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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替嫁清冷探花后他偏宠》 70-78(第9/15页)
演! 你个夺嫡魔!
作罢礼,安澜命侍女将皇后送走,继而与誉王去到旁屋。
这戏,她也得继续演。
只是离得如此之近,适才因为流泪,妆容略微受损,万万不能让誉王看出破绽。
长公主那双瑞风眼比她的更要翘一些,唇瓣更厚些。安澜微微垂首,举帕抹了抹眼睛,避开誉王审度的目光,并耐心等着他先开口。
誉王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阿姊,自昨日,你一直守在陛下身旁,见你形容憔悴,我也甚是担忧。"
安澜晓得长公主与誉王关系疏离,以长公主的个性,不会向人哭诉,更不会向誉王示弱,便深吸一口气,复道:"我若是不陪着阿旭,愈发食不能咽,夜不能寐。我,恨不得替他受罪,挡了那一箭。"
安澜彼时音色沙哑,正好掩饰异样。她以帕子遮唇,抬起湿红的眸子,看向誉王,唤了他一声阿策,"你可有抓住反贼?他们即能埋伏在山岭,并混入禁军,定是有备而来。除了欲城,可有其他嫌疑之人?"
誉王迟疑片刻,故作慎重,压低声音道:"这事,我正让人秘密查探中,不可打草惊蛇。或许,朝堂真有细作,与欲城的反贼来了个里应外合。目前,枢密副使已经落罪,是他巡护不当,才让反贼有机可乘,混入禁军里头,还有殿前司韩指挥使,护驾失误,让陛下限于危境。"
安澜陪着他演戏,询问道:"张乾呢?身为枢密使,他可清白?"
"张枢密使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并无谋反之意。倒是,瑶指挥使,略微蹊跷。" 誉王突然盯着安澜。
安澜心下一凛,难不成誉王察觉她假扮的破绽?转念一想,不对,应该是誉王在怀疑长公主与逍遥师兄的私情。
安澜佯装露出惊疑之色:"瑶指挥使,他怎么了?冬狩之际,有人也想暗杀我,幸亏他替我挡了一箭。"
誉王见她包庇那个男人,指点道:"瑶指挥使曾是阿姊引见之人,阿姊可真正了解他?"
这番话含沙射影。
安澜琢磨片刻,不晓得长公主会如何作答?为了不露破绽,便垂首沉默。
一夜未眠,她身子虚乏,慢慢地,一股昏昏欲睡的感觉蔓延开来。"唔……" 安澜蹙起眉心,抬手摸向前额。
"阿姊怎的了?" 誉王赶忙扶住她,唤来侍女,"长公主必是劳累过度,你们快且送她回府。"
"不,我不能走,我要守着阿旭。" 安澜不愿离开,然而全身心的疲乏席卷而来,很怪异的感觉,不像中了蒙汗药。
更似,催眠那种。适才靠近誉王时,她闻见一股不太常见的清香。
定然有诈!
安澜凝神屏息,用内力祛缓那股昏沉欲睡的感觉,且要看看誉王使何阴招。
誉王命侍女扶着安澜,"阿姊放心,你不愿回府,那便去旁殿歇一会儿也好,我让瑶指挥使护驾。"
百里逍遥接旨赶来,见到正被侍女搀扶出来的安澜,"长公主殿下。"
对视之际,安澜察觉到师兄眸光里的异样。
"嗯。" 安澜垂头回避,莲步轻移,腰身若柳地往前走去。
冬狩之际,她使剑的姿势与招数,师兄有否看出长公主是她所扮?现下,师兄与誉王又要耍什么阴招?
安澜汗毛直竖,暗自备起十二分的警觉——
作者有话说:周末再更。
第76章 噩耗 原谅我,最后一次的不辞而别。……
"先回宫, 我想沐浴换身衣裳。" 安澜揣摩誉王他们的意图,不如学檀昭将计就计,搏一搏。
不过, 此行危矣, 须拿性命搏一搏。
她穿的还是那件深紫色的射骑劲装,这般浓重的颜色, 将她本就苍白的面容衬得益发没有血色,然而,那副清瘦美丽的脸庞也被这身利落的装扮勾勒得清晰分明,眉宇间淬出一股近乎锐利的英气, 坚毅,沉着,不容直视。
只可惜, 她每走一步,便失去一分力量,走到殿中央时, 身子已经无法挺直,需被搀扶着, 像似一只提线木偶, 精疲力竭却又不甘沦落, 从金碧辉煌的殿堂缓缓走向冷寂弥漫的夜色。
宫殿外, 朔风扑面而来,安澜打了个寒颤, 神智清晰了些, 拢紧披上的狐裘。
"又下雪了啊。" 黑茫茫的夜空旋着点点白雪,她伸手接住几片雪花,握在掌心间。
手是冷的, 雪花更冷,慢慢融化了。
她的心很热,滚烫滚烫的。
京城之外,从江南到漠北,从蜀川到辽东,这偌大的大周天下,是否此刻都笼罩在同一片飞雪之下?
师父,做完此事,无论生死,我想回家。
这个该死的世道! 吃人的权贵圈子! 统统滚得远远的去吧!! 该去死的都去死吧!!!!
回家。
安安想回家
小时候她依偎在师父身旁,双手托腮看池塘里的小鱼儿,笑眯眯地说道: 鱼儿鱼儿快快游,四面八方皆自由。不过小鱼儿不要忘了回家哦。
良久未有体会到自由的感觉了。
雪一般,风一般,来去自由。家是最终的自由。
在殿前司禁卫的守护下,安澜走近重翟车,踏入那一刻,百里逍遥亲自为她关上门帘,手顿了顿,抬眸望向她:"长公主,属下这就送您回府。"
百里逍遥欲言又止,抿紧双唇。
誉王下了最后命令,今夜,长公主必须死。
师兄的眸光始终这般深邃难言。隔着那席正在合上的貂帷帘子,安澜似有若无地微微一笑,盯着他,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信你,否则,我做鬼也会恨着你! 不过,有些人比鬼还要可怕。" 话里带着嘲讽。
百里逍遥紧拧的双唇动了动,更轻的声音传来:"等会儿,卧倒。"
轻轻两字钻入安澜耳里。
那一瞬,安澜分明瞧见他眼里的汹涌波涛。
安澜移开眼睛,望向天际,"天快亮了。" 这几字从她口中轻如呵雪般飘出,也不晓得他是否听见了。
其实她想说,逍遥哥哥,天总会亮的。
其实她并不会恨他。她不是长公主,她是安澜。
十五年,师兄忍着所有的痛苦与委屈苦苦活了十五年,如果那样的日子叫做生活,她必是不想的,太过沉重,太苦太苦了。她是不是也该再相信他一次,最后一次?
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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