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闻箫鼓繁: 5、推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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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

    周亡之后群雄蜂起、最混乱时中原有多达十余个政权,百多年来几番清洗,终于只余燕、凉、楚三家可堪问鼎——论军力土地人口、皆是西凉一家独大,突厥人一向穷兵黩武暴虐恣睢,开岁后必磨刀霍霍再掀战端。

    而南楚,又偏偏……

    谢艾暗叹口气,再看向谢玹时神情便显出几分郑重,开口道:“十四叔,朕需要你的帮助。”

    ——他的确需要他。

    李循虽深受皇恩材优干济,却到底不过只是区区从五品刑部司郎中,对上五叔这等手握实权蛮横霸道的亲王、如何镇得住场面?但如今他必须压住他,否则朝内一乱越年战事更难顺遂,若被他借诉冤屈讨要了那先昭公主去、此前对昭一役他这个大燕天子便是彻底为他人做了嫁衣。

    谁能襄助李循主审此案、替他稳住眼前局势呢?

    ——必得是同样出身宗室的亲王。

    纵观当下,三叔与五叔对帝位的觊觎最是昭彰、皆巴不得出什么乱子拉他这个侄儿下马,由此便生两派:四叔、六叔与三叔同气连枝,七叔、十叔则与五叔沆瀣一气,要说中立的只有八叔和九叔,只是此二人一个酒囊饭袋、一个富贵闲人,自就藩后便对朝政不闻不问,自是无心替他排忧解难。

    唯独十四叔……能够成为他的臂助。

    “陛下……”

    谢玹微微叹口气,回望他的目光平静又透彻。

    “臣已蛰居崇州多年,观洛京诸事便如隔山云霭,况旧疾缠身多有负累,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实在见经识经,闻弦歌而知雅意、不必天子开口便能晓他心中所想,只是推辞之意却很分明,言语间更有几分暮气。

    谢艾心头一沉,思及十四叔生平一时难免也有几分唏嘘——他说自己“蛰居崇州多年”确不是诳语,寻常藩王十六岁就藩、偏十四叔刚满十二岁便离开了洛京,所谓“封地”不过一个幌子、谁都知晓崇州远僻苦寒与流放之地无异。

    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他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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