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暗恋[先婚后爱]: 18、在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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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沅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倒是被他买回的东西弄懵,超级大的一袋,日用夜用护垫,甚至还有安睡裤……

    她拿了一片卫生巾去盥洗室,换好后,一阵疼痛又涌上。她两手撑在盥洗台等疼痛过去,光洁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

    这格外的痛,脑袋,小腹,腰椎到处都很痛,一股寒意遍布全身,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骨头上像覆了一层寒霜。

    头晕,想吐。

    上一次痛经这么厉害,还是在大学。

    厨房里。

    谢望忱看到了庄大爷的消息,他忙着煮红糖水,放到一边没管。

    他脱了外套,上身一件从饭局穿回来的黑衬衫,衬衫下摆束进皮带。

    挽起一截袖子在厨房煮玫瑰红糖水。

    他对这东西不陌生,他妈时常痛经,所以每逢母亲的经期,父亲都会提前买好材料熬好。

    他十多年看下来,看也看会了。

    室内升温,玻璃墙凝结一层细密的蒸汽。

    脑海里掠过记忆碎片,男人眸中划过一丝悲伤。

    “砰!”浴室传来什么倒下的响声。

    宋汀沅捂着胸口呕吐,拢共没吃什么东西,只吐出水。不小心碰倒了置物架,人也无力的跌倒。

    谢望忱敲了敲浴室门,“怎么了,我能不能进来?”

    她头晕眼花,意识涣散,用尽全力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嗯”。

    他推开门,扫了眼里面的情况,从腋下抄过她胳膊打横将人抱起。

    她很烫,满头大汗。

    不止是痛经,她发烧了。

    她脑袋埋在他胸前,迷迷蒙蒙地看着他。

    他把她抱在怀里,额头贴了贴她的,试了试温度,“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没这么严重,不用去啊。

    她完全烧晕了,还以为只是痛经,挣扎着想下来自己走。

    也好在是烧晕了,挣扎的力气如小猫挠痒。

    男人不多废话,雷厉风行,路过沙发,扯过外套,将她裹进去。

    被温暖的身体抱着,疼痛感似乎少了很多,她本能性地想要更多,把头埋得更近。

    换来了被抱的更紧。

    雨还在下。

    出了门,耳边响起雨打树叶声。

    谢望忱把她放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绕过车头去主驾。

    她被裹在衣服里,像只蚕宝宝。

    他单手开车,另一只手不时掐着她下巴,“汀沅,醒一醒,不要睡。”

    可她好痛好难受,碎发黏在额头上,湿湿闷闷的。

    听到他打电话在跟医院那边说什么,没听清。

    在她闭上眼之前,模模糊糊看见他侧脸,他拧眉望着前面的路,车一再提速。

    明明是她病,他怎么看起来比她还难受。在着急什么,是害怕当鳏夫吗。

    医院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宋汀沅直接优先通道被送去急诊,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不是大问题:生理期间抵抗力差,又受了凉,加上低血糖才产生了一系列不良反应。

    她昏睡无法进食,医生给打了两针营养液和止痛剂。

    一切处理妥当,谢望忱才空下来摸了把额头的汗。

    床上,宋汀沅蹙着眉。

    她又做梦了,噩梦。

    梦到了大一和室友们去北方旅游看雪,中途她来了例假,不想打扰室友们的兴致,独自回了酒店。

    悲惨的是酒店的暖气坏了,她缩在冰冷彻骨的被窝里,天花板黑罄阴森,头晕眼花,流泪,各种不良反应一起涌上来,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吐。

    那是最难熬的一次冬天,以至于她后来对北方的冬天ptsd,对雪也彻底丧失了兴趣。

    半夜,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受到有人碰了碰她额头。

    宋汀沅被送到医院时已是深夜,一番折腾下来两三点钟了。

    护士见家属一直守在病人床边,一直没多打扰,到了巡房的点,才带着记录本过去。

    年轻的护士轻轻推开门,里头开着盏小灯,门缝漏出屋内的微光,守在床边的男人还没睡,俯身探了探病人的额头。而后,那只手并未离开,轻轻地,试探性地抚摸她的脸颊,眼中流露出深深难以言明的深情。

    护士提起踏进门的半只脚,慢慢收回,靠着墙眼珠子转了转,等了会儿才进去。

    第二天早上,宋汀沅醒了。

    微风轻轻吹着窗帘,周遭暖洋洋的,整个人如同按了重启按钮,没有任何不适了。

    护士见她动了,“醒了呀,感觉怎么样?”

    “好”她喉咙干涩梗哑,艰难发出完整的音节,“好多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况,她看了看周围没看到谢望忱,想问跟她一起过来的人去哪了,又想到他那么忙,自己又不是什么大病,可能把她送到后回去工作了。

    护士是个年轻小姑娘,看过病历本知道谢望忱和她是夫妻,眼睛弯弯地给她递了杯水,“你老公刚出去,他在这守了你一晚呢。”

    守了一晚?

    她转头,旁边竟然有张陪护的折叠床。

    他昨晚就睡这里的吗?

    护士给她量体温,一边津津有味地描述昨晚看到的画面,又说“你老公对你好好,你俩好甜啊,像谈恋爱一样。”

    护士看多了产房里妻子痛的不行,产房外老公无聊打游戏,快以为世上没有好男人了。

    她一头问号,谢望忱守了她一晚,还偷偷摸了她的脸?

    守一晚倒是很好理解,他本就是有责任心的人,而且她昨晚情况太夸张了,他不会不闻不问。

    至于摸脸,她思考片刻,内心波澜消散,还是比较信他只是在用手测她的体温,护士夸大了。

    她抿了一小口水,喉咙好点了,对护士弯弯嘴角。

    谢望忱是提着两只牛皮纸色的袋子进来的,“醒了?”

    她点点头,半个下巴藏在被子里,“谢——”

    想道谢,稍微发出点声音,喉咙就刺得慌。

    护士见他回来,说了点注意事项就出去了,走到门口,活力满满给她比了半个爱心,然后合到一起成一个完整的爱心。

    磕糖的专用手势。

    她无奈扯了扯唇角,想告诉护士你磕的是假糖。

    牛皮纸袋上有个小小的标志,是一个私房菜餐厅的logo。

    他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好点了没,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她抱着枕头坐起来,哑着嗓子,“昨天,麻烦你了啊。”

    “谢谢。”

    听着她的公鸭嗓,他道:“这叫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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