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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和听障糙汉闪婚后》 25-30(第8/15页)
了的,就对街卖米线那家,老头子去年摔了一下,人第二天就走了。”
“知道了,”边雪听不下去,“现在就去,你吃完把碗防水槽里,我回来洗。”
陆听跟着站起来,边雪走哪跟哪。
边雪提着两袋东西出来:“下午不上班啊?”
“午休,”陆听把东西接过来,“你找不到路。”
杨美珍看着他俩的背影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会丢了不是,咋不栓裤腰带上。”
午后的晞湾镇有了点人气,各家老板掇着凳子坐在街边,要么打牌,要么聊八卦,一路走过全是麻将声。
刘奶奶住在棋牌室楼上,隔壁是个荒废的民宿。
一楼房间味道十足,吃空的盒饭就摆在麻将桌边,过道狭窄,人声嘈杂。
陆听进屋前便关了助听器:“边雪,过来。”
边雪费好大劲儿挤过去,陆听牵过他的手,带他穿过桌椅,弯腰走进楼梯间。
“楼梯好陡,”边雪嘀咕,“老人能走吗?”
陆听回头:“嗯?”
边雪拽了他一下:“看路。”
他自己勉强能直起背,陆听个儿更高,一路弯腰,稍微站直就会磕到天花板。
陆听站在最后一块台阶上,低头见边雪一身白衣,头顶低不见天,身后拥挤混乱。心里有点不舒服,又不知道为什么。
他把边雪拉到身边,让人站在灯泡底下。
“怎么了?”边雪问,“耳朵不舒服吗?”
陆听撩了下眼皮,没否认:“有点。”
这确实挺吵的,边雪连忙敲门,等了约莫一分钟,刘奶奶的眼睛从防盗门里露出来,左右瞧了好几眼。
等把人认出来,她笑起来开门,防盗门吱呀一声响。
“是不是阿珍让来的,哎呀,我都说了不用给我带东西,我这都有呢。”
屋子里一股红花油味,因为不通风,尽管开了窗,依旧显得昏暗。
刘奶奶不用弯腰,天花板对她来说就像天。
边雪见她拿杯子倒茶,上前拦了一下:“不用了,我们一会儿就走。”
刘奶奶拍拍他的手:“行,给你们拿个小面包吃。”
边雪没劝住,跟陆听一起把东西放在桌上。陆听将鸡蛋一颗一颗放进冰箱,剩下一点蔬菜,拎进了厨房。
二楼比一楼宽敞多了,边雪却感觉被挤在贴着红花油标签的药罐中,局促地缩着手,视线无处安放。
这里只有一个人的居住痕迹,物品摆放得井然有序,连角落都打扫得干净整洁。
茶几上放着几个相框。照片上应该是刘奶奶在外务工的子女。像素不高,用手机拍摄的。
“我女儿这照片拍得好看吧,”刘奶奶拿来个袋子,里面装满散装面包,“我听说你给大家拍了照片,我晚一天感冒就好了,这不没赶上趟。”
边雪听见“嗡嗡”的灶台声,回头看见陆听在帮忙烧热水。
“等感冒好了,来阿珍副食吧,”边雪说,“只要我在,就能给你们拍照片。”
刘奶奶看着从窗户外透进来的一点蓝:“好啊,我还没正经拍过照片……”
“刘奶奶,”陆听不知何时从厨房里出来,“番茄坏了,拿走我,扔掉。”
边雪的手忽然被握住,陆听说话的同时,将边雪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拳头握得太紧,掌心里被掐出月牙,弯弯小小,像几只漂泊的小船。
从棋牌室出去后,边雪和陆听有很长时间没说话。低矮的屋顶变成广阔天空,却仍觉得憋了口气。
几个穿着校服的初中生跑过。
“快点快点,迟到了!”
“你骑自行车就别叫了!”
“载我一个!”
“卧槽你别突然跳上来,重死了!”
陆听拉了下边雪帽子上的毛领:“你以前也这样?”
“怎么会,”边雪仰头看他说,“我是三好学生,从来不迟到。”
陆听往他脑门上弹了下:“行了,别想了。”
“嗯,”边雪搓了搓额头,没别的反应,“不想了。”
“明天,几点走?”陆听摸到烟盒递给边雪。
“早上七点,”边雪看了眼,接过说,“开车过去比较慢。”
他点燃了烟没抽,风吹着,燃得很快。快燃烬时陆听伸手拿了过来,自己吸了一口,捻灭扔进对面的垃圾桶。
回到边雪身边,陆听垂眼说:“注意安全,好吗?”
“好啊,”气氛太沉重了,边雪开玩笑说,“怎么感觉你怪舍不得我的。”
“嗯?”陆听说,“有点吧。”
边雪反倒愣了:“什么?”
“陆哥!”周展站在汽修店红招牌边,上蹿下跳,“陆哥你快来!这车我搞不定!”
陆听拍拍边雪的肩,没等他回答:“走了我。”
他走得很快,边雪一个人站在路口,鼻尖还萦绕着烟草味。
这天陆听加班,回来得很晚。快一点时,边雪在卧室听见关门声,又听见浴室里的水管发出陈旧的声响。
隔着门板,陆听来来回回走动,好像里外是两个空间。
好像边雪并不存在。
今晚的夜很长,边雪睡得迷迷糊糊,闹铃响起时猛地惊醒。陆听不在客厅,也不在工作室。
“还以为会送我去镇口……”
边雪自言自语,拉着行李箱出门,遇上大黄狗跟它招呼一声,它依旧摇着尾巴却不理人。
只见它蹦跳着跑远,不一会儿,忽然从那头回来。
“我没带狗粮,找陆听去……”
边雪的话还没说完,见陆听满头大汗跑来,直直停在他跟前。
天微微亮,空气湿冷,两人嘴里都呼出白气。
陆听的身影压下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几乎遮住头顶的光亮。
边雪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心跳得很快,尽管陆听也没说话,他却猜到他要说什么。
晨曦破晓,今早的第一束阳光,擦着陆听的脸滑过。他大力喘息,额角的汗水砸到地上,过了半晌,才大声询问。
“边雪,你上次的邀请,还算数吗?”
*
陆听从进屋到出来,不过五分钟,一个手提包便是他全部的行李。
一块儿去林城,显然是陆听临时做的决定,在镇口坐上韩恒明帮忙联系的车,他犹豫半天,小声告诉边雪:“早上我跟秦老板,请了三天假。”
“好,”边雪没有多问,“如果觉得太吵,就把助听器摘掉。”他得在车上对接工作,打几个电话。再加上车辆高速行驶,难免会给耳膜造成负担。
陆听刚坐进来就不停揉捏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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