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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我不做上神很久了》 90-100(第20/22页)
由得笑了起来。
她笑得很轻,卷在风雪声里根本听不见,辞婴却是即刻便把头转了过来,与她隔着一群丹谷子弟对望。
怀生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发现他们看的是她从前跟别人对招时留下的剑痕,挑一挑眉,道:“看这做什么?要看便看我如今的剑意。我如今的剑意才算厉害!”
她这话一落,丹堂长老登时眼睛一亮,对子弟们道:“你们南师叔要演示剑法,小崽子们快快到观台去。”
一众子弟做鸟兽散。
怀生一气儿留下七道天星剑意,演练完后便拉着辞婴,对丹堂长老道:“大长老,剑意我留下了,师兄还我。”
无比潇洒地把人逮走后,方好奇问道:“你们怎么跑到演武堂来了?春草阁才是丹谷最漂亮的地方。”
辞婴瞥一瞥她,道:“我想看看你从前呆过的地方。”
怀生弯下眉眼,笑道:“那倒是没来错,我从前最爱来的地方便是演武堂。应家子弟醉心丹道,不大能打,大部分都被我狠狠揍过。”
演武堂的影壁里密密麻麻都是她的剑意,辞婴不必想都知道她在演武堂有多风光。
看着眼前姑娘那一脸得瑟的笑意,辞婴眸中闪过一丝笑,问道:“很喜欢丹谷?”
“喜欢啊,我在丹谷可是香饽饽呢。”怀生领着辞婴往春草阁去,一面道,“如我一般身中阴毒却能喘气的活人在苍琅打着灯笼都寻不着,为了能给我听脉,大家争相讨好我,我每日收零嘴收到手软。”
辞婴静静听着,思绪不由得有些恍惚,好似又回到了在烟火城的时候。
那时她明明已经受了重伤,却总喜欢捡好玩有趣的事与他说。再艰难的日子,她都能苦中作乐,一颗只有苦味的糖她都能尝出点甜来。
春草阁不是一座楼阁,而是一座矮山。山中四季如春,开遍姹紫嫣红。山巅有一棵古老的丹桂树,专门给子弟们挂心愿的,实现愿望了便取下来,同凡人到庙里许愿还愿一样。
丹桂树上挂满了金符,怀生指着悬在树顶的金符,道:“那是我六岁那年挂的,今天总算能取下来了。”
说罢灵力一割,金符跟片叶子似的飘落。
怀生捞过金符递给辞婴,道:“师兄你打开来看。”
辞婴打开金符,看见一行用朱砂写就的字:愿黎辞婴早日苏醒。只要他能醒来,我保证再不同他吵嘴。
这字迹与语气皆稚嫩的许愿符看得辞婴一愣,指尖金符忽然流光一转,幻化成一只金蝶,缓缓飞向繁花深处。
“师兄,我长这么大就只许过这么一次愿。”怀生站在丹桂树下,认真地道,“领愿后,你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一睡不醒了。”
辞婴默然不语,片刻后才敲一敲她额头,道:“怕什么,我便是沉睡了,你也会唤醒我。”
顿了顿,又道:“不是有话要问我么?”
怀生的确有一肚子话要问,她正了正面色,道:“尉迟聘看见的那个‘上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些看似人族的存在又是何东西?”
辞婴道:“那是封印古战场遗址的地方,名唤‘荒墟’,无数上古神族、神兽埋骨于此。尉迟聘看见的‘人族修士’,乃是陨神怨念借神骨复生的秽魔。这些生于死怨之气的魔魇并不多见,一经发现便会有战部前去击杀。我已经许多年不曾见过秽魔。”
“荒墟”二字从辞婴嘴里出来时,怀生祖窍中的九树虚影竟是同时摇晃了起来,叫她心潮莫名翻涌,好似根生于血脉中的东西要苏醒了一般。
沉默片晌,她道:“我在水镜里看上官剑主的记忆时,脑中响起了我与她的对话,是我请她将南祖师的断剑送回宗族的。师兄,万年前出现在苍琅的天外来客,是我吗?”
辞婴静了静,道:“是你。”
果真是她。
怀生缓慢吁出一口气,又问道:“你可是为了我才来苍琅的?”
辞婴这次沉默得更久了,好半晌后方轻声应道:“是。”——
作者有话说:来啦~这章给你们发红包,抱歉久等了~
悄悄问一句,第一卷剩下的内容不多了,你们介不介意我有时候两更合并一更,隔天更?这样会写得比较顺,万一前面写得不通也能及时修改
第100章 赴苍琅 他想要的那个答案,注定问不到……
他的声音意外的平静, 语气平常得好似在说天气一般,千万里奔赴的风霜全都凝聚在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里。
怀生心想她万年前便来了苍琅,而他二十多年前方出现在苍琅的。他是不是……找了她一万年了?
明明已经猜到他的答案了, 可心底依旧翻涌起汹涌澎湃的心潮。
又觉欢喜, 又觉心疼。
此时此刻她的目光, 竟是叫辞婴心生恍惚,仿佛隔着一万多年的时光又看到了烟火城里的小神女。如出一辙的眉眼,如出一辙的目光。
她在一点点复苏从前的记忆,也在慢慢变回从前的她。
怀生问他:“你找了我很久吗?”
“没多久。”辞婴轻描淡写道,“你不必有负担,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这是真话。
他不信她会如此轻易地放弃她的命,也不信她会真的陨落,没有谁比她更喜欢活在这天地里。
所以他想要找到她,同她要一个答案。
情动时不曾细想, 后来辞婴再回想在妖蟒洞穴的那个吻, 不禁回过味来——
她那时定是决定了要自散真灵。
是以才会主动亲吻他解他的衣袍, 想要与他双修。
辞婴心悦于她,她的主动叫他情难自抑,几难克制。欲望在体内肆虐,可他不愿委屈她, 不愿随随便便就在一个简陋的巢穴与她行这事。
意识深处, 他早就发现了不妥,只是汹涌的情潮淹没了他的理智,叫他头昏目眩, 无暇细想。他靠着最后一点定力,紧紧扣住她手腕,强行扑灭这把莫名烧起的火。
她苍白的脸泛起红晕, 双眸润着水,潋滟如春潮。辞婴听见她不解地问:“你明明很喜欢。”
辞婴分不清她说的是他很喜欢她,还是很喜欢与她做这样的亲密事,又或许二者皆有。
她的气息近在咫尺,说话时,辞婴甚至能感觉到一点若有似无的暖意擦过他嘴角。
纸糊般的定力差点崩塌如山倾。
辞婴只好跟她说:“不能在这里。”
又道:“待你伤好些了再说。”
说与她听的话,何尝不是他对自己的告诫。她说得不错,他的确很喜欢,哪一样都很喜欢。他怕他会克制不住,任凭心中欲念作祟,只能一再强调不可在这里。
听见他的话,她定定看着他,沉默了许久。若是细看,她眸子深处似有一缕遗憾之色闪过。
“下一次见面不知是何时了。”轻喃了这么一句后,她往后稍稍撤了点距离,抬手解开发髻上的木簪和发带,对辞婴道,“辞婴道友,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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