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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虐文系统误绑了满级大佬》 45-50(第20/23页)
大燕旧臣才模模糊糊地摸到了一件事的边:
原来这帮之前对他低眉顺眼,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女人,也都是人啊?
——只可惜他再也没机会往下想更多的事情了。
鲜血飞溅间,又一颗新鲜的断首被送上了城墙,和他曾经的同僚们头挨头地晒太阳去了。
据后来的老人们回忆起那一年来,朝云国对岸的大燕封地的都城,在朝云大军长驱直入后,呈现出一种十分割裂的景象:
城外耕作照旧,城内家家户户门扉紧闭,杀声震天,从城内流出来的乱臣贼子的血,几乎都要将护城河染红。
可第二天城门一开,青石长街上半点血迹都没有,家家户户都能照常营业,甚至因为那些天天只会嚼舌根的旧臣伏诛,想安生过日子的人都在额手称庆:
“难得见到陛下这么雷厉风行的一面,老实说,有点吓人哪。幸好眼下余孽尽除,以后应该就不会再有这种事了吧?”
“我听说咱们原来的那位长公主……不对,大皇子,要回来做燕王,陛下果然不计前嫌,有仁爱之心,只可惜了不得不一死自证清白的二皇子,哎,流言蜚语逼死人哪。”
虽然谢北辰一直都背着个“不祥”的名号,可毕竟死者为大,当即便有人委婉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不说这个了,听着怪难受的,说点别的事吧,陛下好像要在塞外那边植树?”
“岂止呢,说是要把树从黄河中段一路种去塞外,你没看最近的招募令?正在重金求贤,找对植树种草和治理水土有经验的高人呢,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
消息更加灵通些的人立马接过话柄,解释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工部那边的人说,只要能在这些地方种起树来,树根草根就能把泥沙给兜住,日后黄河决堤的次数就能大大减少,我们去西域那边跑商的时候,也不用去一趟就一嘴沙了。”
“而且去一趟塞外二十年回来,就能给自家孩子挣一个功名。虽然不能袭承下去,但有这么个底儿在,等百年后我们也能放心了不是?”
“此话当真?!”立刻有人反应了过来,这可实实在在是件天大的好事:
先不说困扰了朝云和曾经的大燕两国多年来的水患问题能得到解决,便足以让这位年轻的统治者名垂青史;单看她愿意拿这么优厚的报酬出来,便足以让不少人都暗暗心动了!
“那还有假?”接话的人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道:
“陛下还恩准了,凡是一夫一妻的都能带妻儿一同过去,前五年赋税更是全免,我正准备回去跟我媳妇儿商议商议呢。我这一手种树的好本事可是多少年前在朱雀大道上种松柏的时候就验证过了,现在不拿出来再亮亮可说不过去,走了。”
自此之后,原本隔江对立、各自为治的两国的格局终于彻底融为一体:
原本的大燕国成为了全国的农业中心,负责向一江之隔的朝云和西域各国输送商品,产业兴荣但没有自主兵权,朝云驻军常年与红衣大炮一同镇守农业要塞;而一江之隔的朝云则借助着大燕封地的产物着手发展商业,又将原本数年一度的墨池学会大力发展了起来,改进科举的同时也有意不拘一格取人才,成为了经济、政治和文化重地。
除此之外,海上与陆上两条丝路也终年贸易往来络绎不绝,再加上这些年来,施莺莺有意推行的植树种草的政策,以至于当她准备禅位的时候,闻讯从月氏国千里迢迢赶来的人,再也没有以往的风尘仆仆、憔悴不堪言的神色了。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系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众所周知,当施莺莺处于常年安稳的状态下的时候,她就随时都有可能搞事;但在她没有真正搞事之前,她看上去又是个无害而温柔的人。
于是系统受坑害经验丰富的系统干脆把这种现象命名为“量子叠加状态的施莺莺”,并决定在施莺莺搞事之前,抓紧时间把她传送去下一个世界,让一切不确定的量子因素在这里都坍塌成可确定因素:
“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传送到下一个世界。”
再者,原主的心愿也算彻底完成了。她付出了“朝云国国运”的代价请来施莺莺改变命运,只要求“能过得比她好就行”,可根据眼下的状况来看,这岂止是过得比原主好,这简直就是重新投胎的级别: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原主的这个要求太模糊了:
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比她过得好?
是要成功从偏心的父母和弟弟手下保全自身,还是嫁个良人逃离宫廷?是要让厉无殇回心转意,用爱情感化他,还是干脆把整个世界都改变一下,不光要保护原主一个人,更要保护千千万万无所倚仗的女人?
于是这一刻,转换世界的选择权奇妙地落入了施莺莺的手中。
和生怕夜长梦多,还在不断催促的系统不同,施莺莺倒是显得很平静,甚至还放柔了声音劝道:
“都晚走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儿,且等我一等。”
虐文系统打了个寒颤:“不,住口,不准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的直觉告诉我,每次你这么说话就绝没好事。”
而施莺莺也果然没有辜负系统的不祥的预感,在劝完系统的下一刻,她便起身,从墙上摘下了金错刀:
“等我做完这次告别,你就开启自动传送。”
这把刀自多少年前,还是朝云长公主的她从大燕国平安归来,又有了武艺冠绝天下的谢北辰护卫在身边之后,便再也没有出鞘过。
直到今天,这把封存了多年的金错刀,才终于在施莺莺手中重新倾泻出一缕光辉:
那是历经千锤百炼的昂贵金属才能有的寒芒,雪亮如白练,经年未改色,在盛大的夕阳映照下,竟与威势愈盛的天下共主,有着如出一辙的锋芒了。
系统突然觉得不妙:“你——”
它没能把话说完。
因为下一秒,它的眼前便闪过了一抹飞起的血花:
那把陪了施莺莺多年的金错刀,此刻竟半点犹疑也无地没入了它主人的胸口!
在这痛彻心扉、冷彻骨髓的一刀下,施莺莺宛如念着情人的名字一般,将那个她多年来都再也没有提起的名字,在齿间辗转碾碎,吐露了出来:
“谢、北、辰。”
系统惊得当场来了个死机,幸好它在死机之前,还记得按照施莺莺的嘱咐,把她给传送去下一个世界:
“你们一个两个的全都是疯子!”
它崩溃的声音还未完全落定,头戴九龙冠、身穿山河社稷纹理锦袍的身影便骤然从室内消失了,只有留在桌上的那一道禅位的圣旨,能证明她来过。
只是这道圣旨的边缘,终究还是留下了一点挥之不去的暗红色的血迹,与那朵被夹在书本里枯萎多年的花朵,有着如出一辙的颜色。
身为最了解施莺莺的生物之一,系统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普通的殉情,或者说,施莺莺这辈子都不可能与这种“为爱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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