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津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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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在发现顾客的餐卡遗留在前台时,主动告知经理,更不该在得知这间包间里的人是集团二公子后,自告奋勇跑来送。

    这下好了,他恐怕要饭碗不保了。

    就在继续踌躇不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经理的声音。

    侍者猛地转过头去,看到经理同样面容僵滞地盯着包间内的两个人,并且脱口而出:“嵇——”

    这毫无预兆的一声,像冰冷的铁针刺入这团暖融的混沌。

    褚吟身形一颤,如惊弓之鸟般埋入嵇承越的怀抱中。

    嵇承越顺势将她抱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原本扣在她腰上的大掌也移到了背后,不施力,只传递安抚的温柔和暖意。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嵇承越显然在极力压制着滔天的怒火,睨向门口的一双眼散发着冰冷的幽光,像是淬了毒的匕首,要将人生吞活剥。

    几秒钟后,门口两个人的意识在惊悸中疯狂奔突,而后拔腿就跑,分毫不停歇地逃离了这个让他们恐惧的地方。

    房门被重重关上。

    嵇承越揉了揉褚吟的发顶,“好了,没事了。”

    “现在够了吧?”褚吟情绪缓和了过来,从他的怀里慢慢退开,轻巧地跳落到地面上。

    怀里陡然空了,嵇承越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愣了半天神,才悠悠看向她,嘴角不自觉上扬,“不够的话还可以继续?”

    “想得美。”

    褚吟眸子一扫,打理被揉乱了的衣裳,隐约听见隔壁打扫卫生时挪动桌椅的声音,眉眼一喜,“走吧。”

    “这么快?”嵇承越拿腔拿调,“旧情人走了?怎么知道的?心灵感应?”

    褚吟头一回觉得嵇承越呶呶不休,嘴角不自觉下撇,目之所及,皆是碍眼。她提步朝外走,平声说:“碎嘴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迈入走廊,路过隔壁那间较其他大了一倍多的包间,嵇承越下意识瞥进去一眼。

    不久前他进来时还其乐融融的气氛已然消寂,只有几位侍者在收拾着残局。

    他能料想到一场没了他的家宴,会是多么和谐又温馨的画面,恐怕连数落他都能毫无顾忌地做到口径一致。

    “喂!嵇承越。”

    他循声抬眸,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很远的女孩子正回过头来望着他,白皙细腻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乌黑柔顺的短发随风轻扬,更添几分飘逸和灵动。

    原来感动并非滔天巨浪,它更像夏日里一根微凉的冰棍儿,寒冬里一块滚烫的红薯,微小如尘,却在心内留下难以言喻的震颤,在寂静中悄然回响。

    一个讨厌他的人,却护着他。

    这种感觉不亚于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既甜蜜又刺激——

    作者有话说:看的人不少,怎么一条评论都没有了[裂开]

    第33章

    夜色正浓, 行道树是几棵国槐,枝叶筛下灯光,斑驳树影投落于地。

    褚吟站定路边, 默默数着脚前的砖块, 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一阵汽车引擎声, 然后停了下来。

    “上车啊。”嵇承越从车窗探出头来。

    褚吟没动。

    他看见她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不禁笑起来,“怕被撞见我跟你在一起?”

    褚吟仍旧不语,脸上是被戳破心思的窘迫。

    嵇承越推开车门下去,绕到她面前,低头打量她, 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怕什么?撞见了就说我最近死乞白赖在追你。你多长脸。”

    听见这话,褚吟猛地抬眸瞪向他,“长什么脸?传出去足够别人笑半年。”

    嵇承越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语气轻佻,“跟曾岐在一起不怕别人笑,换我就怕了?褚吟, 我发现你有时候挺逗。”

    他看了眼自己, “我在京市餐饮业也算小有所成吧,又是Stanford高材生,再加上我这一表人才的, 哪儿就比你那只会加班不懂哄女朋友的前任差了?”

    褚吟顷刻词穷。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张被岁月揉搓过太多次的劣质皮革,粗厚得难以想象。

    如此理直气壮地夸赞自己,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估计除了嵇承越也没谁了。

    看来, 厚脸皮也是一种天赋。

    她失笑,甩了个白眼,“这茬过不去了是么?”

    也就只试着交往了三天,恐怕会被这人揪着一辈子不放,就仿佛是逮着了她的短处,动不动就要拿出来做文章。

    嵇承越挑眉,答非所问,“你觉得呢?”

    褚吟不耐地向前一步,伸手便拽上他的衣襟,猛地一拽,眼神灼灼如火炬,字字落地有声,“嵇承越,你最好祈祷自己的那些旧情人别哪天被我碰上,不然”

    他不闪不避,坦然自若地直面她的警告,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仿佛对她的威胁丝毫未放在心上,“不然,怎样?”

    “天天在你伤口上撒盐,在你的雷区蹦迪。”她眯了眯眼,冷哼一声。

    听到这话,他只是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褚吟:“?”

    看着她瞬间僵硬的表情,嵇承越嘴角的弧度更深了,缓慢而清晰地补充:“我没有旧情人。”

    闻言,褚吟僵滞在原地,徒然地睁着空洞的眼睛。

    她在大脑中搜索有用的讯息,“怎么可能?你在锦耀那套公寓,客厅抽屉里那么多已经拆封的套子,你别说你平时拿来吹气球装水玩?”

    嵇承越提了下自己的领口,从她的手里将衣服扯回来。

    这年头仅凭几盒计生用品就能给他打上“旧情人很多”的标签了?他看着真有这么私生活混乱?

    褚吟抬头,眼前的人盯着她,眼神含着点无奈,似乎是在责怪她。

    她不明就里,往后缩了下。

    嵇承越来了兴致,抑制住翻涌不止的情绪,颇为好笑地反问:“哪条法律规定,单身男性的家里不能搁点计生用品了?”

    是没这个规定,但好端端地囤那么多放着,未免太神经了点。

    最终,她干笑两声。

    这茬就这么过去了。

    四周静了下来。

    嵇承越帮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在她又要往后退时,强按着她的肩膀摁到座位上,然后绕到另外一边,跟着坐了进来。

    引擎在沉寂中苏醒,车灯在黑夜里闪出迷离的光,消失在马路尽头。

    路上,嵇承越接了通郑允之打来的电话,对方问他在哪,说是带了女朋友去Simwor的总店,让他务必赏个脸到场。

    他敷衍应下来,余光瞥到褚吟,宽慰道:“待会儿到了店附近的公交站点,我先下去,你把车开过去。”

    “你要坐公交?你会吗?”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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