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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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她好歹是那位祁太师的夫人,来日等朝廷集合兵马攻打虞城之时,何尝不能用她来做人质。

    世人口中渊清玉絜,如高山仰止,且享帝师之尊的祁家主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在他面前。

    自病好后,宋令仪倒是在没有踏出落霞阁半步,落在有心人眼里,则成为了她心虚的代表。

    “外面怎么那么热闹?”戏台子咿咿呀呀的花式唱腔正顺着风,断断续续地往人的耳朵里钻,勾着人的魂儿想要出去一睹热闹。

    “将军邀了部下来府上举办宴会,因许姑娘爱听戏,还请人给她专排了几场爱看的戏。”端着一盅银耳红枣甜汤进来的喜商说话时,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变化。

    发现她只是落寞地垂下眼睫,就像是一个在普通不过,得知丈夫移情别恋的可怜女子。

    难不成,真是他们猜错了?

    “他们认识多久了。”过了许久,喜商才听见她嗓子发哑的问,那调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后又故作坚强。

    “认识许久了。”喜商口中含糊不清的许久,像是要把宋令仪维持的体面都给撕成碎片。

    接下来的话宋令仪没有在问,怕在问下去,最先崩溃的是她。

    喜商踌躇了一会儿,担心道:“窗边冷,夫人要不要回床边坐着?”

    “你说,那么晚了,宴席是不是准备散了。”

    喜商正想要回不知道,搁下手中针线的宋令仪已是起身来到木架旁,取出挂着的白底杏缠披风系上,又问丫鬟要了一盏气死灯就往外走去。

    “今晚上他肯定会喝很多酒,我不放心他。”

    “就算将军真醉了酒,也会有别人照顾他。”不知为何,这句话很自然的就从喜商嘴里冒了出来。

    宋令仪单薄的身体一僵,喉咙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苦涩,“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不放心别人能照顾好他。”

    在她们要跟上时,宋令仪又用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缓声道:“很晚了,你们就留在院里好好休息,我自己过去就好。”

    今夜府邸各处并未挂上灯笼,又因白日落雨,整片天空都是黑蒙蒙一片,不见半点儿星光。

    如今手上提着的气死灯倒成了唯一的光亮来源。

    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后,宋令仪佯装手滑不小心摔碎了气死灯。

    冬日刚下过雨的青石板容易打滑,她失手不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气死灯摔碎后,整个天地间都笼罩在浓墨泼洒的沉沉黑暗中。

    听到藏在暗中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时,宋令仪心脏狂跳加速的迅速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跑去。

    这座府邸她在作为祁夫人的时候来过许多次,虽不至于说会迷路,只是在照不见光亮的夜间行走总会行动受阻,何况还要避开其他人。

    四下张望的宋令仪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后,才快速闪进一个院子,然后推门入内。

    她没有重新点灯,而是取出藏在抽屉里的一颗夜明灯,用它微弱的光亮照明小片区域。

    她为何会如此熟悉,因为这是她留宿过的客房。太守夫人和她是同族姐妹,她在夫君外出访客时,偶尔会过来留宿。

    屋里并没有秦殊遍寻不到的防城图,也没有藏有巨额的金银,有的只是一张出城路引。

    大燕对户口的把控十分严格,特别是对出城和远行的商户,不但要所谓的路引,户籍,还要通关文书,否则就会被官府视为他国探子关入府衙。

    路引和户籍是她担心万一会出事后,瞒着夫君让人在私底下办的,放在这里自是为求一个双保险。

    刚办的时候,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有用上的一天,要是别人发现了,就当结一个善缘。

    谁能想到,她会那么快就用上了。

    至于为什么放在这里,狡兔尚且三窟,何况是人。

    宋令仪担心她消失太久会引起怀疑,当即走向床边的黄花梨束腰高几旁,小心的把上面的白釉花瓶取下放在地面,然后把花几反过来。

    拔下发间的簪子,先借用夜明珠的光亮,用手指上去抚摸,并一点点临摹思索着下手的角度。

    最后,用尖锐的一截簪尾刺进最边缘的薄弱处,极为耐心的一点点的用簪刺,挑。

    前先坚硬如遇石块的边缘随着时间渐渐软化,最后被簪子一点点的剔除掉不属于它身上的红褐色土块。

    里面除了藏有出城的路引户籍,还有几张数额巨大的银票。

    把东西贴身放好后,宋令仪又把地上的碎土块全拢在帕子里包好带出去。

    出去前,不忘把耳朵靠在门边,好倾听外面除了潇潇雨声,是否还有其它声响。

    确定没有其它异响后,宋令仪才推开一条小缝,见没有人后才走出来,随后提起裙摆就往秦殊居住的院落走去。

    人刚到秦殊所在的院落,就被人拦下。

    “许久未见,夫人还是光彩往昔啊。”拦住她的还是昔日老熟人,在她年少时在秦殊翻/墙来找她,负责望风的福安。

    “夫人不是说要过来吗,怎么就耽误了那么多时间。”福安可是清楚她很早就从落霞院出发了。

    “前面灯打碎了,我想着离夫君在的书房不远,就想着要快些过去。”宋令仪不经意间露出她故意滑倒后弄脏的衣服,难掩愧疚,“只是我没想到地上会那么滑。”

    不理会他口中嘲讽的宋令仪又问,“夫君他睡下了吗?”

    “将军已经睡下了,夫人还是回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先比较好。”福安就差没有明说下令赶人了。

    “我让厨房那边准备了醒酒汤,他喝完醒酒汤后再睡,第二日才不会那么难受。”

    “将军已经喝过醒酒汤睡下了。”

    “他今天喝了那么多酒,我没有见到他心中难免担心。”

    他们的对话称得上各说各话,谁都奈何不了谁。

    最后还是福安想到将军交代的话,只得压下对她泛起的厌恶,“你看完就早点出来。”

    “好。”

    屋内仅点了两盏昏暗油灯照明,朦胧胧雾蔼蔼,看什么都似笼上一层薄纱隔雾如云里看花。

    放轻脚步的宋令仪迈过屏风来到内间,原以为他已经躺在榻间睡着了,未曾是是靠在藤椅上,通身酒气浓得直熏人,一闻就知道他前面定喝了不少酒。

    他不知是不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桌子,把案几上堆积的折子密信都撞倒在地。

    屋内安静得除了她,唯剩男人因醉酒后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宋令仪弯下腰,把被摔在地上的折子书信毛笔一一拾起放回原位,若非现在太晚了外面又时不时飘下雨丝,她大抵还得要去折下几株红梅斜放小白玉瓶。

    窗外风声雨声,不敌满室暗香来。

    把文件整理好后,宋令仪来到放置着铜盆的三角架旁,又取下挂在一旁用来擦手的帕子。

    铜盆里的水早已放凉了,手浸在里面跟着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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