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10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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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里,郑淑华一小时前发来过消息:〈儿子,今天还不能准时下班吗?早点回来,别太累了。〉

    坐在车里,贺欲燃愣愣的盯着聊天框,还是没有想驱动车子离开的想法。

    〈今天加班,所有人都在忙,我也不好走,太晚了你们就休息吧。〉

    车子行驶到市中心一片高层,他熄好引擎,点了根烟。

    淮城的夜很长,冬季七点钟天已经黑透了,贺欲燃刚来这里的时候不习惯,他平常饭点就是六七点钟,每天要开着车灯满街找饭店,烦得很。

    久而久之,他要么不吃,要么回家之前便利店随便买点垫一垫,但今天他实在没什么胃口。

    冷风穿插着尼古丁的味道一同吸进胃里,他单手架在半开的窗沿一口一口的抽,腕表的银质指针移向11,刚好一根烧尽,某层窗内灭了灯光,他湮灭烟头,收拾好东西下车。

    灯没开,贺欲燃像以往一样轻手轻脚的换好拖鞋,打开旁边的辅照灯。

    屋内是一层很昏暗的黄,贺军的身影从沙发阴影中浮现,稀疏半白的头发,眼周的细纹也多了许多。

    贺欲燃总觉得这四年他老了很多,也就很少再跟他吵架,能闭嘴就忍着,能躲就躲着。

    “回来了?”贺军语气和静,没什么不寻常的意思。

    平常这个时间贺军早该睡了,贺欲燃总觉得不太对,“嗯”了一声:“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今天不太困。”贺军说。

    贺欲燃脱下大衣挂好,装作很困的样子打了个哈切:“你这岁数就别熬了,早点睡。”

    贺军也“嗯”了一声,看起来不像听进去了:“我今天跟你胡叔叔见面了。”

    贺欲燃扎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基本每隔一段时间,贺军都会约胡云峰吃顿饭,问关于他的很多事,贺欲燃都明白,这不过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其实他每晚坐在车里那两个小时,贺军都知道,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他想过解释,但贺军只是叫他吃饭,没有印象里的咄咄逼人。

    因为他达到了贺军的目的,遵循了他的意愿,现在的他对于贺军来说,是退而求其次的完美。

    所以至于其他,都是额外的事,贺欲燃不在乎,贺军更是不在乎。

    这四年来,他们日日夜夜相处在一起,却几天都见不上一面,无形之中,他们父子俩已经越来越远。

    这层隔阂,从四年前就已经落下,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厚。

    “告状还是夸我了?”贺欲燃破天荒的笑了一下。

    “夸你。”贺军抬眉轻瞥,语气里倒听不出满意。

    “说你把手底下的人管的不错,上个月的销售预算,你带着团队取得了最高点利润。”

    贺欲燃点了点头:“嗯。”

    贺军放下手机,似乎严肃了一些:“爬的越来越高了,贺欲燃。”

    这话突然落进耳朵里,贺欲燃第一反应也是夸奖,不咸不淡,却又千金难买的一句夸奖。

    但他知道贺军永远还有下一句:“我确实没料到四年内你能成长这么多,但更没料到的是,区区四年,你就有这个本事。”

    贺欲燃咀嚼着他嘴里的话,忽而笑了一下:“你说什么呢?”

    贺军摘下眼镜,岁月带走了他很多东西,可与生俱来的威压却日渐更盛:“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不见面,我就没办法知道你的事情。”

    “我是不是,要等你坐上飞往昆山的飞机,我才有知情权?”

    贺欲燃皱眉,眼神温厉:“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您是不是过度担心了?”

    父子俩相顾无言,对视了很久,贺军再度开口:“北海总部调职文件下周公示,我不希望看到你在上面签字。”

    贺欲燃很轻的眨了一下眼睛,有点破罐破摔的意味:“工作需要,我听安排。”

    “啪——”

    “少阴阳怪气!”贺军猛地拍案而起,文件雪片般散落:“调职申请表在抽屉里藏了三个月!连日期都填好了!”

    贺欲燃的指尖颤了一下:“你翻我抽屉?”

    贺军短暂的顿了顿,又答非所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你觉得换个城市就能摆脱?”

    得不到一句承认,贺欲燃索性也不问了,安静的站在他面前,像从前以往听训一样。

    贺军气不足,撑着桌子:“刚开始到这家公司,你为了气我,为了跟我对着干,你是什么工作态度,我不知道吗?”

    “结果半年后高管调职的政策刚下来,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除了工作,你甚至都没空管这个家。”

    “昆山市离上海只有一百公里。”贺军莫名后怕似的,脸色苍白了许多:“你到底为了什么,你是觉得我不清楚吗?”

    贺欲燃把一天掰成两半用,他的办公室永远亮着冷白的顶灯,去年公司大厦的钥匙一直都是他在保管,因为他总是最后一个离开。

    上级醉酒呕吐物溅上西装,他连眉头都没皱。侍应生惊恐地递纸巾,他却笑着将对方扶进洗手间,“张总喝高兴了就是我们的福气。”镜子里,自己嘴角的弧度完美又虚伪。

    他曾不屑置辩的人情世故,唾弃的加班内卷,现在全成了他的人格标签。

    甚至这些年,他早就对这些事如鱼得水,不觉得痛苦,也不觉得违背内心了。

    四年,他爬到了别人十年都不一定爬的到的位置,他没有浪费这些人对贺军的高看,甚至要比他们想象的好上万倍。

    这些年里规整的直线织成蚕茧,此刻随着窗外的雪花簌簌坠落。

    为了什么呢。

    贺欲燃在这一刻有了些许茫然,这是他在千百次棘手的会议决策时都很少露出的表情。

    “我很累了,不想吵。”这次,贺欲燃仍然选择回避。

    “您也没必要这么敏感。”贺欲燃抬起疲惫的眉眼,面对贺军狰狞的表情,他现在能笑出来了。

    “就算我回去,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昏黄的灯线里,贺军眼角的皱纹轻轻抽动了一下,他有点愣住。

    恍惚间,他意识到贺欲燃的脸已经看不出年少轻狂,是的,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

    “我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工作。”贺欲燃不再过多言语,转身就走。

    “贺欲燃,我告诉你,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有办法让你回来。”贺军在他身后说。

    “你还想拿走我的什么。”贺欲燃转身直面贺军,眼底却空得像冬夜的湖面:“我现在还有什么吗?爸。”

    “你……”

    贺军那一刻想说很多,想说你还有这个家,你还有这四年你摸爬滚打铸造的一切,职位,成就,高度,你拥有很多。

    可仔细想一想。

    贺欲燃这辈子最想逃离的就是“家”,而这些他看似拼了命挤破头才得到的东西,反而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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