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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成为特级咒厨师吧!夏油同学》 80-85(第16/26页)
去时,
都像潮汐有定时。”
“咿呀—嘿呀!”
叮铃铃……
“潮水知道重逢日吗?
它退去时带走了你的名字。
海鸥记得你离开的方向吗?
我托它捎去新摘的扶桑花。”
比嘉手里的三线琴接着转了个调。
“妈妈啊,星星落进海里,
说每个离去的人都会变成一粒沙。
等潮水拥抱海岸,
我们终能在浪花里重逢。”
“嗒咿撒!嗒咿撒!嗒咿撒!”
……
五条悟凑到夏油杰耳边:“听得懂吗?”
“一点点。”夏油杰低声回答,“好像在唱潮水什么的。”
冲绳本地的方言杂糅了琉球语、中华闽南语、和少量马来语,日本本土生长的孩子是听不懂的。
“哦——”五条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跟着拍起手来。
琴声渐渐欢快起来。
“来呀!孩子!”
岛袋奶奶拉着她认为话很少性格很内向的家入硝子站起来跳舞,硝子看起来有点无措,甚至可以说是笨拙地模仿着当地人的舞步。
五条悟跃跃欲试:“杰,我们也去!”
“等等,我还不懂怎么跳——”
“管他呢!”五条悟已经拽着他冲进了人群。
比嘉琴子看着闹成一团的年轻人,低低笑了。
她擦了擦眼角,举起酒杯:“为了琉神盟的未来!”
“为了琉神盟的未来!”
众人齐声应和,杯盏相碰。
琴声、歌声、笑声混在一起,时而热烈时而沉静,如潮起潮落的浪。大家吃一会儿,歇一会儿,再去跳一会儿,然后歇一会儿,又接着吃。
经过歌舞的浸润,众人桌上的红树林海鲜锅已经泡胀到了最好吃的时刻!
虾蟹已经被扫荡干净了,压轴的是几块岛豆腐。
这豆腐孔洞粗大,天生一副吸汤好手的模样。投入浓汤,让它贪婪地吮吸,把整锅的精华都吸饱吸足。夹出来时沉甸甸、热腾腾。
夏油杰毫不客气咬了一大口!
“!!!”
先是滚烫咸鲜的汤汁在口中爆开,接着,是豆香的本味和一丝温柔的甘甜缓缓浮现。它像一位温和的收尾者稳稳接住前面所有的浓烈滋味,吃到最后,嘴巴被一种奇异的温暖抚慰了。
五条悟的筷子倒是在跟香酥弹涂鱼奋斗。
嚼嚼。
嚼嚼嚼!
少年吃得头也不抬。
油炸滩涂鱼,精髓全在香和酥上。
岛袋奶奶说,让小鱼酥脆的秘诀全在火候和步骤。头一回下锅,油温得温和。让小鱼先裹上一层带气泡的薄甲壳,这叫定形——身子收束得利利索索,肉里的水分也跑了。
等鱼皮微微绷紧,立刻捞起,让它歇口气。接着,油锅烧得滚烫,再把小鱼请回去。
嗤啦!
鱼鳞片片立起,连骨头都酥透了!嚼着像块咸香的小饼干。
再就是香。
小鱼儿们从滩涂泥地蹦进油锅,滚了两番,呲呲啦啦烫得直叫唤,又赶紧弹进腌梅子汁里。
咕嘟……咕嘟……
几位奶奶用来泡酥炸鱼的梅子汁是老梅干熬出来的,酸味清亮,甜味含蓄,透着股发酵的醇香。
热鱼冷不丁碰上这酸甜的梅汁,根本无法抵抗!
咕嘟咕嘟,炸酥的鱼儿们赶紧张开无数张鳞片小嘴把梅子汁喝了个透。
怪不得五条悟吃上瘾了呢!炸鱼再香,吃多了总有点腻。但梅子的酸味一来,嘴巴就好像吹过了一阵美滋滋的小凉风,什么油腻都全消啦。
大概是看小伙子长得高壮吧,岛袋奶奶给他们这一桌放的炸物都比旁的人份量大——别人是炸物拼盘,他俩是炸物拼盆!
嚼嚼。
除了香酥鱼、葱虾饼和炸蛤蜊,最吸睛的还要数炸蟹钳。
炸蟹钳可是非同寻常的美味了!
红树林蟹的巨钳是滩涂上的硬通货,若在退潮时见过它,便知这大钳子不是摆设——它得跟邻居打架争地盘,得钳断盘根错节的树根筑巢,还得为护着身后一窝小蟹张牙舞爪。这般日日操练的钳子,自然生得格外雄壮。
壳硬如甲,肉厚似锤。
寻常螃蟹的钳肉纤细如丝,红树林蟹的钳子里头却敦敦实实塞满了一疙瘩活肉,饱含着滩涂风浪里练出的劲道。
奶奶用刀背拍松蟹钳的厚甲,裹浆。
滋啦啦——
蟹钳换上了一身金灿灿、蓬松酥脆的轻甲。
咔嚓!
咬一口那炸得金黄的轻甲,酥!脆!
外层的面衣蓬松得几乎能在嘴里跳舞,带着难以言喻的谷物微香。紧接着,牙齿便触到了壳里的肉。那肉因先前的温油浸透和高温快炸熟得刚刚好,外层因接触高温,略略收紧,带着点焦香的韧劲儿;里头却是饱满弹牙,汁水丰盈。
一丝丝一缕缕,清晰分明。
嚼起来甚至有几分类似上等鸡胸肉的紧实感,却远比鸡肉鲜甜百倍——那是红树林咸淡水交界处孕育出的野性甘美。
太好吃啦!太好吃啦!
一黑一白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动来动去,一会儿抬头咕咚咕咚大口喝汤,一会儿低头擦嘴,几息之间便稀里呼噜扫荡掉大半盆炸海鲜。
“唔……”饭吃到一半,夏油杰咽下嘴里的食物捏着筷子开口:“说起来,比嘉前辈,今晚是什么祭祀吗?这么热闹。”
比嘉琴子说:“是祖母的葬礼。”
“……葬礼?”夏油杰愣住了。
“葬礼?!”五条悟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这居然是葬礼?”
不止是他,东京来的少年们全都愣住了。
“等等,葬礼不是应该……”
夏油杰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
欢笑的村民、明亮的灯笼、丰盛的宴席……
中年女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悲伤肃穆,那是你们本州岛的方式。在我们这里,要笑着送走故去的人。如果哭哭啼啼的,逝者会舍不得离开而变成徘徊人间的孤魂哦。”
原来向这个世界告别也能这么快乐吗?
天内理子不太确定地想到。
家入硝子突然轻笑一声:“我小时候倒是在乡下看过类似的。亲戚的葬礼上大家喝酒唱歌,还有人讲逝者生前的糗事。当时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想想还挺好的。”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这样啊。”
五条悟歪头看他:“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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