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子总在勾引我: 17、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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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内霎时一静。

    任方才众人觉得二皇子有多不愧行事无忌的跋扈名声,现下都不禁为沈临桉捏了把汗。

    “二殿下诚心相待,三皇子怎这样不领兄长好意?”竟是谢常欢头一个出了声。

    沈元喆先是一愣,接着真动了火。

    上午在沈祁那儿碰个软钉子也就罢了,毕竟沈祁是长辈,再加上他小时候总被父皇拎去和这皇叔比较,见着人没开口就先矮两分气焰。

    可沈临桉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废了腿的皇子,也敢不把他当回事儿!

    他当即便怒道:“你别不识……”

    “二皇子。”

    翠帘后传出道偏冷的声线,恰恰好将沈元喆刚窜起的火压下去。

    沈元喆被噎个正着,满腔怒气无处发泄,没多想这声音是不是午前刚听见过,便转头怒目而视。

    顾从酌像是没看见他略微涨红的脸,又面不改色地重复了遍:“二皇子。”

    “……是顾指挥使啊。”沈元喆拉起来的眼皮又被他强行降下去,卡在半路不尴不尬的,活像蛋下到一半又被塞回去。

    旁观的朱掌柜还有公子哥也都大眼瞪小眼,心想这番“挨个出来打岔”的戏码,在京中也少见,一时不知是开眼还是开战。

    唯有顾从酌最气定神闲:“适才就觉得似乎是二皇子,不想三皇子也在……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高柏险些疑心他是真没听见。

    沈元喆是半信半疑,但他还惦记着镇国公府和镇北军,不信也得信。

    他硬邦邦地扯出个笑:“想着为小六来做个贺礼,正巧碰上三皇弟,顾指挥使呢?”

    顾从酌回道:“半月前万宝楼失窃,来问掌柜的几句话查案。”

    高柏心想:“这天聊得,真干巴。”

    万宝楼失窃算是大案子,沈元喆自然不可能没听过,当下长长地“哦”了一声。

    顾从酌话头一转,又道:“二殿下来做贺礼?巧了,顾某刚进来时听伙计介绍了一嘴,说是万宝楼有不少顶好的师傅,其中一个现下就有空档,叫……”

    他把目光转向万宝楼掌柜。

    掌柜的福至心灵:“是周师傅。”

    这下任谁都能看出顾从酌是在打圆场了,但他一没点破、二不指明,这台阶铺得顺当,再想想好歹是顾家的面子……

    沈元喆于是就坡下了:“既是顾指挥使推举,想必错不了。”

    乌泱泱一群人就此去了帘后。

    高柏眼见着朱掌柜亲自领着人退场,路过顾从酌时还没忘鞠个躬。

    他心想自己要是这朱掌柜,经此一遭估计得把顾指挥使供起来。

    再一转头,他要供的顾从酌已抬步向楼外走去,旁边是推着轮椅的三皇子。

    高柏脚步一顿,没急着跟上去,只不远不近地缀在两人后边,属于听不清楚对话,但上官一回头能找着人的距离。

    *

    日薄西山,余霞如金。

    夕阳将两道并行的身影拉得斜长,顾从酌步履从容地走在沈临桉身侧,姿态依旧云淡风轻,仿佛方才在楼内四两拨千斤的不是他。

    一阵清脆的笑闹由远及近,几个半大的孩童追着只滚远的木陀螺跑来,又噔噔噔跑走,将沉默留在这里。

    “今日,多谢顾指挥使替我解围。”沈临桉温润的嗓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其实也并不算寂静。

    街角的大树下,卖糖画的老头灵活翻转着竹勺,画出一只小兔后,笑着递给扎辫子的小姑娘;斜对的布庄老板娘边挂一匹新到的布,边跟柜台后的伙计搭话;石阶上坐了两个脚夫,商量要不要去包子铺买两个垫肚。

    顾从酌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语气平直道:“殿下言重了,臣不过恰逢其会,恰巧说了几句该说的话而已,谈不上解围。”

    沈临桉侧过头,视线落在他被余晖柔和几分的侧脸轮廓上。

    晚霞的金光映在顾从酌的睫羽下,投出小片模糊不清的阴影,却掩不住他眸底是一丝波澜也无的平静。

    论装傻充愣,眼前这位顾指挥使当真是各中好手。

    沈临桉从善如流地改口道:“是我说错了,既无解围,那就只是谢过顾指挥使。”

    顾从酌终于侧过头,对上沈临桉的视线,眉心微不可察地一动。

    刚才在万宝楼里他开口,其实起先只是看不惯沈元喆过于霸道的行径,但从万宝楼里出来后……

    顾从酌心里清楚,他不只是顾从酌。

    他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是镇国公与长公主的独子,是镇北军的少帅。

    上回在香藏寺外救下三皇子,尚可推说是“分内之事”;但今日在万宝楼中,众目睽睽之下他替沈临桉说话,这也算“分内之事”吗?

    沈元喆是个蠢货没想到这层,但其余听闻此事的人恐怕都会多想。

    这不是顾从酌要的结果。

    顾从酌不否认他此次回京,的确有要以身入局、一探恭王究竟的意思,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轻易站队、左右皇位。

    即便在他看来,二皇子、四皇子与恭王都不适合坐上那个位子,但这也不代表他一定会支持三皇子。

    顾从酌自觉态度还算明晰,沈临桉看着也着实不像沈元喆,怎么……

    话说到这儿,两人恰行至一段缓坡,两侧低低地打了石柱,是座矮桥。

    轮椅碾过一块凸起的石板,轻微颠簸了一下,但沈临桉的目光,还是没有自顾从酌脸上移开。

    他只是开口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心有疑惑,想问问顾指挥使的意见。”

    顾从酌:“殿下请讲。”

    沈临桉直直地注视着他:“顾指挥使在沈元喆面前自称‘顾某’,在我面前却自称为‘臣’,这是什么缘由?”

    顾从酌脚步微顿。

    他没想到沈临桉会问这句话,更没想到自己听到沈临桉这么问时,居然并不感到意外。

    顾从酌当然知道是什么缘由:从第一次在香藏寺外救起沈临桉时,他就觉出沈临桉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像柄裹在棉花里的暗刃,柔弱可欺下是不容忽视的锐利与危险。

    久经沙场,顾从酌对“危险”向来有种近乎本能的直觉,这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虽然听起来毫无根据,但次次都有应验。

    所以先前他笃定柴雨想要杀了张翠花,笃定刺客是真想要沈临桉的命,也笃定沈临桉绝非只是个不幸残废的皇子。

    《朝堂录》算是个印证,他的直觉大抵没有出错,一如既往地灵验。

    顾从酌对沈临桉心怀戒备,因此才唯独在他面前,言辞格外保持距离。

    比起恭谨,“臣”这个自称更像是提醒顾从酌自己,不要被沈临桉的表象迷惑。

    但这些自然不能说。

    顾从酌心念陡转,想到的第一个回答,是皇子与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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