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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替嫁清冷探花后他偏宠》 70-78(第14/15页)
禁军听好了,你我同为大周将士,你们若听从誉王那个叛贼的旨意,休怪我刀下不留人!"
"顾将军??"
禁军队伍一阵喧乱。
镇北军的大将顾雪锋的名号响当当,当年沙场,他可是以一抵百的战神。
"杀——! 本王命令你们捉拿叛贼——! 杀啊——!!!" 誉王气急败坏,在城楼上发号施令。他手中的剑也杀气凌然。
檀昭,先杀了檀昭! 定是他从中作梗!
誉王面容狰狞,怒目扫视,却不见了檀昭身影。
"檀昭人呢?人在哪里?!!"
"回禀殿下,适才您吩咐的,抓檀昭入狱,人已经被带走了……"
城楼下方,一众禁军已经冲了出去。
哗——! 两阵军队犹如铁潮轰然对撞。
那条金碧辉煌、风景如画的御街被笼罩于刀光剑影之下,很快,一片片血雾充斥在洁净的冰雪天地间。面对最强悍的镇北军,京城的禁军哪是对手,被杀得丢盔弃甲,连连后退。
百里逍遥双眸血红,一副嗜血的罗刹模样,"镇北军向来赤胆忠诚,守护大周,今日不想与尔等手足相残! 只求,沉冤昭雪——!"
镇北军将士们举臂高呼,"镇北军在此,镇北军在此——! 愿得沉冤昭雪——! 沉冤昭雪——!"
风雪中响起一首歌。
北疆之歌。
黄沙卷我铁甲寒,故土迢迢隔云峦。男儿生当戍边关,死亦忠骨守江山……
朔风携着悲怆的歌声漫过巍峨的宫殿,漫过汴京百姓人家,最后随着汴河之水向东流去。
怎能不为之动容。
部分禁军踌躇着缓下武器。
对面那些残存的镇北军,不少人已是两鬓白霜,垂垂老矣,然而他们幽深的眼眸里,依旧燃着一点不肯熄灭的火。他们都曾用血肉之躯,守护过大周山河。
彼时檀昭来到宣德门前,随行的还有殿前司都指挥使韩治,以及枢密院副使—— 檀昭用金牌密诏将他们从牢里放了出来,重新掌控禁军。
誉王疯了,像一条搁浅的鱼儿垂死挣扎,"檀昭你竟然勾结百里氏! 百里逍遥欺骗且残害了长公主,单凭此罪,也绝不可开脱,得死一万次!!!"
还有一线生机,誉王决定殊死一战! 他在京城安插了两千名王府侍卫。
此时,皇宫大内行来一众人,抬着金银顶八抬大轿。
"长公主驾到——"
他们在宣德门前停驻。
轿帘掀起,在侍女的搀扶下,里面那位高贵的女子微微提着金丝牡丹长裙,身姿优雅地走了出来。
正是长公主瑞安。
这位的忽现,众禁军犹如见了鬼一般,握剑的手都哆嗦起来。
瑞安眸光扫向城门前的禁军,带着不容直视的威严:"谁说本宫薧逝?"
瑞安朝城门外的百里逍遥望去,那人身影太过遥远,看不清,唯独那抹浓重的烈火之色掠入她眼里。
像揉入一把沙子那般的痛。
瑞安移开眸光,抬头望向宣德门钟鼓楼,唇畔流露一缕莫不可测的笑意:"那个说本宫薧逝的,誉王,是你么?你如何晓得那么清楚,铁定是瑶指挥使刺杀本宫,难不成是你吩咐的?"
她虽看不见誉王煞白的脸,却晓得他此刻定是慌极了,怕极了,在劫难逃。
瑞安狠厉的眸光中透出更微妙的笑意:"还有,适才谁人鸣的钟?想必也是誉王殿下?实属胆大包天!"
"陛下他,分明还好好活着!"
……
天兴八年,时值元旦。
汴京城内花灯点缀,百里锦绣。豪门宅前搭起别出心裁的大灯楼,百姓檐下悬着暖融融的小红纱灯,更有各色罗帛绡灯点缀其间,琳琅满目。街头巷尾,孩童提着锦鲤灯追逐嬉闹,一阵阵清脆的欢声笑语,伴着椒酒、屠苏酒的辛香,还有新鲜出炉的糕点甜香,于空气中盈盈浮动。
前不久,宣德门那场厮杀平息后,天子秦旭登上城楼,昭告天下: 社稷安固如磐,勾结番国、意图谋反的不过一小撮人,皆已擒获; 朝廷定当继续肃清吏治,痛惩贪蠹; 今年为百姓减免赋税,灾地开仓赈济; 必使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四海清平,兆民安居。
还有重要一则,天子承诺: 镇北军血战之功,其十五载旧案,沉埋已久,今必为其彻查,平反昭雪,以慰忠魂。
海清河晏,太平盛世。
—— 这是天下所有黎民百姓,一代又一代人深深刻在骨血里的真切企盼。
汴京都民皆欣欣然迎接新春,檀府上下也在忙碌。
巧姑张罗着花灯,升起一列新制的五色琉璃牡丹。旁边几位侍女显得无精打采,巧姑督促她们挺胸抬头,面露笑容,"大家伙打起精神来! 主母说了,咱们檀府大风大浪的没少遇见,还不是都熬过来了,今儿这新年也要好好过!"
徐管事正带着小厮,将皇帝御赐的羊羔酒,酥蜜乳糕等物端到中堂,路经时,应道:"是喏! 咱们除旧迎新,一道儿过个团圆美满,喜气洋洋的好年喽!"
闻及那句"团圆美满",巧姑心里咯噔一下,强装笑颜的面容也黯淡下来。
她理了理身上崭新的蜀锦褙子,幽幽叹了声气:"我这身上好的衣料,还是夫人赐的呢。"
徐管事瞥见巧姑正摸着那身宝蓝蜀锦,晓得她睹物思人。他何尝不怀念夫人,便凑向巧姑悄悄说道:"如今郎君和离了,看似突然,不过先前已略有征兆,唉,真真可惜了! 最初他俩夫妻,明明琴瑟和鸣,情深伉俪…… 对了,前阵子沈尚书来访,我路经门口,听见郎君在屋内大喊安安,安安,喊得痛彻心扉…… 你可知,安安是谁?"
巧姑嘘了一声:"我哪里晓得,只是那女子,与我们夫人之间不知有何关联?不对不对,沈清婉已经不是檀府的夫人了。"
徐管事愁眉苦脸:"自从和离后,郎君茶饭不思,又似从前那般孤冷寡语,瞧着叫人好是伤心。"
是啊,好端端的一个人儿,光风霁月,惊才绝艳,德润圭璋,这般人物,合该顺遂一生,享拥荣光与福分,却奈何,年纪轻轻便久经沧桑……
"或许,那个安安,才是郎君藏在心里头的女子吧。" 巧姑望向漫步在庭院里的那道孤寂身影。
檀昭踩着还未消融的积雪,身上仍是那件月白色大氅。他在一株老梅前驻足,凝望枝头—— 两三颗胭脂色的花蕾,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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