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11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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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考究,特别是过了义无反顾的年纪。

    他总是想,再看看吧,看看有没有更妥帖的方式,再等等吧,万一所有都落空……

    他无时无刻的在面对那份调职申请书时犹豫不决,心惊胆战。

    可世间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无论怎么选择都会遗憾。

    回想起这二十七年,他好像很少自私过,总是在找合适的理由,找一定的时机,边说着想自由,边又为了其他人妥协,留自己在痛苦之中。

    这次,他不想在给自己找合适的理由。

    他想要幸福,他想要专心的爱一个人。

    轻微的抽泣过后,贺欲燃激动、决绝的说:“江逾白,我们,回上海吧。”

    回到那里,继续相爱。

    他又说:“你带我走吧……”

    “我不怕。”

    贺欲燃忽然俯身吻了吻对方颤抖的喉结,而后江逾白偏头,又接住了这个吻。

    他们交缠的倒影在成篇绿色的屏幕上,像两枚终于找到宿主的时间胶囊,成为了江逾白这四年最好的回应——

    作者有话说:首尾呼应。

    第114章 褪黑素

    月色轻轻漫过窗帘褶皱,在贺欲燃锁骨处投下光圈。

    江逾白用指节蹭过他泛红的眼尾,吻落得又轻又密,像是要确认这片肌肤下跳动的温度。

    他们跌进床尾,贺欲燃迷迷糊糊的错开脸,他攥着对方后腰的衬衫布料,指尖能摸到潮湿的汗意。

    “你……”贺欲燃抵着他的鼻尖,问:“要做吗?”

    放在几年前,他这种话说出来是一定不会有什么羞耻感,甚至可能会咬着江逾白的耳朵看他的反应,或许是好久不见,也或许是他太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竟然有些紧张羞涩。

    江逾白撑起身子,喉结在阴影里滑动:“明天,你是不是要开晨会?”

    “嗯。”

    江逾白听见他埋在自己胸口闷闷的声音。

    “但是,一次,可以的。”

    贺欲燃不好意思看他的脸,一边回应着他细密的吻,一边暗暗骂自己越老越没出息。

    “这种事,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了。”他轻声笑了笑,用鼻尖蹭他发烫的耳廓,捕捉到一丝洗发水的余香:“不做,想抱着你睡一觉。”

    贺欲燃忍不住笑了:“直接说一次不够得了。”

    “够吗?”江逾白低头深深看着他:“你说,够不够?”

    “……”

    一个年纪越老越不好意思,另一个年纪越大越不要脸了。

    贺欲燃捶了下他的胳膊:“闲的你,去洗澡,睡觉了。”

    江逾白低笑,起身在他还略微湿润的眼尾亲亲:“我去开灯,闭眼睛。”

    贺欲燃真就听话的闭上眼睛,感受到灯亮起后,才慢慢适应着睁开,看着他开门走向浴室。

    他躺在床上,这个角度刚好就能看见江逾白开门,透过雾面玻璃脱衣服的影子。

    这感觉还是不太真实。

    他想象过自己跑回上海找他,却没想过江逾白会出现在这个他从未真正接纳过的城市。

    直到他听到门又被打开的声音,浴室暖光灯映射在客厅地板的缝隙,江逾白探头出来:“有睡衣吗?”

    贺欲燃这才拉回思绪,从床上支撑起来翻衣柜。

    江逾白从他手里接过衣服,又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水流声响起来,贺欲燃靠在窗边点了根烟,窗户开了条小缝,有雪花飘进来落在他手背,凉凉的。

    他摸过被静音掉的手机,下了好久的决心才点开信息消息。

    爸:〈你妈身体这些年越来越不好,你真什么都不管的跑去上海,你不光对不起我!〉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名堂来。〉

    〈你太自私了贺欲燃。〉

    自私。

    烟雾过肺,尼古丁的辛辣像是把粗劣的刀,在他喉头肺管狠狠划开一道裂口。

    贺欲燃静静地看着缭绕的烟顺着窗口溜走,融入深夜。

    他有时候也认为贺军说的是对的,所以他不停的找补,权衡利弊,无论什么选择都想做到所有人满意,维持着这个家里虚伪又飘渺的平静。

    可他自己最后得到的却是他父亲亲自送来的一封调职审批书,以及一句“自私。”

    一根烟很快燃尽,贺欲燃将烟头按灭,身后的水声也渐渐平息,他将窗户关好,突然腰间一沉,他刚要摔,又被那股力量圈住往回带了一下。

    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沐浴露味道,他回头,温热的水珠滚落到脸上,贺欲燃叹了口气:“怎么走路没声音,吓我一跳。”

    他拍拍腰间那双手:“松开,你头发太湿了。”

    江逾白抱着他左右晃了晃:“那你帮我吹。”

    贺欲燃想翻白眼,但还是应下来:“你松开我去拿吹风机。”

    “嗯。”江逾白手刚要松开,忽然在他身上嗅了嗅:“你抽烟了?”

    “味道很大吗?我以为散出去了。”贺欲燃闻了闻自己的袖口。

    江逾白从他肩膀抬起头:“不大,凑太近闻到的。”

    “我把衣服换了,待会儿洗个澡就好了。”贺欲燃抬头看看他,不知为何非要补充一句:“我不是天天抽的,偶尔。”

    江逾白没说话,自顾自地环视了一圈,很简单的装修,除了简单的家具柜,就没什么东西了,比起之前碧水湾那套精修房,要空太多了。

    “房子刚买没多久吗?”他问。

    贺欲燃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没有,刚过来那年就买了,怎么了?”

    江逾白坐在简单的全身镜前,原来贺欲燃的房间有个很大的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种护肤品和精油,偶尔他还会插两枝花放在旁边。现在这里简单的只有一个全身镜,就连他现在坐的凳子也是刚从客厅拿过来的。

    “不像你喜欢的风格,我以为是没来得及精修。”

    贺欲燃笑着与镜子中的他对视,轻轻用毛巾压干他的发尾:“上下班很忙的,哪有时间欣赏那些。”

    江逾白看了他片刻,垂下眼睛。

    贺欲燃不喜欢这里,对于他来说,这也许就是个寄宿方便的地方,根本给不了他归属感,所以才不在乎这里什么样。

    吹风机的声音响的很突兀,江逾白只好欲言又止。

    他拨开江逾白鬓角的发丝,一眼就看到了他左耳垂的耳洞。

    贺欲燃不可思议的皱起眉,江逾白始终没有佩戴耳钉,又一直有鬓发挡着,他根本没发现。

    “什么时候打的?”

    江逾白眯起眼睛笑:“大一,复读那年就想打了,但是一中管的太严了。”

    贺欲燃翻了个白眼:“你还挺遗憾?复读还想着这些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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