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他总跟我装乖: 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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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又近了,江逾白把手机拿起来:“刚才手滑,没拿稳,没受伤。”

    贺欲燃低下头,听着江逾白均匀的呼吸声,确保他已经缓过来很多,才说:“江逾白,听着,之后不论收到什么样的照片,都不要信,先给我打电话。”

    “好。”

    “还有,接到奇怪的短信,号码,通通不要信,不要接,我只会用这个号码跟你联系,宁哥他们也是,听到了吗?”

    “好,我知道。”

    贺欲燃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应答,才感觉脑袋里坏死掉的神经终于彻底复活,开始跳动,运输血液。

    “小白……”他语气软下来,呢喃道:“不要让我难过,保护好自己,听我的话,好吗?”

    哪怕他知道江逾白不会逾越自己给的那条安全防线,但他还是忍不住后怕,眼睛只要一闭上,就全都是刚才合成的照片。

    一幕一幕,流动起来,在脑海里像段恐怖视频循环播放着。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要抱到江逾白,才会有实感,彻底安心下来。

    “我会。”江逾白长长舒了口气,两颗心在此刻同频震动,连起落的尾音节奏都严丝合缝。

    “你也是,燃哥。”江逾白的声音悬在齿关,犹豫很久,才问:“汤有喝吗?没有冷掉吧?”

    余光里是那碗早已坏掉的骨汤,贺欲燃吸了吸鼻子,笑道:“喝了,上车就喝了,冷不掉。”

    江逾白也笑了,似乎真的很高兴,许诺又期待:“毕业典礼在下周,我要看到你胖回来一点。”

    “好。”贺欲燃抹掉下巴上的泪痕:“答应你。”

    是答应让江逾白看到他,还是答应他胖回来一点呢,贺欲燃忽然觉得这两个条件只能达成一个了。

    他真的是个很容易食言的人。

    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很久,贺欲燃望着玻璃窗上自己狼狈匍在地上的身影,突然觉得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聊过天了,年前在清晨讨论豆浆要放几分糖的时光忽近又忽远,随着玻璃窗蜿蜒的雨痕在脑海里扭曲生长。

    胃里疼得厉害,他站直腰才反应过来。

    最近所有的感知都有点退化。意识到自己还是个活人,还会感受到痛的时刻,竟然是看到那组照片时下意识的应激。

    收拾好满地的狼藉,他胃痛的蜷在床上不敢动,床头柜的汤隐隐发出馊掉的味道,熏的他胃反,肚子里没东西,干呕了好几次,引起阵阵痛苦的痉挛。

    他抓起床头柜的保温盒,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袋子被彻底撕开,他忽然摸到里面有东西。

    透明的袋子,捏上去是软的,贺欲燃撑起眼皮仔细看,是他常在冰箱里备着的那款面包。

    江逾白放进去的,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他看着那款面包呆了很久,试想过江逾白是不是让他配着汤一起喝的,是自己没发现。

    但他记得自己和他说过,他最讨厌甜咸配在一起,所以后来每一份早餐,他的那份豆浆都被备注不放糖。

    所以江逾白是怕他没时间喝汤,特意塞进去的。

    撕开包装,湿润的包装纸打出一圈热气,是在微波炉里热过才有的软塌,但现在也已经和那碗汤一样冷掉了。

    他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在颤抖,本着试一试的心态,却在袋子底部,又摸到一个小小的,很方的纸盒。

    是那款两个人在雨幕中初遇时,江逾白向他推过去的那款胃药。

    他忽然想起今早自己离开时,在玄关桌角看到的那张药店小票。

    他终于清醒,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买过胃药了,可每一次毛病犯了,江逾白总会从玄关处第三层储物柜拿出这款胃药,拆封,倒水,喂到他嘴里。

    他对江逾白感叹,这款胃药性价比这么高啊,都多久了,还没吃完。

    江逾白笑而不语。

    可这世界上没有吃不完的药。

    他送的东西跟人一样,总是沉默,总是不言不语,静静的待在角落等着你的发现,打开一层,发现原来还有另一层,更加汹涌,更加细密的爱。

    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在锡箔纸上砸出细小的陨石坑洞,一滴一滴,积累的更多。

    咸涩的泪水包裹整块面包,贺欲燃机械的吃进嘴里,味蕾却早已品不到这块面包的甜腻。

    果然难吃。

    咸的配甜的,果然难吃。

    第100章 疯

    燃哥……”

    残破的,像是被凌迟万遍,早已千疮百孔的声音贯穿耳膜,比晨雾更加让人窒息的,是扑面的血腥味。

    贺欲燃艰难的向前看去。

    血线缠绕十字木桩,那人低着头,手掌被长尖的铁钉刺穿,开出一朵猩红的花。白衬衫吸饱血浆,挂在残破的身躯,微弱的喘息,穿过层层细雾打在贺欲燃耳廓。

    贺欲燃被定在原地,双眼开始酸胀,想张口喊那人的名字,却怎样都叫不出声音。

    被无声的哀嚎,狠狠地撞击着死一般的寂静。

    那人终于在早已流淌成河的殷红中抬起头,对他张开那早已被划烂外翻的嘴唇:“救我……救救我……”

    “好疼……”

    “我好疼……”

    “江逾白……”

    是江逾白……

    “不要!”

    他终于能发出声音,却在话音落地的最后一秒,脖颈一凉,失去支撑向后倒去。

    成河的血如红镜,倒映出江逾白濒临死亡的脸颊,贺欲燃努力向前爬,可视线模糊,无论如何都再也看不清。

    乌云渐渐闭合,那道光被一抹黑影挡住,刀尖滴血,蹲下来,向贺欲燃咧开一张笑脸。

    “嘘。”

    是李靖宇。

    “啊——”

    天旋地转,一阵更为清晰的痛感袭来,他在黏腻的被褥中弹坐而起。

    日光在灰色窗帘映出十字光影,与脑海里的红色木桩来回闪跳。

    他浑身早已湿透,半开的窗溜进一丝初夏的风,钻进骨缝,他顿时清醒了一些。

    是梦。

    一头砸回枕头,依旧发白的视线里,他看到钟表里显示的数字,六月一号,七点半。

    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了,不管是画面,还是江逾白身上的伤口,他觉得或许自己再往前走一步,甚至能看见他身上腐烂外翻的肉……

    不敢再往下想,他紧紧闭上眼埋进枕头,一片冰凉潮湿贴上脸侧,他睁开眼,看见枕头上氤湿的一大片水痕。

    他诧异的摸摸自己的脸,怪不得刚才醒过来看东西发白,原来哭的这么狠。

    梦中自己的那份不甘,愤怒,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恐惧都太刻骨铭心了,就像真的亲身经历了一遍。

    摸起手机,他鬼使神差的点进通讯录的黑名单,手指机械的往下划着,却始终没敢点进任何一条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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