。两岸草木愈渐葱郁起来,嫩黄柳芽已尽数化作新鲜翠绿,正是将抵华州地界。
有道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众人都是潇洒儿女,未将聚散之事看得太重。但终归是有缘同行一程,今日将别,心中难免生出些许怅惘。
是日,众人齐聚露台,最后一次在船上畅怀欢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离愁别绪都融在推杯换盏之间。待到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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