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太子后: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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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岁开春后,京中时兴的是山水暗纹锦,讲究远观素雅,近看又有峰峦隐现的意趣。”

    那伙计起先还想分辨两句,可听沈渊将宫中流行的料子名目、形制说得一清二楚,哪里还敢多言?

    他立时便知这是遇上了从金陵来的真贵人,连忙将那匹流霞锦收回去,讪笑说:

    “贵人恕罪!这真正的山水暗纹锦,如今洛州城里确实只有凌波绸庄能买到。只是那里一货难求,价钱也不如小店这匹实惠。”

    “洛州毕竟不比金陵,您用这匹料子裁衣裳,回头穿出去,那也是顶顶儿新鲜好看的了。”

    祝姯却没打算买布料,只吩咐伙计,将之前挑好的几套成衣包起来。

    待与沈渊一道往外走时,她这才笑说:

    “出门在外不便买匹料,不然倒真该去凌波绸庄里转转,就当是给游郎君捧捧场。”

    “凌波绸庄的分号开得遍地都是,等回了金陵,娘子再去捧场也不迟。”

    出门后见时候不早,沈渊便吩咐杨瓒就近寻家干净酒楼,先备下晚膳。

    祝姯心念一动,也把银袋子塞给南溪,打发她去附近自己逛逛。

    这会子没了闲人,他们并肩走在洛州繁华的春日长街上,一时都没说话。

    祝姯只顾着欢喜,竟丝毫未曾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默认下沈渊的那句“回金陵”。

    哪里还有人记得,她原本只是想去金陵见见自家祭司,打个转儿便回莫尔丹的呢?

    沿着长街行出不远,喧嚣人声便已渐渐远去。眼前不再是鳞次栉比的商铺酒楼,而是一户户青砖灰瓦的民宅,巷陌深深,偶有犬吠自院内传来。

    行至一处巷口,祝姯的步子却缓了下来。

    只见前方一户人家的门楣上,悬着两盏硕大的白绢灯笼,门框两侧垂着一副挽联。

    院门半敞,隐约可见里头也立着数面白帛屏幡。白烛高烧,光影幢幢。风一吹过,满院的白布白幡齐齐拂动,沙沙作响。

    可偏在这般肃穆的氛围里,那户人家门外,竟有几个身影探头探脑,瞧着鬼祟得很。

    他们手里还各自托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朝门楣上的白灯笼比比划划,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记些什么。

    祝姯心下生疑,不由得多瞧了两眼。

    哪知她目光刚递过去,其中一人敏锐察觉到,竟倏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那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谄媚的笑,颠颠儿地凑上前来。他对着祝姯与沈渊便是一通点头哈腰,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话。

    沈渊眉头一蹙,立马将祝姯揽到身后护住。

    他打量着眼前这几人,见他们身材矮短,人中还蓄着一撮滑稽的小胡子,立马认出他们是倭国人,心中厌烦更添几分。

    好在这群人里,尚有一个懂些中原官话的。

    那人凑上前来,用一种古怪蹩脚的腔调说道:

    “这位郎君,我们是从东瀛来的使者,特来向天朝上国请教、请教。”

    说着,他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抬手指了指那处挂着白灯笼的民宅,好奇地问:

    “那户人家看起来很特别,请问他们是在做什么?”

    沈渊闻言,讥诮地勾起唇角,却未立刻回答。

    祝姯从沈渊臂后探出半个脑袋,正想好心告知他们那是在办白事,谁知沈渊竟抢先开口,语气平淡,字字清晰:

    “他们是在办婚宴。”

    “大婚,喜事。”

    沈渊怕他们听不明白,特地多换了几种说法。末了,还伸出双手握成拳,将两根大拇指指尖对在一处,朝下弯了一弯,做了个碰头交拜的姿势。

    倭国人见状,顿时恍然大悟,好似询问般指了指他与祝姯。

    沈渊“嗯”了声,竟顺势从身后捉来祝姯的手,当着那几人的面,轻轻牵了一下。

    入手处温软细腻,滑若凝脂,叫人忍不住贪恋温柔。

    沈渊心头猛跳,只觉一股热意从掌心窜起,直冲头顶。他面上虽还端着,耳根子却已悄悄泛起一层薄红。见倭人们信以为真,他又赶忙松开祝姯。

    而方才听着沈渊信口胡诌,祝姯本就十分莫名其妙,此刻冷不防被他牵了手。肌肤相触传来温燥热气,烫得她整个人都快炸开来。

    脑子里瞬间乱缠成一团麻,耳边嗡嗡作响。

    都说外藩热情开放,楚人最是知礼矜持。

    矜持……矜持就是随随便便拉人家姑娘的手吗?!

    沈渊不敢看祝姯的表情,只对着那群倭人一挥手,好似打发几只烦人苍蝇:

    “回去告诉你们那里的人,喜事便是这般办的。”

    几个倭国人见状,哪里会疑心这位气度不凡的贵公子是在骗他们,连忙躬身作揖,连声道谢。

    他们转过身去,又掏出小本子,对着那户民宅的白灯笼和纸钱挽联,一顿奋笔疾书,生怕漏了什么要紧的细节。

    沈渊暗自长舒一口气,这才故作淡定地回首看向祝姯,同她解释说:

    “方才怕那几个倭人不信,这才唐突了娘子,还望娘子恕罪。”

    他说话时,温热气息拂过祝姯耳廓,又痒又麻。

    祝姯嘴里支支吾吾的,下意识缩起脖颈,不敢与他挨得太近,只觉得他身上像揣了个小火炉,热烘烘的,尽会烧人。

    好半天,祝姯才算找回神志,不解地问:

    “你……你方才为何要那般说?教人家把红事全当成白事来办,多不好呀。”

    沈渊闻言,倒也正色起来,语露嫌弃:

    “倭子国人卑鄙猥琐,不知恩谊,全如鬣狗一般。但凡你稍露颓势,他们便会翻脸忘义,扑上来撕咬啃噬,丑态毕露。”

    说着,沈渊又讲起倭人反复无常,令人发指的种种劣迹:

    “……总之对这等人,决不能给半分好颜色。”

    “真是看不出来,”祝姯惊讶地睁大眼睛,小声嘀咕,“方才瞧他们那副点头哈腰的模样,还当是多有礼貌呢。”

    沈渊嗤地一声轻笑:

    “知小礼而无大义,这便是他们了,普天之下最为虚伪。”

    祝姯听罢,觉得这话简直说到骨子里,深以为然地点头。

    眼见那几个倭国人记完要走,祝姯眼珠一转,提着裙摆追上前去,拉住他们又是一通比划。

    待她转身回来时,竟还在遮着唇偷笑,像只偷了鱼腥的快乐小猫。

    见她这副模样,沈渊不禁莞尔,轻声问道:

    “娘子方才又去说什么了?”

    祝姯得意地伸开双臂,在身前画了个大大的圆,脆生生道:

    “我告诉他们,要记得在自家门口摆上大花圈,越大越气派,越显得隆重!”

    话音一落,两人再也忍不住,一齐朗声笑起来。

    笑声在巷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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