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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我在年代文当甲方》 30-40(第8/15页)
新挂上那副温和面具,拍了拍张连成的肩膀:“我就是随口一说,张师傅你别往心里去。日子是你们俩过,自己舒心最重要。快到家了吧?我先走了。”
后来也有不少人找韩相打听消息。
但都被韩相圆滑地挡了回去。
如此一来,大伙儿都摸清了韩相的性子——看着温和好说话,实则口风极严。
韩相很清楚,他是刘兆彬提拔的人,自然更要谨言慎行,既不给领导添麻烦,也不能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第36章
张连成阴沉着脸回到家中, 和姜玉英吵了一架。
姜玉英委屈坏了,她豁出脸面给张连成争取那个“模范丈夫”的荣誉,可张连成倒好, 回到家非但没有半句感激, 反而因为她自作主张觉得丢了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还给她甩脸色看。合着有好处的时候他闷声不吭, 一旦觉得面上无光了,就全成了她的过错?
她越想越气, 顺手抄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林颂刚躺上床, 听到隔壁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这时, 韩相冲完澡出来, 他凝神听了片刻。
张连成似乎被姜玉英摔东西的举动彻底激怒了, 大声道:“我窝囊?我他妈天天起早贪黑在车间里干活, 要不是你瞎搞,我能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韩相心里嗤笑, 这张连成真容易激怒。
他擦着头发,对林颂说道:“他们可能是为家里的琐事吵架吧。”其实心里门清发生了什么。并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厂里车间那么大,人多口杂, 也许跟谁拌了句嘴, 或者活没干顺心, 回来心情不好也是有的。”
“张连成这个人吧,技术是没得说,”韩相评价道,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不过就是心眼有点小,容易钻牛角尖,一点小事能记好久。”
“是吗?”林颂看着他。
刘兆彬正式接任六五厂厂长的任命下来了。
新官上任,关于刘兆彬看重技术、可能要从提拔一批技术骨干的消息,开始在厂里不胫而走。
张连成作为车间里的技术尖子,自然听到了风声,而且传言里,车间副主任的位置,他有些希望。
然而,一想到姜玉英之前的再三嘱咐——“千万要小心韩相,他如今是刘厂长跟前的大红人。他要是在刘厂长面前给你上点眼药,说你几句坏话,你这副主任可就悬了。”——张连成心里就七上八下。
张连成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这几日,他有意无意地,在工间休息或下班后,对着几个相熟的工友开始诉苦、抱怨。
“唉,老王,你说这人呐,心眼小起来真是没法说。我不就得了个‘模范丈夫’吗?那也是工会认可的,是不是?可偏偏就有人看不惯了,觉得我抢了他风头似的,处处针对。”
“小李,咱们车间这次提副主任,我这点技术你是知道的,厂里也多次表扬过。但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啊。厂办有人和我不对付,而且他如今在领导面前说话有分量,我怕……唉,就怕他关键时刻使绊子。”
张连成不敢把韩相的名字直接点出来,但这种半遮半掩、意有所指的话,反而更容易引起猜测,传播和发酵得更快。
很快,厂里不少人都开始在私下议论,说韩相和张连成不对付,韩相要在刘厂长面前给张连成穿小鞋,阻挠他提拔。
不过,工友们这么传,倒未必是全然站在张连成这边,而是觉得韩相升太快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兆彬极有可能要提韩相为自己的秘书。
对于这些沸沸扬扬的议论,韩相只是淡淡一笑,置若罔闻。
他依旧每天准时上下班,处理着刘兆彬交办的各项事务,遇到张连成时,也如同无事发生一般,正常地点头打招呼,神色坦然,仿佛那些关于自己的风言风语从未传入他耳中。
刘兆彬自然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
一天下午,办公室只剩下刘兆彬和正在整理文件的韩相。
刘兆彬目光落在韩相身上,开口问道:“韩相啊,最近厂里关于你和机修车间张连成的一些传闻,你听说了吗?”
韩相整理文件的手没有丝毫停顿,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坦然,点了点头说道:“厂长,听到了一些。”
“哦?”刘兆彬观察着他的表情,“你怎么看?”
韩相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真诚甚至带着点惋惜:“厂长,我觉得这些传言很无聊,也对张师傅很不公平。张连成师傅是厂里多年的老师傅,技术过硬,任劳任怨,这是有目共睹的。我对他只有尊重,绝没有任何个人看法。至于提拔与否,那是厂领导基于全局考虑的决定,我相信组织肯定会公平公正地衡量每一位同志的能力和贡献。我个人人微言轻,怎么可能影响到厂里的决策?这些传言,实在是抬举我了,也看低了领导,更是对张师傅辛勤工作的不尊重。”
刘兆彬听着,仔细审视着韩相。
对方眼神清澈坦然,语气诚恳,没有丝毫闪烁或心虚。
韩相这时又说:“非要说过节,可能就是当初相亲,最后阴差阳错我和林颂同志成了家。张师傅可能心里一直对这件事有些介意吧。所以后来但凡有点什么事,容易联想到我身上。但我个人对他真的没有任何看法,他是厂里的老师傅,技术很好,我很敬佩他。”
这番话,彻底撇清了自己任何主动挑衅或打压的可能,最后还再次肯定对方,展现自己的大度。
如此一来,刘兆彬对张连成的观感更加差了。
一个技术骨干,心思不全部放在钻研技术上,反而琢磨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这还没怎么样,就先到处散播被迫害的言论,实在是不够成熟稳重。
还有,一个男人,对过去了这么久的一点小事耿耿于怀至今,还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这张连成的心眼,也确实是够小的。
“嗯。”刘兆彬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最重要。厂里用人,自有标准和程序,不会受些无谓流言的影响。”
“是,厂长,我明白。”韩相恭敬地回答。
他心里知道,这一关,他算是顺利度过了,而且无意中,还给张连成挖了个小坑。
林颂今天下班稍早了些。
院子里,晾衣绳上挂着洗净的床单,随风轻轻摆动。林颂先收了衣服。
外面传来拖拉机的熄火声,紧接着,院门被人推开。
是王秀英。
自从王秀英开始跑运输后,每次从县城回来总会给林颂和韩相捎些东西。
只见她一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编织网兜,里面是个翠皮黑纹、圆滚滚的大西瓜,看着就喜人,另一只手提着条用草绳串着的肥鲤鱼,鱼尾还在微微颤动。
林颂闻声从屋里迎出来:“妈。”
王秀英把西瓜小心地放在墙根的阴凉地里,又把鱼拎到井台边:“今儿跑县城,路过瓜摊,这瓜看着就好,肯定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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