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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婚内暗恋[先婚后爱]》 30-40(第23/25页)
各班说了这回事,让大家尽量早点回家,不要逗留闲逛,尤其是女生。
司机在校门口等他,他上车后,看到她一个人在公交站,等公交,上公交。她家住哪?刚好直达的概率很小,大概率要再走一段夜路。
他让司机跟上。
连续一月,直到寒假。
这月他回去得比平时晚,母亲笑话他:“听说小谢总新增了送车业务,真是辛苦。收益如何?和人家说上话没有?”
开学,他因冬令营替人顶包失去竞赛资格,被罚站。
她上楼送东西,顿在门口偷听他和母亲谈话。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藏挺好?他一眼就发现了,不想让她误会,前因后果赘述一堆。
百日誓师大会,他理所应当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为提前鼓舞人心,高一高二也参加。
他细改了两遍稿子。
在后台候场,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疑惑地问他头发上是不是倒了两斤发胶。
他家境优渥,父母恩爱且慈爱,成绩排名常年年级第一。爱于这年的他是最寻常,最触手可及的东西。
他意气风发,神采奕奕。潜意识里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追不到的人,一时一刻的拒绝和忽视并不会真的挫伤他。
自从某天醒来,回想起昨夜的梦,再往下看某个并不干燥柔软的地方,他已经是变态了。
人他是必须要追到手的了。
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对她说什么做什么,要有动作也是高考后。
有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他即将毕业离开附中,她要再待两年,岂不是要异地?异地恋他倒也能接受。
遥大金融系是全球前1%的专业,遥大和附中很近,他没课就能回来看她。
等到她上大学,如果也在遥大,他三年完成本科,继续读研,拿到硕士学位刚好可以陪她念完本科。
如果不在遥大,他换个学校读研也蛮好。
合适。
年少的爱恋,朦朦胧胧,却又如疾风过境,热烈、直接、扑面而来,反应过来已身在暴风眼,挡无可挡。
真正没说上几句话,却想好了以后。
纯粹程度是后来许多年想也不敢再想的。
变故是什么时候来的?其实细想并不突然。
父亲越来越晚回家,有时甚至在公司住一夜,许多不利的消息冒出来,有人说是该打点的关系没打点好。
新车上市的节点,造势之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想,像是有人在拱火助力,出这样大的风头,业内盯着的人太多。
负面舆论接连曝出来,几乎是踩着公司的营销节拍来曝的。
父亲让他不要放心上,接手华坤几十年过来了,哪回不是风风雨雨。
最后一击是有人曝出造假丑闻,这涉及红线问题。
父亲向监管局申请重新请第三方检测,并且亲自驱车去事故现场查看。
母亲不放心父亲一个人,一起去了。
他在晚课收到母亲的消息:【有点小事出去一趟。夜宵放冰箱了,全部解决完喔】
冰箱故障断电,雪水流了一地,依稀能辨别保鲜层里是莲子羹,煎蛋,胡萝卜汁。
从没出现这种情况。
从没有。
他握着手机,在客厅沙发待了一夜。
天亮父母仍旧没回来。
电话和消息都没回。
去学校的路上他看到了消息,不是父亲母亲发的,是在热搜看到的。
视频和现场照片的雨水和淤泥里,是昨天曾对他说过早安的至亲。
和痛彻心扉的苦一起砸下来的,是责任。
他不能再乱,竭力保持镇定,维护母亲的情绪,同时向小叔和爷爷求助。处理父亲丧事,对外公关。
他让父亲的特助直接向他汇报工作,特助隐晦提醒,建议不要所有事都让小叔谢昌参与。
网上的言论甚嚣尘上,说这家罪有应得,车商死在自己的车上,活该。
父亲生前做的所有慈善,捐助的学校,教育基金,捐赠的善款,良好社会形象都成了虚伪,投机,逃税的辅证。
越是乱的时候越要稳,他必须继续上学,以向外界和内部证明大楼尚未坍塌。
学校里有人说他这情况怎么好意思上学的。
校门口日日围堵一堆媒体,长枪短炮争抢拍他出去写新闻。
学生出入麻烦,颇有微词。
明里暗里骂他的人不在少数。
一眼望去,那些人里不乏熟悉面孔。打过球的,帮过忙的,讲过题的,去过彼此生日会的……都有。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墙倒众人推。从来如此,不过如此。
他去接热水。
是的,他还好意思喝热水。
拐角处,又听到相似的议论,“我说学校够丧心病狂的,这样了还不劝退谢望忱。”
“哪舍得,官老爷们还指着这个状元苗子冲奖金呢。学校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我们普通人实惨。”
“你还好,没开华坤的车,命还在。就谢家赚的那些黑心钱,啧啧啧,谢望忱晚上睡得着觉吗。”
按在水杯上的指骨收紧,他还没过去,一道强硬的女生声音先传来:
“我看你们才丧心病狂,学校哪乌烟瘴气了?就是因为你们这群云亦云唯恐天下不乱嚼舌根的人才乌烟瘴气!”
“谢家赚黑心钱,你看到了?”
“网上都传遍了好吧,大姐。”
宋汀沅大声道:“网上乱七八糟的爆料你就信?官方不是说了还在调查中?知不知道你们口中随便的几句话落在别人身上是什么重量?!”
她指住一人,“没记错的话,你拿过谢家的资助金吧?”
“还有你,冬令营要不是谢望忱顶替你点到,你能去竞赛?!”
那几个人啧声晦气,三三两两走了。
她极少大声说话,太激动,吼得快缺氧,按着台面大口喘气。
隔着一面墙,谢望忱背靠墙壁,缓缓闭上眼。
百密一疏,舆论对父亲的诋毁,攻破了母亲最后一道防线。
那晚他像往常一样回家,没有看到母亲,书房,画室,卧室,厨房,露台……全都没有。
最后找到,是在浴室,母亲穿着正式,化了淡妆,一只手垂在浴缸边缘,指间父亲的相片,血顺着相片滴下,满地鲜红。
窗外急风苦雨,他动不了分毫,直直跪下。
至此,他的少年时代彻底结束。
画面一转,一年后。
他嘴角胡茬变长,被爷爷送到美国费城读书。
经过最初的心理干涉,封闭治疗后,失眠,创伤应激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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