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清冷探花后他偏宠: 3、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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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澜旋即凝神屏息,用内力排解,好一会儿才将那股燥热压制下来。

    定是那沈老狐狸,信不过她,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操控她,可恶又可笑!她从事暗探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人事没见过?适才那茶里,春.药的剂量不多,不至于焚心烧身那种程度,怡情助兴倒是可成,亦不会令人起疑心。

    檀昭也喝了,但他不会运气,任由药效发散的话,身子会异样臊热,难以自解。可万一他发现是春.药,将这事情往她头上一扣,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安澜忐忑思量。

    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檀昭洗完回屋,换了身黛青色直裰。

    安澜觑向他,男人面颊灼如丹霞,朱唇欲滴,那双凛若秋霜的凤目泛着水光,隐隐之间似有欲.望起伏,掺着莫可名状的复杂之情。

    忍得很难受吧?您再忍忍。

    除了忐忑,安澜也略微幸灾乐祸,佯装不知情,脸上浮起莞尔笑意,朝他福了福身:"妾身去去就回,请夫君稍等。"继而她微微提起红罗长裙,莲步款款地走出去。

    来到净房,安澜旋即正色,直盯盯地看着樱桃:"适才有人在茶里动了手脚,是不是你?"

    樱桃正在倒蔷薇花露,手一抖,整个瓷瓶"咚"的掉入浴汤里,身子哆嗦起来:"夫人,请夫人原谅!主君命令之事,说是安神的......婢子也是没法子......!"樱桃抽抽嗒嗒地说着。

    安澜见不得小姑娘哭,缓和声调:"行了,大婚吉日,别哭了。"确认后,安澜泡在浴汤之中舒缓浑身的疲惫,思忖,对付那种清冷男人,估计得用狠招。既然有人做了,倒也省得她一边嫌弃,一边又要笑脸撩拨。

    檀大人,等着瞧,过会儿您自个儿意乱情迷,那才叫狼狈呢!

    安澜洗得香喷喷滑润润的,樱桃将她送到门外,一溜烟没了身影。

    安澜轻轻推开房门,那抹噙在唇畔的嘲讽笑意忽地一转,面容即刻变得温婉娇美。

    她略略垂眸,莲步轻移。

    可是?屋里空空。

    那冰坨子不见了??

    安澜:......!

    她走到床边坐下,体内的臊热差不多消尽了,身子愈加疲乏。

    左等右等,却不见那人回来。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或者,他故意藏身?

    可洞房之夜新郎躲避,这让沈千金的脸往哪里搁呀!

    那冷面冷心男人定然做得出来,听闻他曾经连长公主的邀宠也是避之若浼。

    安澜开始着急,起身踱步,决定出去张望下。

    她疾步行去开门,好巧不巧,竟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啊——!"安澜吃了一惊,赶忙从他怀里移开。

    檀昭也是惊了下,适才他在门口踟蹰一会儿,正准备入屋。

    俩人面面相觑。安澜察觉他脸色好了些,双眸似乎也恢复如常,不过略含血丝。

    "夫君回来了啊。"安澜细声软语。她还真怕他不回来。

    檀昭淡淡说道:"可以歇了,明日还要早起。"

    安澜点头:"已是子夜,妾身随您进去。"

    今日成个亲简直要了她半条命,没力气再去调戏他。安澜自个儿先入到床内侧,钻进温软幽香的鸳衾锦被,唔,舒服,她猫儿般蜷起身子,往墙边贴去,背对着他。

    檀昭褪去外袍,瞥一眼床内的妻子,蹙了蹙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独自卧眠,今夜突然多了一人,极为不适。

    熄火就寝。

    檀昭挪到床沿,侧身躺下,也背对着她。

    之前身子臊热怪异,他连忙去净房洗了个凉水澡。奇怪的是,体内热气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烈,想必酒喝多了。他焦躁难安,只好去到书房静心冷清,顺道查阅公文。可身体的热流沿着下腹,聚往那处,燃起一股陌生的异样,炙烈、不适、膨胀、高昂,似乎欲要冲破重重束缚等待释放那一刻......总之羞于启齿,良久才被他压制下来——于他,情发乎于心,酒后乱性,非真情也。

    他本想留在书房就寝,转念一想,若让别人知晓,恐怕有损新妻颜面,于是硬着头皮回屋。

    两个陌生人,二十多年未曾交集,一朝婚姻,骤然这般紧密牵连,同床共枕......真的很不自在。

    夜深人静,俩人静默僵持。

    良久,安澜听见男人喉结轻微滚动,侧过头来,"今晚,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这人居然主动道歉?

    安澜惊讶。

    事后想想,那几句争吵也算不得什么,药物作用下,火气窜动,情绪难免失控,她也未能捺住自己泼辣飒爽的真性情。原以为檀昭会被迫情动,哪知他竟硬生生忍了下来,很是出乎意料。

    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安澜向来吃软不吃硬,思忖片刻,柔声复道:"新婚夜,妾身亦是紧张,不知如何恰当应对,也请夫君勿怪。"

    接着又是一阵沉寂。

    "无妨。"檀昭惜字如金。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

    安澜睡意渐浓,许是太累了,稍时香甜酣眠,发出一阵猫儿似的轻微呼噜声。

    檀昭:......

    第一次细细端详这女子。京城谁人不知沈尚书的宝贝女儿沈清婉,姝色妍丽,颇有才情,乃诸多富贵子弟的心头好。檀昭却不待见她,自有他的理由。

    看着彼时的枕边人。

    檀昭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

    一觉黑甜,安澜在叩门声中醒来。枕边那人早已不见。

    樱桃怯生生地入内,轻手轻脚行至床头:"夫人,快卯时了,所以我才敢擅自入内,来看看您,今儿要拜见婆婆。"

    新婚翌日,新妇要见公婆于堂,行"舅姑之礼"。

    安澜倏地清醒,忙从温软的锦褥里钻出来:"我们快些梳洗!"

    樱桃一边收拾床被,一边寻着东西,终于在墙角找到喜帕,连忙翻看。

    白净净的啥也没有啊......!

    "坏了,坏了。"樱桃犹豫再三,悄声道,"夫人,昨晚,你们有没有办那事儿?我在隔房,好像没听见甚么动静......"

    隔墙有耳原来是真的。

    安澜:......

    "昨儿檀郎君应酬了一整天,很是乏累,我也没好纠缠,我们躺下便睡了。"她保持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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