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上神很久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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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南新酒和许清如的棺椁斩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雪白长剑猛然出鞘,“锵”一声格挡住南临河的剑。

    南之行对怀生吼道:“南家祖地除了你谁都进不得,快把你爹娘送入祖地!”只要送入祖地,老祖宗便是再愤怒也束手无策!

    “师兄你看着阿爹阿娘,”怀生将棺椁交给辞婴,扭头朝初宿和松沐道,“我们动手!”

    辞婴“嗯”一声:“去吧。”

    三道身影从棺椁下激射而出,怀生掠至半空,家主令迎风见长,悬在她身后。

    “家主令已认我为主,从今日起,南家家主是我南怀生!”

    她催动体内七颗内星,灵木剑发出一声清越欢快的啸鸣声,朝南临河的面门轰去!

    剑光璀璨如星,尾巴处拖着一线火光,乍眼望去,竟像是一颗正在燃烧的星辰从天际坠落,声势浩大,宛若煌煌天威,将阴沉的天幕都照亮了几分。

    南临河被这道剑光锁定气机,竟情不自禁生出一阵战栗之意,刹那间冷汗涔涔。

    这便是南家的天星剑意,是他用尽千方百计也无法参悟的天星剑意!

    南临河长眉一沉,召回命剑,运转斩春剑诀,全力击出一剑。两道剑光一相撞便轰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剑势掀起的气浪将匆匆赶来的南家子弟拍得急退了两步。

    弟子们还未及反应,空中两道剑意又激战了起来。

    眼见着老祖宗与怀生打起来,子弟们纷纷祭出本命法器。

    这其中有不少人是识得怀生和南新酒的,得知南新酒、许清如已经陨落,震惊之余又有些踟蹰不愿动手。大真人为人亲善,许多人都承过他的恩惠,对他唯一的遗孤出手多少有些不忍心。

    结果一抬眼竟发现老祖宗的命剑居然被南怀生压着打。

    这这这……这合理吗?

    目瞪口呆了半须臾终于有子弟怒喝一声,提剑上前,一阵幽冷花香冷不防袭来,与花香一同袭来的还有一条翻涌着狰狞鬼兽的黄泉之水,水面飘着数不清的莲花状火焰。

    霎时间鬼啸声声,业火点点,众人只觉灵台阵阵发冷,仿佛下一瞬神魂便会四分五裂,一时竟是动弹不得。

    初宿手握黄泉珠,盯着这群南家子弟,冷冷道:“如今谁是南家家主你们还看不清吗?”

    正在与松沐过招的两位客座长老见状,忙腾出手朝初宿祭出两道灵诀,一道变作无形风刃,一道化为吸血木棘偷偷袭向初宿。

    松沐唇角笑意淡了下来,降魔杵从天而落,劈开风刃,将吸血木棘砸入石地。与此同时,左腕一串佛珠飞出,电光石火间便将两位丹境长老捆做一团。

    他抛出一枚掌门令,和风细雨道:“云山萧家与夺舍者尉迟聘勾结,把弑杀萧池南的罪名转嫁于南叔。四个月前,涯剑山律令堂捉回尉迟聘后便往各大宗门世家发去剑书,洗去南叔弑杀同门的嫌疑。这枚正门令乃是师尊让我带来南家,以昭示涯剑山的态度。今日所有阻拦我们的人,皆是在与涯剑山为敌。”

    这话叫碑堂内外的南家子弟僵在原地,连南之行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碑堂上空坠落,把碑堂前头的石阶狠狠砸出一个深坑,碎石扑簌簌滚落。

    南临河咳出一口心头血,他胸口凹陷了一大块,刹那间面如金纸,不可置信地看向悬在半空的涯剑山掌门令。

    涯剑山为了让南新酒葬入祖地,竟是连掌门令都出动了!

    这怎么可能!

    木河南家是涯剑山的附属世家,但涯剑山从来不曾干涉过世家内部的争斗,这枚掌门令分明是在赤裸裸地支持南怀生夺取家主之位。

    两名客座长老正是从萧家逃出的伴剑长老,闻言皆露出匪夷所思之色,其中一人怒道:“胡说八道!涯剑山怎能插手世家内务!”

    “从前是不能,但临河真君协同外人构陷涯剑山弟子,我涯剑山自然是要主持公道。”

    一道冷淡的声音从碑堂外响起,来人手执燕支剑,脖子戴着个古铜色项圈,正是涯剑山律令堂首座辛觅。

    辛觅说着便看向怀生,道:“这里有我在,你与你师兄先去南家祖地,莫要耽误时辰。”

    辛觅的出现叫两名客座长老并一众子弟瞬间哑了声。

    怀生也有些吃惊,只她向来不是矫情的性子,闻言便点点头:“有劳师叔了。”

    说罢指尖弹出一道灵力打入家主令,家主令即刻飞出一个金色法印,法印里北斗七星熠熠生辉,正是木河南家的族徽。

    这道隐藏在家主令中的法印乃是一个传送阵,终点便是南家祖地。从前南临河执掌家主令时,从不曾召出过此阵。

    南家子弟们看了看被怀生击落的南临河,又看了看气定神闲连法衣都完好无损的怀生,再看了看神色冷峻的辛觅,整齐划一地收回法器,神色瞧着比鹌鹑还老实。

    怀生看向始终站在她不远处的辞婴,道:“走罢师兄,我们进祖地。”

    辞婴颔首瞬移至怀生身旁,与她一同迈入传送阵。

    家主令中的传送阵将他们传送到一条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石道。石道的墙壁挂满了画像,正是南家这数万年来或陨落或飞升的先祖们。

    木河南家以天星剑诀和阵法闻名于苍琅,祖宗们的沉眠之地自然少不了各种阵法拦路,唯有南天濯的血脉后代方不会受阵法攻击。

    怀生一手抬着她爹娘的棺椁,一手牵着辞婴的手,穿过一个又一个阵法,及至她看见她祖父母的画像时,放停步。

    怀生的祖父母在南新酒很小的时候便陨落了,当年便是南新酒亲自将他们送入祖地的。如今怀生重走南新酒走过的路,将他与许清如的尸身送回来了。

    祖父母的画像之下,放着一抬空木棺。这是南新酒自封灵台后,给他与许清如准备的。

    这木棺是最常见的灵木棺,尸身放入其中,会慢慢腐化,最终化作一团灵气,渗入底下的土壤里。

    南新酒与许清如的尸身受安魂木滋养多年,放入木棺后,没有半点腐化的迹象。

    怀生把他二人的手交叠在一处,看了半晌后,方道:“爹、娘,怀生今日送你们回家了。”

    原以为将阿爹阿娘送回南家后,定要说上许多话方肯罢休的。可真回到南家了,她却是什么话都不想说。

    怀生将头抵在棺椁上,像幼时那样轻轻抱着棺椁,良久后道:“我过得很好,你们莫要忧心。”

    说罢她闭目沉入祖窍,指尖一点眉心,取出一星本源之力。这点本源之力碧莹莹的,凝着浓浓的生机,可保南新酒和许清如尸身千年不腐。

    辞婴静静看着怀生将生机之力注入南新酒二人尸身。

    若是有旁的神族在,定要怒喊一句暴殄天物。但辞婴丝毫不觉浪费。南新酒与许清如给了她一份完完整整的父母之爱,他们值得。

    待得怀生将南新酒和许晴如的画像挂上墙壁后,木棺下浮出一个金色法阵,阵中涌出的金芒将木棺一裹,顷刻间便消匿无踪。

    怀生望了画像最后一眼,旋即取出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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