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僧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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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让他们走。”谢临风将人打横抱起,低语道,“他们不走,我就杀掉可以吗?”

    霜灵子适才抓准时机,一把将蛋生揪了过来,正待狠狠训斥,却受到谢临风的一道逐客令。这话软绵绵地抛到他们跟前,鸟、龙立时骇异,不禁倒吸凉气,背后发毛!

    这人简直佛面蛇心!吓得他俩胆丧魂飞!

    蛋生哆嗦道:“你你你——你敢!”

    霜灵子故技重施,又将蛋生夹在腋下,很是识时务地行了一礼:“打扰了谢兄,我们去煎药。”

    身侧清净了,谢临风掩上门,将人抱回床上,谁知后背刚一挨床,晏病睢却猝然惊醒,一双眼睛又红又惊,手臂圈着谢临风紧了又紧。

    谢临风拍他,以一种近乎哄的语气说道:“这是我。”

    “嗯……”晏病睢身子悬空,枕在谢临风的掌中,愣愣地说:“嗯?”

    他望着谢临风,似乎要记住他,又好像不认识他。

    谢临风被他圈着,只能躬身跪在床上,他就着这个姿势,低声问:“又变了吗?这次要不要我走?”

    晏病睢冷汗涔涔,说:“我要你走。”

    他盯着谢临风的眼睛,发现谢临风双眸也有些泛红,但谢临风的瞳孔太深了。晏病睢看着他,却又像看着另一个人。

    他感受到谢临风因这句话有了明显的愣神,却仍旧重复道:“你离开吧,不要回来。”

    千年前他也说过这样的话,晏病睢赌气扔了祂的东西,说再也不要见到祂。只可惜一语成谶,从此天地轮回,祂连个碎魂都未给他留下。

    谢临风没有动,他露出忧虑的神色,问:“你怕吗?”

    晏病睢仍旧看着他:“我不怕。”

    “可是我怕。”谢临风抬高他的脑袋,与他鼻息交错,受伤地说,“可是我怕,病睢,我的心在流血。”

    他说着,将晏病睢的手摁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伤疤,有咒语,还有逐渐搏动的心脉。

    晏病睢大骇,他近乎痴傻地望向谢临风的心口。那里被打湿了一片,是血,也像是泪水。可谢临风将他摁得好用力,仿佛这并不疼痛,也不够刻骨。

    那血汩汩流出,蜿蜒地爬向晏病睢苍白的小臂,晏病睢心悸得厉害,几乎是在触碰到谢临风心口的瞬间便落了泪。

    晏病睢失神地说:“我……”

    谢临风手臂用力,将他的脸托至跟前。

    在这仅仅一瞬间,晏病睢瞧见了谢临风眸中浸染的红色,仿佛一片翻搅的血海,里面承载的再也不是静滞的死水,而是惊涛骇浪的浩劫。

    “你还记得那时候落水吗?”谢临风呢喃般,“你欠我一条命,还欠我一个人情。不还了好不好?”

    “嗯……嗯?”晏病睢反应慢了半拍,像是从未料到谢临风这样说,“不还?”

    说完他又错开脸,心道:好近……

    “不要还我了。”谢临风不让他再逃,声音低哑,“若溺水了,就拼命拉住我,拽着我。”

    谢临风的话似乎很温柔,可他喉结滚动,寸寸逼近,明显是不打算心慈手软:“我甘做你的浮木。”

    晏病睢略有所感,瞬间找回理智,抢说:“等——”

    然而为时已晚,谢临风倏忽抬高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了吻。

    他倒进被褥,枕头很快被打湿了,眼泪断了线似的滴落进谢临风的掌心,一次又一次地击溃了谢临风的盔甲。

    ——好痛。

    谢临风的吻并不温柔,他适才分明好温情,此刻却在晏病睢身上暴露了原罪。他抬高晏病睢的下巴,连喘息的片刻也吝于施舍。

    晏病睢的手逃脱不得,被发狠地摁在谢临风渗血的胸口。

    好痛。

    谢临风用指腹推开晏病睢的眼泪,却令晏病睢的红痕一层层浮现,他罪无可恕,又心生悲悯,要让晏病睢眼睛里含雾,却又舍不得他哭。

    “嗯——谢!”晏病睢要推开他,却无济于事,作乱的手腕被他一道禁咒束缚在头顶。晏病睢的呼吸炽热,全被谢临风含在唇间,化作了求饶的鼻音。

    可是怎么办,好痛。

    晏病睢倏忽呜咽出声。

    因为一道密语蓦然从谢临风的心口扎进他的指间,正一路刺穿他的脉络,最后如同烧红的热铁一般烙印在了他的识海中。

    “对不起。”谢临风在他的脑海里溃不成军,连低语都在战栗:“我心好痛。”

    第47章 乱哄

    他在为自己的心痛道歉, 却想让晏病睢为此买单。

    他每说一句,晏病睢的识海就更痛一寸。谢临风的密语和它的主人一样,所谓的伤痕尽是伪装, 没有谁会如谢临风一般, 在最不堪一击的时候发起全部的攻势。他持有的长枪上沾有蜜糖,让晏病睢刺痛,还令晏病睢上瘾。

    那些哽咽都被堵在齿间,谢临风却并不动容。

    晏病睢半阖着眼, 被亲得有些落魄, 脑中似乎有烟岚, 还有微雨飘落,而他的眼泪都融进雨里, 顺着谢临风拨弄的手指流走了。

    冷夜已至,楼阁外响起淋淋漓漓的雨声,结界碎了, 却漏下些鲜活的躁动。

    精怪洞里除了楼, 就只剩一个亭子能避雨。那雨没有眼力见, 歪斜着落进来,蛋生麻木地抹掉雨水, 须臾后,又抹了一遍, 抹着抹着便张牙舞爪起来。

    它情绪崩溃地说:“好冷!我要进去睡觉!”

    霜灵子瑟缩地蹲在凳子上, 也很狼狈:“行, 你进去。”

    听祂轻易答应, 蛋生反倒疑神疑鬼起来:“你为啥不进去, 那我也不要进去了!”

    霜灵子心事重重,并不想和它搭话。

    蛋生兀自支起脑袋, 愁苦道:“师父喂了那么多亡魂,眼下又生了病,更不是姓谢的对手了!你真是……”蛋生恨恨地说,“你真是个叛徒!心往哪里偏的?!对区区野鬼点头哈腰,你可是神——”

    霜灵子不堪忍受,抡起一旁的茶壶:“你滚不滚?!”

    蛋生贪生怕死的,心里发怵道:和霜灵子认识没几天祂就要生气,那之后岂不是一点不如意,祂便要发疯?!怎么师父老喜欢和疯子结交?!

    蛋生心有余悸,朝后一躲,缩成个球,骨碌碌滚了。它滚到一半,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蛋生弹出四肢,当头被一道遮天蔽日的阴影照下,它渺小得可怜,却硬撑着底气:“干、干吗!我师父呢?!”

    它说完才发现不对劲,一双眼睛圆瞪,瞧见谢临风领口大敞,露出胸前大片新鲜缠绕的绷带。而他指间正在玩耍一块红木牌子,上头写着几个刺金大字——

    西湖甜糕。

    谢临风被撞了下,便蹲在它跟前,拿令牌轻打它的脑袋:“你师父说亮出这个令牌,你就任凭我差遣了?西湖甜糕,爱吃这个?”

    蛋生恶恨恨地盯着它,被气傻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说。你师父不让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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