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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万人嫌死后他们追悔莫及》 36、野种36(第1/3页)
得到喻北言死讯的那天,喻棠和谢知津正在极地看企鹅。
那种刚出生的小企鹅,浑身上下都是浅灰色,看起来毛茸茸的。
喻棠本身就比较讨小动物的喜欢,居然对自然界的生物也很有效,小企鹅笨拙地歪歪扭扭,就要朝着喻棠走去。
就在这时,谢知津走出来说:“喻北言死了。”
“嗯?”喻棠茫然抬起眼。
他早就把这个人抛之脑后了。
不过想想也是,也差不多是时间了。
“不用管,无关紧要的人。”谢知津在喻棠的头发上揉了揉,他的头发上落满了白雪。
喻棠捧着白雪,团成球,砸在谢知津的腰上。
啪嗒,雪球四分五裂。
喻棠并不怎么会做这种幼稚的,显得很顽劣的小游戏,但不得不说,这种游戏还挺有意思的。眼看着谢知津佯装生气,就要以同样的手段报复回来。他的手攥成拳头,一副药丢雪球的模样。
喻棠闭了闭眼。
纷纷扬扬的雪粉银光粼粼地漫天撒下,轻柔得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
喻棠愣了一下,脖子上戴着的厚厚的灰色毛巾被谢知津拉着,回到了室内。
“手冻红了。”谢知津倒了杯热水给喻棠喝,喻棠不太喜欢喝没滋没味的水,他确实挺喜欢甜食。
看出来喻棠的心思,谢知津懒洋洋地补充:“蜂蜜水。”
室内的温度和室外的温度形成几十摄氏度的反差,在室内是绝对暖和的,冰凉的体温慢慢缓过来,喻棠捧着蜂蜜水小口小口啜吸。
在湛蓝雪白中,仿佛是最接近自由的时候。
谢知津扣着喻棠的后脑,吻在喻棠的嘴唇上。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喻棠的掌心被慢慢的、慢慢的,收拢着,他们十指相扣,在这一瞬间是最相爱的。
在这边待了一周左右,他们就去了下一站。
关于带着喻棠满世界走,也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喻棠的生命实在是太短暂了,短暂到这十年转瞬即逝。
所以,他想在足够的时间中都能够和喻棠腻在一起。
谢知津收购了几座海岛,随时去都能够看到绚烂的阳光,和一望无际的深蓝色大海。
有点像在报复性补偿,喻家人对喻棠做过的那些事情,都会由谢知津补偿回来。
靠近极地,天总是冷而暗。
但极光降临的瞬间,声势浩大的光幕犹如丝丝缕缕的光雾瀑布,在两个人的视野上方散开淋下,喻棠侧脸完美,很快被极光所吸引。映照在春水般的眼眸中,喻棠望着极光,谢知津在看喻棠。
同样的风景看过很多次,但从未有一次,是喻棠在身侧。
他在想,去年的这时,猩红幕布低垂,喻棠的长发逶迤,在他落下一吻时,应该再,得寸进尺一些。
几分钟的时间稍纵即逝,喻棠敛下视线,转眸看向谢知津浓绿的眼眸在深深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
“没什么,太冷了,围巾再围紧一些。”
谢知津回神,发现极光已经结束,看到喻棠的围紧散开了,他伸出手,替喻棠整理了一下围紧,以一种巧妙的方式连同耳朵和头发都裹得严严实实。遮挡着所有的低气温,喻棠的声音闷在毛绒中,听起来有些软:“我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难看。”
“暖和就足够了。”
依傍在雪山下的小镇,遥遥能瞥见远处湛蓝的雪山,小镇上的生活节奏缓慢,但是饮食不尽人意。
旅馆的装潢很有童话感,推开窗就能看到剔透的雪山。
吹拂进来的风偶尔会裹挟着细碎的雪粒,飘在身上时冷得厉害。喻棠的后背抵在深绿色的墙壁上,手指一拂,有什么东西哐当落地,发出在地板上弹跳的声响。
外面应该是冷的,喻棠的上半身整整齐齐穿着大衣。
谢知津的嗓音喑哑,难耐地勾着喻棠的脖子:“衣服穿好,别冻着。”
手指一点点往下。
谢知津还是担心着喻棠的身体,就连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
他并拢喻棠的双腿,喻棠的腿好看,雪白又笔直,像白玉雕琢而成,仍然是少年,压低了眉眼时便显得深不可测,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仔细想想,谢知津连二十岁都不到。
“窗户要不要关上?”
恰到好处吹进来的冷风能够让喻棠保持清醒,喻棠很喜欢冬天的风,清冽、清新,能让困顿迟钝的大脑倏然清明。
细白的手指插进谢知津的发梢上,谢知津低着的身体稍微一抬眼,瞥见喻棠发红的耳垂,像滴了血。
谢知津轻笑一声。
良久。
指尖的腻,让他漫不经心用衣摆擦去。
他抱着喻棠的腰:“现在,是不是也要奖励一下我?”
*
兜兜转转去了很多地方,虽然每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久。
但两个人之间有了很多共同的记忆,拍摄了很多照片和视频,被洗下来,用作纪念。
回国时,国内已经是冬天。
新闻上,喻姜在某国际大赛上得了奖。
因为长相的原因,喻姜的关注度会比其他的得奖选手多很多,镜头中,坐在轮椅上的喻姜面色阴郁,脸色也呈现出不太正常的苍白。
被采访时,话不多。
早就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不过……确实会有这么一种人格,专门靠汲取身边人的能量来作为自己的养分。会故意挑事找茬,来作为滋养自己的肥料。
没有了喻棠在身边,喻姜自然而然地凋零。
评论区的评论早就突破了好几千,要知道,这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不知名地方媒体的新闻稿。评论区的评论有好有坏,争议性很大。
【身残志坚。(拇指)】
【瘸子而已,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夸的。】
【听说他不是他爸的亲生儿子,是他妈给他爸戴绿帽的产物,至于瞳色为什么这么浅,估计他亲爸是个歪果仁。】
喻棠笑笑就不太感兴趣地把手机丢到一边。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身份都是一个已死之人。在国内的话,出门一定会戴上口罩,让谁都认不出来。
回到庄园,谢知津让医生再一次给喻棠做个全身检查。
哪怕出门在外一直都会有随身医生伴随,毕竟好多地方气候都比较特殊,他是真的害怕喻棠会出什么问题。
冰凉的仪器贴在喻棠的肚皮上,蜿蜒的金属色的管,像向外延伸而具象的生命之根,而喻棠糜艳的花,在枯萎和绽放之间,逐渐抖擞。
医生看着仪器上密密麻麻的线条,才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
这是和谢知津度过的第一个年。
浅灰色的天凝着阴云,不知何时逐渐下起来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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