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暗恋[先婚后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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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班说了这回事,让大家尽量早点回家,不要逗留闲逛,尤其是女生。

    司机在校门口等他,他上车后,看到她一个人在公交站,等公交,上公交。她家住哪?刚好直达的概率很小,大概率要再走一段夜路。

    他让司机跟上。

    连续一月,直到寒假。

    这月他回去得比平时晚,母亲笑话他:“听说小谢总新增了送车业务,真是辛苦。收益如何?和人家说上话没有?”

    开学,他因冬令营替人顶包失去竞赛资格,被罚站。

    她上楼送东西,顿在门口偷听他和母亲谈话。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藏挺好?他一眼就发现了,不想让她误会,前因后果赘述一堆。

    百日誓师大会,他理所应当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为提前鼓舞人心,高一高二也参加。

    他细改了两遍稿子。

    在后台候场,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学疑惑地问他头发上是不是倒了两斤发胶。

    他家境优渥,父母恩爱且慈爱,成绩排名常年年级第一。爱于这年的他是最寻常,最触手可及的东西。

    他意气风发,神采奕奕。潜意识里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追不到的人,一时一刻的拒绝和忽视并不会真的挫伤他。

    自从某天醒来,回想起昨夜的梦,再往下看某个并不干燥柔软的地方,他已经是变态了。

    人他是必须要追到手的了。

    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对她说什么做什么,要有动作也是高考后。

    有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他即将毕业离开附中,她要再待两年,岂不是要异地?异地恋他倒也能接受。

    遥大金融系是全球前1%的专业,遥大和附中很近,他没课就能回来看她。

    等到她上大学,如果也在遥大,他三年完成本科,继续读研,拿到硕士学位刚好可以陪她念完本科。

    如果不在遥大,他换个学校读研也蛮好。

    合适。

    年少的爱恋,朦朦胧胧,却又如疾风过境,热烈、直接、扑面而来,反应过来已身在暴风眼,挡无可挡。

    真正没说上几句话,却想好了以后。

    纯粹程度是后来许多年想也不敢再想的。

    变故是什么时候来的?其实细想并不突然。

    父亲越来越晚回家,有时甚至在公司住一夜,许多不利的消息冒出来,有人说是该打点的关系没打点好。

    新车上市的节点,造势之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想,像是有人在拱火助力,出这样大的风头,业内盯着的人太多。

    负面舆论接连曝出来,几乎是踩着公司的营销节拍来曝的。

    父亲让他不要放心上,接手华坤几十年过来了,哪回不是风风雨雨。

    最后一击是有人曝出造假丑闻,这涉及红线问题。

    父亲向监管局申请重新请第三方检测,并且亲自驱车去事故现场查看。

    母亲不放心父亲一个人,一起去了。

    他在晚课收到母亲的消息:【有点小事出去一趟。夜宵放冰箱了,全部解决完喔】

    冰箱故障断电,雪水流了一地,依稀能辨别保鲜层里是莲子羹,煎蛋,胡萝卜汁。

    从没出现这种情况。

    从没有。

    他握着手机,在客厅沙发待了一夜。

    天亮父母仍旧没回来。

    电话和消息都没回。

    去学校的路上他看到了消息,不是父亲母亲发的,是在热搜看到的。

    视频和现场照片的雨水和淤泥里,是昨天曾对他说过早安的至亲。

    和痛彻心扉的苦一起砸下来的,是责任。

    他不能再乱,竭力保持镇定,维护母亲的情绪,同时向小叔和爷爷求助。处理父亲丧事,对外公关。

    他让父亲的特助直接向他汇报工作,特助隐晦提醒,建议不要所有事都让小叔谢昌参与。

    网上的言论甚嚣尘上,说这家罪有应得,车商死在自己的车上,活该。

    父亲生前做的所有慈善,捐助的学校,教育基金,捐赠的善款,良好社会形象都成了虚伪,投机,逃税的辅证。

    越是乱的时候越要稳,他必须继续上学,以向外界和内部证明大楼尚未坍塌。

    学校里有人说他这情况怎么好意思上学的。

    校门口日日围堵一堆媒体,长枪短炮争抢拍他出去写新闻。

    学生出入麻烦,颇有微词。

    明里暗里骂他的人不在少数。

    一眼望去,那些人里不乏熟悉面孔。打过球的,帮过忙的,讲过题的,去过彼此生日会的……都有。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墙倒众人推。从来如此,不过如此。

    他去接热水。

    是的,他还好意思喝热水。

    拐角处,又听到相似的议论,“我说学校够丧心病狂的,这样了还不劝退谢望忱。”

    “哪舍得,官老爷们还指着这个状元苗子冲奖金呢。学校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我们普通人实惨。”

    “你还好,没开华坤的车,命还在。就谢家赚的那些黑心钱,啧啧啧,谢望忱晚上睡得着觉吗。”

    按在水杯上的指骨收紧,他还没过去,一道强硬的女生声音先传来:

    “我看你们才丧心病狂,学校哪乌烟瘴气了?就是因为你们这群云亦云唯恐天下不乱嚼舌根的人才乌烟瘴气!”

    “谢家赚黑心钱,你看到了?”

    “网上都传遍了好吧,大姐。”

    宋汀沅大声道:“网上乱七八糟的爆料你就信?官方不是说了还在调查中?知不知道你们口中随便的几句话落在别人身上是什么重量?!”

    她指住一人,“没记错的话,你拿过谢家的资助金吧?”

    “还有你,冬令营要不是谢望忱顶替你点到,你能去竞赛?!”

    那几个人啧声晦气,三三两两走了。

    她极少大声说话,太激动,吼得快缺氧,按着台面大口喘气。

    隔着一面墙,谢望忱背靠墙壁,缓缓闭上眼。

    百密一疏,舆论对父亲的诋毁,攻破了母亲最后一道防线。

    那晚他像往常一样回家,没有看到母亲,书房,画室,卧室,厨房,露台……全都没有。

    最后找到,是在浴室,母亲穿着正式,化了淡妆,一只手垂在浴缸边缘,指间父亲的相片,血顺着相片滴下,满地鲜红。

    窗外急风苦雨,他动不了分毫,直直跪下。

    至此,他的少年时代彻底结束。

    画面一转,一年后。

    他嘴角胡茬变长,被爷爷送到美国费城读书。

    经过最初的心理干涉,封闭治疗后,失眠,创伤应激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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