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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家族复兴之路(科举)》 90-100(第4/17页)
不必说,不时有人引得满堂喝彩。
但相对而言,国子监人多,作出的好诗也更多,反观南淮书院,就数程颉作出的诗最为徜徉恣肆。
陶诸别出心裁的作了幅画,当场画出了今日这宴会之景,也得了皇帝一番称赞。
然而当杜玉珩的诗一出,顿时将其他人比进了泥里。
皇帝还未出声,官员们已齐声叫好。
他似笑非笑,突然开口道:
“怎么不见探花郎?”
纪温已独自在后方忙碌许久,众人献诗之时,他已托下人为自己带来了一应工具,在程颉与陶诸掩护之下,又特意寻了个偏僻地,若不是皇帝开口,怕是都无人注意到他。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角落里的探花郎,纪温收起最后一笔,站起身,双手递出一只葫芦:
“皇上,臣献丑了。”
这是……
见多识广的杜玉珩目光一缩:
“是早已失传的葫芦烙画!”
第93章
葫芦烙画指以烙铁在葫芦上熨出烙痕作画, 使画与葫芦融为一体,留存百世。
但距今,这一技艺已失传了数百年, 民间早已没有了相关记载。
杜玉珩还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有关“葫芦烙画”的只言片语,没成想今日在这恩荣宴上竟见了真迹。
在场众人大多从未听闻葫芦烙画,见纪温献出一只葫芦, 心中纷纷泛起嘀咕。
这探花郎不会是没有提前准备, 作不出诗,随意找了只葫芦来吧?
可杜玉珩那一脸惊异落入所有人眼中, 瞧着不似作假,更何况,这位贵公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何曾有过这般绷不住的时候?
这葫芦究竟有什么猫腻?
李总管接过纪温手中的葫芦, 小心翼翼的以双手呈递至皇帝面前。
皇帝凑近一看,眼睛倏地放大,又亲自拿起,仔仔细细看了半晌, 渐渐笑了起来。
“这葫芦乍看普普通通, 拿近了看方知其中妙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朕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
不愧是纪温,鬼点子层出不穷, 从不让朕失望。
纪温拱手谦虚道:“皇上谬赞。”
此时,皇帝终于注意到底下一众人等不解又渴望的眼神, 连一贯清冷的杜玉珩都频频向他手中张望。
他微微翘起嘴角, 大方挥手:“传下去,让他们也看看。”
终于等到这一刻,杜玉珩立刻出声道谢:“多谢皇上。”
第一个拿到葫芦的是状元杨先知, 他先是一惊:“这画——是方才陶诸所画的恩荣宴图!”
一旁的杜玉珩偏头看着,沉着道出一句:“其上小字所题之诗正是方才场中所作。”
那是程颉作的诗,可他已然不记得程颉名讳了,倒还记得他的诗。
杨先知连连惊叹:“这葫芦高不盈尺,作出的画却是精妙入神。”
杜玉珩接着补充道:“胸有沟壑,行笔流畅,已至因情落笔、随形赐艺的境界。”
状元与榜眼赞不绝口,其他人听了,不免越发好奇了。
“究竟是何等神奇之物,能令状元与榜眼连声赞叹?”
杨先知顾念着后方之人,看完后便将葫芦往后传去。
可他下首便是杜玉珩,这位贵公子显然不曾考虑旁人的想法,拿着葫芦看了又看,惹得下方之人心焦不已。
杨先知笑呵呵打着圆场:“葫芦自古有“福禄”之意,寓意大吉,如今纪编修又在这福禄之上增添了如此精妙的画作,恰应了那一句“福泽绵长”。”
皇帝听的舒心,温声赞道:“探花郎巧思敏捷,朕心甚慰。”
一时间,看过葫芦与没看过葫芦的都沉默了。
有皇帝这句话,纪温也算是崭露头角。
这厮可真是好运,不仅能在殿试中异军突起,还在这恩荣宴上得了皇上青睐。
顶着众人的目光,纪温站起身道:
“此画出自陶诸之手,诗也是源于程颉,臣不过只是搬运到葫芦上,当不得如此盛誉。”
“纪大人莫要过于自谦。”
竟是杜玉珩站了出来。
“葫芦烙画技艺之所以失传数百年,正因此技难度极高。葫芦壁薄,易灼伤,若是控制不好烙铁与力度,一着不慎便会破了方寸。纪大人短短时间内便能使之成型,当真是世所罕见。”
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如此懂行之人,纪温笑的十分和煦:
“杜大人博学多才,竟连此等小道也有所涉足。”
杜玉珩却认真道:“据传此技对笔意要求极高,绝非一日之功,纪大人定是下了大功夫练过,方能至此。”
有人立刻抓住了重点,不怀好意道:“纪大人年纪轻轻,不仅学问扎实,还能抽出时间来研习旁物,此等能力,真令我等望尘莫及啊!”
不由得他们不怀疑,一位年仅十五的探花郎已是足够令人震惊了,若换了旁人,就是不眠不休,昼夜读书,恐怕也做不到如此。
更何况这位探花郎还能分心学些其他东西。
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站在他们眼前的并不是十五岁的纪温,而是带着后世知识回来的纪温。
纪温似乎看不出旁人的质疑,只微微笑着:“本官平日里喜好研究些旁门左道,比如有些方法可助读书,不仅能在诵读时加深记忆,还可达到快速默记的效果”
程颉立刻出声附和:“没错,若不是有纪大人的方法,在下如今恐怕连举人都中不了,更是没资格参加会试!”
陶诸亦心生感叹:“当初在下能成为应天府解元,纪大人的“记录本”、“重点记忆法”功不可没!”
李荣生更是说道:“纪大人心胸宽广,将好的学习方法都大方的拿出来与同窗们分享,书院本届参与会试人数与往年相比翻了一番不止,中榜人数更是大大增加,其中必有纪大人一份功劳!”
他们说的诚恳,纪温听着有些赧然,但这些同窗们能顾念着这一片情谊,他心中多是欢喜。
国子监惊疑不定的看向南淮书院这一行二十一人,人数的确比往年多了不少,而且多了许多年轻人。
莫非真有什么诀窍?
南淮书院众人的经历,皇帝亦感同身受。
他与纪温一同读书数月,见识了不少对方的鬼点子,而且还十分有用。
故而他丝毫不怀疑南淮书院众人的话,甚至有些怀念当初与纪温一同念书的日子。
他当众劝勉道:“读书一道,勤奋固然重要,读书的方法亦值得深究。若不然,便是以头悬梁,以锥刺股,也不过是事倍功半。”
场中之人以皇帝年岁最小,如今不过十四,却以老生在在的语气说着劝学的话语,纪温听了不由心生怪异之感,面上却一如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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