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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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韩筠控制了整座汧源县城,安排亲卫巡逻街道, 将潜在的安全隐患逐一排除。

    期间抓捕了不少趁火打劫的宵小匪贼,收获当地百姓感恩戴德无数。

    其次, 他将县衙官吏软禁后院,方便崔芜问话。府库封存,过往三年的账簿册卷全部整理出来, 就摆在二堂桌案上。

    除此之外, 他还抽空审讯了汧源守将,将供词整理成文卷,第一时间呈交崔芜。

    崔芜有点明白为何此人在王重珂手下时,虽然站错了队,却没遭到太过严厉的打压。实在是他太聪明、太会办事,上峰刚打了个哈欠, 他就识趣地递来枕头, 样样想在别人前头。

    这样的人,谁能忍心弃之不用?

    但是崔芜并未将赞许之意流露面上,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这话虽然混蛋,于一方割据的上位者而言,还是有借鉴意义的。

    要让下属心生敬畏,就不能轻易被他们察觉情绪波动。

    崔芜若无其事地扫完守将供词,眉梢轻轻扬起:“此人突然发兵来犯,是因为听说伪王病重?”

    “正是,”韩筠应道,“据徐知源说, 早在王重珂在世时,他就看出王贼气数将尽,为求后路,这才与伪王暗通款曲。伪王命其留心萧关及河西之地动向,大有知己知彼之意。”

    徐知源,汧源守将大名。

    “然徐知源亦知伪王昏聩,更兼残暴短视,示好只是一时之计,并不打算真心投靠。是以听说伪王病重,便想兵犯华亭,将陇州之地控于掌中,以图后进。”

    “只是不想有眼无珠,犯到主子手里,这才有了昨日惨败。”

    崔芜听出他在隐晦地为汧源守将求情,却只作不知:“他如何知道伪王动向?就不怕收到假消息?”

    韩筠:“主子可还记得属下提过,徐知源曾将一个美人送与伪王?”

    崔芜恍然。

    “偷袭华亭那伙人又是怎么回事?”她继续问,“他们跟姓徐的可不像是一伙人。”

    韩筠也答不上来。

    但这些信息点已经足够崔芜做出推测——徐知源是被人坑了,或者说,被人利用。幕后之人故意放消息给他,无非是想借他之手调走华亭兵力,再来一出黄雀在后。

    唯一说不通的是,“他”如何知晓崔芜会派兵设伏?

    这个答案不难想到:“华亭县衙有幕后主使的人!”

    崔芜转向延昭:“派人传令贾翊,严查县衙上下一干人等,但有嫌疑,就地扣押,等我回去处置。”

    延昭立刻下去安排。

    从汧源赶回华亭传话,再加上审讯口供,少说要两日一宿。崔芜不耐烦干等,先将簿册一一瞧过,对汧源人口税赋有了大致了解,又命韩筠将徐知源带来。

    徐知源是个聪明人,又听说了王重珂的下场,见了崔芜姿态放得极低,并未因对方女子的身份就看轻慢待。

    “郡主有话,只管相问。末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崔芜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省时、省心,也省力。

    “你挑了个女人送给伪王,”她说,“那女子是何来历?平时如何与你联系?”

    徐知源没想到崔芜不关心旁的,上来先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不由一愣。

    但很快,他就在韩筠有意无意的咳嗽声中回过神:“禀郡主,此女原是末将进驻汧源城时,途中顺手救下的。彼时她为一伙山匪追赶,险些走投无路。”

    “她在我府中服侍半年,知道末将忧心伪王来犯,扰了汧源百姓安宁,于是自告奋勇潜入凤翔伪王府,既可探听伪王动向,也能以美色迷惑伪王,令其打消发兵西进的念头。”

    崔芜一路入城,见街道虽有些凋敝,却比华亭好多了,便知此人固然是根墙头草,倒也有些底线,不至于如王重珂一般将百姓往死里祸害。

    “她平时出府不易,但凡传递消息,都是借王府采买之机,将口信透露给商队,再辗转传回汧源。”

    崔芜好奇:“是哪家商队,生意做得这般大?”

    徐知源:“济阳丁家。”

    崔芜说话说得口渴,正喝茶,闻言一口热水呛进喉咙,差点咳个半死。

    徐知源不明所以,唯恐自己说错了什么,半是询问半是不安地看向韩筠。

    韩筠先是不解,细细回想片刻,忽然反应过来:“若末将记得没错,丁先生……仿佛就是出身济阳丁家?”

    崔芜糟心的不想说话。

    ***

    丁钰确实出身济阳丁家,但他与崔芜不同,穿来统共不过三年,又是不受重视的偏房庶子,接触到的信息有限,对各房当家人很难说出个子丑寅卯。

    考虑到社恐是理工男的通病,崔芜没太为难他。

    但再如何面和心不和,丁钰到底是丁家人——在古代,尤其是纷争频发的乱世,血缘是绑定立场最有力的束缚之一。

    崔芜新下汧源,四舍五入,相当于将陇州全境握入掌中。要想更进一步,兵、财、人缺一不可。

    既然济阳丁氏是豪贾之家,而丁氏六郎又是她的拥趸,这一脉肥水何必便宜外人?

    怀着这样的心思,崔芜派人快马入山,寻了两日,终于将丁钰逮回汧源。

    这一个多月来,丁钰吃在山里、住在山里,蓬头垢面胡须拉茬,瞧着跟山中野猴没什么区别。

    乍一见了人,崔芜简直不敢认,好半晌才惊道:“你怎么把自己养成这副德行?”

    丁钰没工夫跟她斗嘴皮子,他饿惨了,见崔芜正用早食,直接从她手里抢过饭碗,上来就是一通狼吞虎咽。

    崔芜:“……”

    她在“开口骂人”和“温言安抚”之间举棋不定片刻,默默为他夹了一筷腌菜:“别光喝粥,吃点菜。”

    丁钰填饱了五脏庙,左右看了看,实在没寻到抹布,于是抓过崔芜手腕,在她衣袖上擦了擦嘴。

    崔芜“嗷”一嗓子嚎出来,在他肩头重重一拍:“你要死啊!”

    恰好韩筠进来禀报军队改编事宜,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不知出了什么事,站在门口硬是没敢进。

    崔芜干咳两声,意识到自己忘形了——这些时日,她一直记着贾翊“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的劝谏,轻易不肯让人瞧出心绪浮动。

    奈何丁钰不是“旁人”,他与她来自同一处时空,又陪她走过艰难的北上之路,情谊深厚远超寻常。

    她在他面前实在装不出高深莫测的主君威仪。

    “不必多礼,”她只好假装方才那个拼命抖搂袖子的二货与自己毫无干系,重新摆出正襟危坐的姿态,“临时寻你回来,是有件要紧事,要与六郎商议。”

    丁钰听到这声“六郎”,就知道接下来是“装逼时间”。

    他放下碗筷,默默叹了口气:“我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说吧,又有什么差事派给我?”

    崔芜对韩筠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将拿下汧源的来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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