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115-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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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暴雨总爱浇熄精心呵护的火焰,他的鞋子和衣服都被弄湿了,咖啡馆里潮湿阴冷,母亲给了他一张卡,纸袋里是厚厚的一沓钱。

    江逾白没空注意这些钱有多少,只记得母亲的手没有那么粗糙了,她胖了一点,脸圆润细致了很多,香水尾调是雪松混着晚香玉,陌生得让他鼻腔发酸。

    她用戴着大克拉钻戒的手把纸袋推过去,像个跟陌生人做交易的女商:“这些钱是妈妈欠你的。”

    江逾白想说,你不欠我什么。

    是我欠你的。

    “那个微信我早就不用了,我也看不到你说了什么,希望你未来,一切顺利。”

    他看到妈妈眼眶红了,恍惚想起小时候自己感冒发烧,妈妈心疼的泪水滑落到他脸颊。

    但这次,妈妈忍住了眼泪:“我有家庭了,以后,就不要再联系我了。”

    江逾白觉得自己的双脚像是陷进了沼泽,一直到母亲拿包离开,推开咖啡厅的门,他都没能挪动一步。

    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外,母亲上了一辆轿车,驾驶位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他看到母亲趴在男人怀里哭,男人那么温柔的替妈妈拂去眼泪。

    他忽然笑起来,笑得胸腔震颤,笑得泪如雨下。

    原来妈妈也会被人捧在手心,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愿意用体温焐干她的泪水。

    那就太好了。

    他觉得脸上湿湿的,抬手一抹,整张脸都被眼泪糊满了。

    后座开着窗,儿童座椅还放着未拆封的乐高盒子。他看到一双小手伸出窗外,穿着名牌童装的小孩嘴里叼着棒棒糖,歪头和他对上视。

    江逾白的笑容僵住了几分。

    他想起母亲朋友圈里自己一直没看懂的背景图,照片边角露出半张婴儿床,浅蓝色的纱帐温柔得像场幻觉。

    小孩反应了几秒,也冲他嘻嘻的笑起来。

    绿灯亮了,车子掠过窗外,小孩子跟他招手告别。

    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哥哥,不会知道哥哥和妈妈在另一个家里遭遇了什么,他出生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世界就不会和江逾白相同。

    他高兴,又高兴的不甘心,恨,又恨的不够彻底。

    “我知道,这世界上多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和小孩,而这些,刚好都是属于她的。”江逾白才抬起头,借着微弱的光看着他的眼睛:“那就太好了。”

    是什么样的爱,能让一个受过伤的女人再次鼓起勇气迈入婚姻,江逾白觉得,那一定绝无仅有。

    所以他没什么遗憾的,也没什么可难过的。

    他和妈妈都熬过来了,不是吗?

    贺欲燃抚摸过他发红的眼尾,细碎的水光像凝结了整座城市的寒霜。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发颤:“江逾白,痛不痛?”

    月光穿过他们相抵的额发,在墙面上映出一副蝴蝶的剪影,残破的翅膀交融,变为一体。

    “有一点。”他笑着将贺欲燃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

    “很多点。”

    侧脸蹭过贺欲燃颤抖的掌心,他终于在命运的断桥残崖中得到片刻温暖。

    “哥。”江逾白哑声开口。

    “嗯。”贺欲燃摸摸他的脸:“我在呢。”

    “说起这些,我也有话问你。”江逾白呼了口气:“一直到江纪伟死,他都没有再找我要过钱,他不会良心发现的。”

    江逾白抓住他的手腕:“是你吧。”

    “是你托宁哥他们定时给他打钱,给他还债,对不对?”

    贺欲燃一怔。

    “我和宁哥他们一起过新年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了他们的收款支票。”

    江逾白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汇款人是你,两千六百万,三千零七十。”

    “有零有整,是你当时卡里的全部钱,对不对?”

    他听见江逾白喉间压抑的呜咽化作气音,抵上他的鼻尖:“贺欲燃。”

    “你究竟给自己留下了什么?”

    贺欲燃笑了,在他咸涩的唇间留下一个很轻的吻。

    “你可能不知道,那本日记对我来说有多珍贵。”他说:“我在那封信里留了回答,那天,也亲口告诉你了。”

    江逾白抬起红润的眼睛看他,贺欲燃的指尖抚上他眼尾,像一片雪落在将熄的灰烬上。

    “我们不等了。”

    他在江逾白愈来愈快的呼吸声中说:“我订明天的飞机,新年,我们一起过。”

    江逾白一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也或许是,根本不敢相信。

    “我们现在就走,宝宝。”贺欲燃笑着说:“我们不等了。”

    第117章 某天离开这一座城

    离开淮城这天,是个晴天。

    深冬的风钻进屋内,吹起角落里那本没写完的笔记,贺欲燃回过头,目光扫遍房间里每个角落。

    他早在昨天就收拾干净了这里,只留了几件衣物和叠放整齐的被子。

    一切就像是场梦,原来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这么容易就会被清除,晨光透过这里,他就像是从未来过。

    很顺利,从楼上到车里这段路一个熟人都没碰见,他们像是对私奔的情侣,嘴上说着不怕,却又谨慎着,祈祷不要出现一丁点的纰漏。

    错开了早高峰,路上的车很少。江逾白把行李放到后座,钻进副驾驶:“我们走了之后,这辆车你打算怎么办?”

    贺欲燃捏了捏手中的方向盘,他不喜欢戴方向盘套,以至于上面的花纹都被磨平了不少。

    这辆车跟他有三年了吧。

    “放徐大鹏那儿吧。”贺欲燃笑了笑:“他说他过两年去总部找我,还给我当跑腿,留着给他开着玩儿。”

    江逾白也笑了:“什么都不要了吗?连后座里唯一的一个行李箱都空的很,贺经理好任性。”

    听着他的调侃,贺欲燃将方向盘打了个漂亮的旋:“是啊,本来我也以为东西会很多呢,这个舍不得扔,那个舍不得丢。”

    后视镜里,自己生活了四年的那栋高楼被晨雾模糊成苍白的剪影。

    “结果真到收拾起来的时候,发现其实真正重要的东西没几件。”

    他想起昨夜收拾行李时,满柜子的高定西装像褪下的蛇皮僵在月光里,最终,他也只往箱中塞了几件起球的旧毛衣和鞋子,以及某人的那本蓝皮日记。

    那是四年前他唯一带来的东西,现在,也悄然无息的带走。

    十字路口种着两棵常青树,在一片苍白中很突出,早餐店老板娘隔着蒸笼雾气向他挥手。

    贺欲燃肌肉记忆的回了个鸣笛。

    老板娘笑着点点头,往围裙上抹抹油渍,转身拉下卷帘门。

    江逾白歪头看过来:“认识?”

    往日打过招呼贺欲燃就直接走了,今天却回头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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