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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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的安西军称第二, 中原之地无人敢称第一!”

    这话是恭维,亦是崔芜真心所想, 因此说来格外诚恳。

    颜适扬起下巴, 不知秦萧作何想,反正自己是被她一番马屁拍得舒服极了。

    秦萧比颜适老成,面上不动声色:“直说,你想要什么?”

    崔芜便知,自己那点小心思没逃过秦萧法眼。

    幸而她脸皮厚,并不觉得尴尬,态度越发谦恭诚恳:“我手中这支队伍原是仓促招募而成,论精锐论战力, 莫说兄长的安西军,便是随便一支杂牌军队都比不了。左右兄长想看鸳鸯阵操练之法,不如在此盘桓数日,一则研习阵法玄妙,二来也能指点我治军不足之处。”

    秦萧淡笑:“只是指点?”

    崔芜:“……”

    心里知道就行,非得把话挑明吗?

    好吧,她就是想蹭秦萧治军的本事,好好磨磨这支临时凑起的新军,不成吗?

    “不让兄长白出力,”崔芜说,“我愿将鸳鸯阵的图纸绘出,赠与兄长。”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她与秦萧只是半路兄妹?不拿出点切实的好处,光让人家白干活,崔芜自己也不好意思。

    “还有,”她想了想,以秦萧的眼光,旁观这许久,大约已将鸳鸯阵的门道摸得七七八八,单凭一份图纸还不足以表明诚意,于是补充道,“我擅治金簇,愿将外伤医治之道记录纸上,送与兄长。若不然,等陇州平定,我亲自去一趟河西,手把手教导军医也成。”

    这一回,秦萧货真价实地心动了。

    他亲眼见识过崔芜治疗外伤的本事,尤其是缝补血脉的手法,堪称神乎其技。这段时日,他有事没事去伤兵营转悠,发现那十五个重伤新兵无一死亡,全都挺了过来。

    被缝补血脉的那位更是走了大运道,一开始连发两日高烧,军医见了直摇头,都以为没救了。崔芜却不肯放弃,又是针灸又是灌汤药,硬是将人从阎王殿拖了回来。

    待得退了烧,知道饿了,连喝三日粥汤,这几日不说生龙活虎,起身行走却是毫无问题。

    几个军医瞧了,都大呼“奇迹”,越发卖力地跟在崔芜身边转悠,巴望着从她手上多学些医治外伤的法门。

    “据秦某所知,医术多为家传,行医者大都不愿将所学本事传于外人,”秦萧看着崔芜,“你当真愿意?”

    崔芜笑了:“医术本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若能流传出去,便可医治更多病患,救回更多人命,岂非善事?”

    她会在被人阻拦生路时毫不犹豫地下杀手,可一旦拿起缝合伤口的针线,也从未忘记自己大夫的身份。

    “生命为至高无上的尊严,我将本着良心与尊严行医,以病患的健□□命为首要顾念。”(1)

    这是她入医学院之初,庄重发下的誓言。

    武侠片里的“三不治”,是对行医者的辱没,有些基本道德,不会随着时代迁移而改变。

    至少崔芜是这样认为的。

    秦萧眼底掠过震动,也许崔芜不乏刻意示好的意图,但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其胸襟眼界已是常人无法比拟。

    有那么一时片刻,秦萧忍不住想起远在江南的孙彦,镇海军节度使之子,未来的江南之主,可知道自己看上的是怎样一个女子?

    若他知晓崔芜身怀的才学见识,又可会后悔当初色迷心智,一味用强逼纳,反而逼走一员智将?

    然而下一刻,秦萧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以崔芜的心性傲气,纵然孙彦肯怀柔施恩,她也未必看得上孙家父子为人手段,多半还是要走。

    区别只在于,她是另投明主倾力辅佐,还是自立门户独霸一方。

    秦萧看着校场训练的一千精锐,有了答案。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2),她终究不是屈居人下之辈,只是缺了时运与积淀。

    若有人助她一臂之力,会如何?

    再一次的,秦萧很想看看,眼前女子能在举步维艰的乱世中走出多远。

    “可以,”他说,“但要附加一个条件。”

    崔芜:“什么条件?”

    秦萧看着她:“我要北地舆图。”

    崔芜:“……”

    早知道就不把舆图拿出来招摇过市了。

    但有筹码总比没有强,她咬了咬牙:“我没去过晋都以西,只能绘出河西至河东地貌。”

    秦萧笑了笑:“可。”

    他看向颜适,后者得了允准,立时如脱笼虎豹,纵身跃入战圈。他捡起一根无主毛竹,左右横扫,竟是同时挡开两队攻势。

    “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少年悍将大笑,“且让我瞧瞧,陇州王军,究竟战力几何!”

    两支队伍发一声喊,同时冲了过去。

    ***

    军营午时准点开饭,可当火头军拎着木桶来到校场上时,却发现往日里如狼似虎的新兵居然没第一时间围过来。

    这是转了性了?

    再一瞧,好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围着校场聚精会神,时不时发出震天的叫好声。

    瞧什么这般入神,饭都顾不上吃了?

    火头军好奇,也跟着探头探脑。

    无数双眼睛锁定在两道交缠身影上,一个是军中公认的第一猛将延昭,另一个则是少年将军颜适。

    这场比试乍一看实力悬殊,盖因延昭有胡人血统,生得威武雄壮、肌肉丰隆,纵然一句话不说,站在那儿便自带极慑人的压迫感。

    反观颜适,年方十五的少年,个头已经长起,骨肉却还单薄得很。两厢对照,简直像是巨熊之于山猫一般惨烈。

    真打起来似乎也的确如此,延昭拳风虎虎生威,且脚步灵活,一招快似一招,逼得颜适连连后退。

    观战的人群中不时传出议论声——

    “我看这小子不行了。”

    “延校尉好大的气力,莫说那小子,便是虎豹熊罴也吃不住一拳头!”

    “我赌他最多再撑一炷香。”

    “哪用得着一炷香?十招……哦不,最多二十招!”

    新兵议论时没收声,崔芜都听见了。她没练过武,也瞧不出什么名堂,只看出延昭攻势甚猛,拳风好似滔天巨浪,将颜适裹挟其中,竟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但她谨慎惯了,未见全貌前轻易不开口,尤其见秦萧神色平静,甚至有点泰然自若的意味,全然不像是为下属担心的模样,便知这场比试没那么简单。

    果然,再过须臾,只听秦萧道:“你的人要输了。”

    崔芜惊讶,她完全看不出,明明延昭还占着上风:“你没蒙我吧?”

    秦萧横了她一眼。

    崔芜:“……”

    好吧,至少认识到现在,除了隐瞒身份,他还没对她说过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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