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薄: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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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利用,被扣上奸杀宰相夫人的罪名,自此命悬一线,日日奔流亡匿。

    其时颓然失意,身负重伤,若非偶然遇周云相救,只怕今生今世都与姜眉无缘重逢,却更闻噩耗,他得知姜眉再中胭虿散,还委身顾元琛,对其舍命相救。

    他不在乎阿姐究竟爱谁,但是他要亲口听阿姐说,也要护她一世周全。

    他固然怀疑不解,却也只相信姜眉,他只要阿姐幸福……

    可是顾元琛没有给她幸福。

    纪凌错顶着江湖朝堂的明枪暗箭来到定州,乔装改扮接近敬王府,心想哪怕只是远远见到她一面也好。

    可是数日窥探,姜眉根本就不在这里,仿佛她从未出现在顾元琛府上一般。

    他心知自己再也等不了了,哪怕是死在顾元琛府邸,哪怕是与他同归于尽,他也一定要知道阿姐的下落!

    “周云什么都和我说了,她说阿姐对你舍命相救……你配吗顾元琛?我不许你那样说她,你对她无情也无义,我早就来了,这些日子我本想看一眼她平安无虞便走,可我见不到她!我却只看到你和你的姬妾寻欢作乐!”

    顾元琛仰着脸,紧咬着牙关,强撑着最后一丝孤傲面对纪凌错,吃着自己的种下的苦果,肩膀上的伤不住地流血。

    何永春见纪凌错分神,连忙跑到顾元琛身边搀扶着。

    “顾元琛,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狠心!阿姐她对你有情有义……你,你竟然能把真心待自己的人拱手送与他人。”

    “我没有!”

    顾元琛怒喊道,声音却散在风里,溺进了刺目的日光中。

    “本王没有……”

    他小声呢喃着,颓然垂眸的时候,噙在眼眶里的泪水和药膏混在一起,即使阖目,也刺烧得眼睛生疼。

    纪凌错怒道:“你没有?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天子还会从你的身边抢女人?难道阿姐会心甘情愿去侍奉那狗皇帝,到你们那阴朽不见天日的皇宫里去?”

    “我会救阿姐出来!”

    “是她自己遇到陛下的,与本王无关!”顾元琛心知纪凌错的性子,压下心中悲痛,威胁道,“她如今……在宫中很是受宠,或许不日便会被册封为嫔妃,你如今还是自身难保,再敢擅闯宫闱?只会害她与你一同万劫不复!”

    纪凌错显然不会听他所言,只冷笑道:“记住你说的话,敬王爷,你我之间的恩怨并非仅此而已,我还会再来,甚至取你首级!”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囊,丢在了地上,收了剑翻上墙头离开了。

    何永春来不及去捡,慌忙起身喊人,却被顾元琛拉住了。

    此事绝不能声张,更不要说是去请御医,让人大动干戈搜捕纪凌错。

    “是我没有留住她,是我负了她。”

    顾元琛呆坐在原处,朝着纪凌错方才站立的方向轻声叙念,这是他不能启齿的答案。

    何永春检查了他肩上的伤口,甚是心疼,劝解道:“王爷,老奴瞧伤得有点重,还是找人来看看吧,至少也要缝起来,这天气还没转凉呢,若是伤口化脓了,伤了肌骨该如何是好?”

    “那也要忍着,如今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们,纪凌错既来,也不会只是为了眉儿的事,他如今活着比死了更重要。”

    他被搀扶着回到屋里,脱了玄色的外袍,才见内里寝衣尽被染红,几乎已经是个血人了,香茵几人吓得面无血色,在一旁小声啜泣。

    也就只有清洗上药时顾元琛那岿然不动的身形能让人稍稍安心一些。

    “不行啊王爷,还是要缝的,哪怕是从外面请一个郎中呢?”

    却非是他感不到痛,这伤口再深又如何,能比他心中肝肠寸断吗?

    何永春为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顾元琛推开他的手,念了香茵的名字。

    “王爷!”香茵颤抖着回话,“您……您就让何公公去请郎中吧,您伤得太重了!”

    “不用,你喜欢做女红是不是?你来缝。”

    小莹已经捂住眼睛不敢看了,一向爱笑的她如今是当真为顾元琛担忧起来,琉桐的女红虽不错,只是这些时日身子不好,手上总是无力,似乎也只有香茵最合适了。

    何永春备下了麻药,又拿来了长针和线,香茵捻着针在烛火燎过,可是才看见顾元琛肩上皮肉外翻,深见白骨的伤口,她便怕得哭出了声来,她下不去手,只能感同身受地与网页一起痛着。

    听着她的抽泣声,顾元琛忽想起那日姜眉帮自己拔箭的情形。

    那时她满面血珠,握着那没入他胸口的箭,静静凝望着他,神色专注,不见半分犹疑。

    复隔了几日的夜晚,姜眉以为他睡着了,在他身边轻抚着他的伤口,小声啜泣着。

    明明当时她不曾哭过一声,就连眉都不曾紧蹙过。

    他恍惚地笑了笑,一时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抬起满是血污的手轻抚香茵的额发,轻声道:“你哭什么……”

    他身边再没有眉儿了。

    “你只当缝补衣服便好,已经用了麻药,本王自不会喊痛。”

    香茵又试了试,可是身子和手一同颤抖起来,她做不到!

    好在何永春让人找来了鸠穆平,虽然回到定州之后顾元琛已经不再用他,却也难得算是个可信的人。

    虽目不能视,可顾元琛心知来人是谁,并未多言,只是默默忍受着。

    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流泪,只是知道眼睛痛,头也很痛。

    记得先前姜眉和他说过的,身子痛得厉害的时候,反而是没有知觉了,只剩下了头痛难忍。

    香茵见他唇瓣颤抖着,得了鸠穆平示意,上前为顾元琛小心揉按额角。

    “……好了?”

    “王爷!您先不要动,肩上的伤虽不算大,却是伤得很深,还需静养,若无要事,还是莫要劳动为好。”

    鸠穆平擦净手上的血,羞愧地说道:“还有……王爷的眼睛,草民看过了御医的方子,也留了自己的方子,去了药性相克的药材,已经留给何公公了,若是没有旁的吩咐,草民便告退了。”

    “不必走了……留下吧,从前的事已经都过去了。”

    何永春拉了鸠穆平一把,才没让他忘记行礼谢恩。

    被喂了些汤药和红枣羹,身边也静了下来,顾元琛强撑着气力让何永春打开纪凌错留下的锦囊。

    内里有一张金色的签符,背后的名字虽然被涂抹过,却仍能辨别出后两个字。

    书礼。

    这是有人买赵书礼性命的窨楼金签。

    所以,这便是纪凌错当日曾接下的签子?他是接了这个签子之后出事的。

    当日是有人要他去杀赵书礼?而非是赵书礼的夫人?

    顾元琛一时想不通,无论如何,一个久在后宅的丞相夫人被人奸杀乃是事实,这件事牵扯复杂,犹甚于他目前所知,甚至纪凌错所为何图亦有待商榷。

    思虑再三,如今身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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