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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虐文系统误绑了满级大佬》 140-150(第15/18页)
者后代接受‘为防止基因残缺突变导致重大疾病’的再度全面查体之前, 允许一级机甲师谢成芳对二人进行探望。”
“滴声过后, 探望时间还剩两分钟, 请注意合理把控时间——滴。”
谢成芳险些就要被主脑给气笑了,但主脑的决策从明面上看完全符合新蓝星法规, 与其浪费时间和它进行一场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争论, 倒不如赶紧嘱咐两个孩子几句。
于是谢成芳把施莺莺拉到面前, 凝视着她那与自己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深蓝色的眼睛, 努力放柔声音开口道:
“莺莺, 这不怪你。”
——哪怕今天你不离开孤岛,就这样一直躲下去,明年你也要接受这场基因检测,会被分配到基因原液。
在孤岛之外, 几乎整个新蓝星都在主脑的掌控之下,哪怕在现在已经被疏散完毕的训练场内,除去这一家四口外,看似没有别的人了,实则主脑的数据流依然无处不在,每片墙壁每个角落里,都充斥着这个隐形庞然大物的耳目。
于是谢成芳就算是有心叮嘱施莺莺,也不能把他们的原计划“等你们八岁分配基因原液的时候,不要用它改变人类感情,继续按照‘偏心’的剧本装作自己被养废了,半点积极进取的意思都没有,选择别的方向改造”再度复述一遍,只能寄希望于施莺莺他们还记得这个计划了:
“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能……给你们更好的未来。”
——是我们的错,是人类的错。累积了千百年的失误与种种问题在这一代齐齐爆发,竟然要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滴滴的倒计时声还在继续,每一声都像是爆炸倒计时的催命符。因为按照施经纬和谢成芳两人的安排,接下来必须有一个人出去把这口“为了非人道研究而有意制造基因残缺者后裔”的锅背起来,那么剩下的人就能在此人的牺牲中,赢得一丝喘息之机:
虽然这家伙诓骗了另一位基因残缺者,为了搞研究,连自己的后裔都能利用,这种罪行与古地球时代的“人体实验”类似,必然不能留活口,但既然他都要受到惩罚了,那么就不必再惩罚本身就是受害者的两个孩子,和另一位基因残缺者了吧?
只不过谢成芳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这口锅会落在别人身上:
如果出来背黑锅的人是施经纬,那么按照他近些年来一落千丈的名声,还有他和主脑互相了解互相忌惮的程度,那么他必死无疑;如果让名声如日中天的谢成芳来的话,贸然处死这么一位备受大众爱戴的一级机甲师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再者,如果主脑真要一意孤行处死谢成芳,必然会导致大量人民群众失去对它的信任。
于是谢成芳深深凝望了施莺莺最后一眼,只觉千言万语都凝在了胸口,半个字、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天意啊……如果冥冥中真有天意的话,我不求什么长生不老富可敌国,不求什么名满天下海誓山盟,我甚至不必去求一个胜局,因为我知道,我的女儿一定能带领人类走向胜利。
我只求她,在暗无天日的战场上,在一眼望不到头的、永夜跋涉的道路上,能有那么片刻的喘息之机,能有人理解她、分担她的忧愁,不要让她孤身一人、含辛茹苦。
然而谢成芳还没来得及开口对主脑说,“你察觉到的一切莺莺的异常,根源都在我”这样背锅的话语,便听见施经纬冷静的声音抢先一步从他们身后传来:
“主脑,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你想彻查这两个孩子身上的异常之处,但是你多多少少也动点脑子吧,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连二十岁都没有,你从他们身上能问出什么来?”
主脑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情与你们夫妇有关么?”
“当然不是。”施经纬不退不让,就这样带着一抹堪称轻松的笑意站在原地,在无数黑黢黢枪口的齐齐瞄准下毫无惧色,笑道:
“我是说,这件事只和我有关。”
他这厢话音落定后,原本“施莺莺和谢北辰要被抓去进行强制体检”的倒计时正好还剩三十秒。
然而这三十秒,就像是永远不会流逝的、被强行凝固在西比尔手中的尘土一样,从施经纬说出这句话起,死亡的倒计时便再不能向这两个孩子推进半分: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身为两位基因残缺者后裔,实力本该愈发下降的他们,能有这么大的潜力吗?你让他们去体检,不就是想从根源上弄明白这个问题吗?”
身为执行者的施经纬深知主脑到底在意什么,说到底,在攸关生死的大事上,机械的思考方式和人类的并无不同:
如果有某种东西能完全掌控自己的生死,却只有某个特定群体才能掌控这件物品,那么,我就要尽一切可能,将这个特定群体斩草除根。
于是主脑连一秒钟的思考都不必再有,训练场内的所有枪械在这一瞬齐齐指向站在训练场外的施经纬,冰冷的机械音再度响起:
“继星历500年人造子宫后,相关配套法律《非母体孕育生命应当拥有何种权利》一并颁布,从此,新蓝星禁止人为制造基因残缺者。除自然因素等不可抗力之外,如有犯罪嫌疑人利用婚姻名义,人为制造基因残缺者,将视作对基因与人权的双重亵渎,交由科研所、机甲学院与长老院三方会审,最高死刑。”
“据此,撤销对施莺莺、谢北辰二人的强制体检,依法逮捕执行者施经纬。”
这一连串的变故把谢成芳实实在在地惊到了。
她下意识便要伸出手去拉住施经纬,恳求主脑暂缓对他的判决和执行,却见施经纬只是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对她眉眼弯弯地笑了笑,比了个口型:
你要保重。
——我知道如果这件事由我来做,我必死无疑;但我之前说过的吧?不能给家里遮风挡雨的,不算父母;不能把妻子保护周全的,不算丈夫。
——我知道你将我视作战友与同盟,但我却是真的爱你。
——谢成芳,你要永远、永远记得,在这个充斥着机械与代码的星际时代,在实用主义盛行的当下,在人人都感情淡薄的新蓝星上,有一个还留存着被视作累赘的感情的人,是真的爱你。
于是一瞬间,无数记忆碎片从谢成芳面前奔涌而过。
它们呼啸着凝聚成一股浩瀚的洪流,从学院中仓促的初遇到危难中的并肩战斗,从训练场中的心意相通到孤岛实验室上的相濡以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将两人多年来的故事诉尽了、说完了。
原来他们的生命中,与彼此相关的故事明明那么壮丽又那么短,短到在新蓝星的人类长达数百年的寿命中,都凑不齐一个完整的十年。
谢成芳抱紧了怀中的两个孩子,遥遥望了施经纬最后一眼,恍然想起,好像八年前他们初次相逢的时候,每个人的性子都不是这样的。
年轻的施经纬更沉稳些,哪怕身体不适,也能强撑着安排好每项事宜,一举一动从不逾矩,和主脑之间的关系更是还留存着名为“家人”的最后一层遮羞布,在新蓝星上的名声也没有落到眼下人人喊打的地步;那时的自己则有着一往无前的锐气,常年蝉联机甲学院第一名,真个是年少天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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