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津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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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站直身子,往回抽动自己的手,然而腕上的大掌却跟着收紧了几分。

    嵇承越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好端端地,突然闹什么?”

    “你说呢?”她呼吸都没喘匀,“刚刚在楼下你干嘛要为难曾岐哥?”

    “你现在是在为他讨公道吗?”

    “我跟他之间,不管是相亲还是后来试着交往,主动权都在我的手上。他无辜受牵连,我本就觉得抱歉,你还不分青红皂白有意为难他,这像话吗?”

    说完,她沉默顷刻,瞬转话锋,“不是,我犯得着给你解释这些吗?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为什么结婚了?”

    “没忘,不用提醒。”嵇承越沉缓着声,平静得听不出任何起伏。

    突如其来的静默,整个世界仿佛被罩进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不仅凝固了声音,也凝滞了心跳与呼吸,连思维都在难捱的寂静中变得迟缓而僵硬。

    褚吟垂头,瞧一眼两个人此时此刻保持的暧昧姿势,想动不敢动,只好艰难地忍耐着抵在膝盖上的诡异触感。

    她撩起眼皮,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硌到我了。”

    男人没吱声,反而用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睛望着她。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地说:“嵇承越,你是有什么癖好吗?怎么被打都会有反应。”

    嵇承越冷笑,准备启唇为自己辩驳。

    褚吟舒展眉头,侧身往洗手间去,漫不经心地宽慰:“不用解释,可以理解。我懂,我懂。”

    几分钟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好似方才的那些争执都是幻觉而已。

    嵇承越语速快到失控,每个字都争先恐后涌出唇舌,近乎嘶吼,“喂,有没有可能我是因为肢体接触,而不是被打?”

    于褚吟而言,这解释太没说服力。

    她咬了下唇,轻轻一笑,“那也变态。”

    第39章

    一夜急雨, 晨光破晓之时才停歇。

    嵇承越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陌生的房间布局和装潢令他怔了几秒钟,随即想起自己已经搬到了汐山园跟褚吟同住。

    他右手不自觉往旁边探, 半边床位早已变得冰凉, 显然离去许久。

    这让他心头不由泛起一丝燥意。

    怎么婚前婚后, 每次醒来都是他在独守空房?

    嵇承越阖目又躺了会儿,待呼吸变得均匀,掀被下床。

    洗漱完毕,穿过卧室外的小客厅,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寂静,但若侧耳仔细倾听, 还是能够隐约捕捉到一些声响。

    他径直往最里侧的那间房子走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舒缓的音乐声顿时飘入耳中。

    褚吟盘坐在瑜伽垫上,双手合十在胸前,闭目凝神,气息匀长,如老僧禅定。

    嵇承越盯着看了会儿, 忽而勾唇轻笑, 抬脚走近,右手小心地从圆桌上的骨瓷盘里拈起一片吐司。

    还未递到嘴边,静默不语的褚吟如有感应般突然张口, “想吃自己下楼去拿,或者用客厅的电话打给钟姨,让她差人送上来。”

    他以沉默回答,指尖跟着微微用力,将松软洁白的吐司捏出褶皱, 再慢慢撕掉吐司边,塞进嘴里嚼咽。

    褚吟眼睑终于极其缓慢地拱动了一下,掀开一条微乎其微的窄缝,睨着他将手里的东西搁下,表情缓和了不少。

    她作势起身,用硅油纸包着吐司面,一口接着一口往嘴巴里送。

    少了切除吐司边这个步骤,吃起来就方便了很多,褚吟满足地眯眸叹息,“算你识相。不过我劝你离我的助理远一点。”

    嵇承越闻言挑眉,漫不经心说:“你但凡有点合作的诚意,我也用不着从你的助理那里知道你的行踪。”

    “我不吃吐司边也要包含在里面?”她举起手中所剩不多的吐司,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嵇承越手一顿,把原本要往自己嘴边递的骨瓷咖啡杯转而拿给了她,端的是与她琴瑟和鸣的架势,“当然。我之后难免要跟你家里的其他人同桌吃饭,要是连这点小事都不清楚,那还怎么圆我跟你婚前恋爱已久的这个谎?”

    “没人知道。”褚吟下意识脱口而出,声音微乎其微。

    他捕捉到些许,问:“什么?”

    “没事。”

    她随口敷衍,目光游离,像极了在躲避着什么。

    见状,嵇承越也就顺水推舟放过。

    休息够了时间,褚吟又恢复成刚才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她提步离开瑜伽房,打算去洗手间冲个澡便去公司上班。

    不料,自她进了衣帽间,嵇承越始终跟在离她只有一步之远的地方,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不放。

    “有事说事。”她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心里烦躁极了。

    嵇承越伸手支在她旁边的衣橱上,笑意盈然地说:“我看你那瑜伽房空间挺大,辟一块地方给我挂个沙袋?”

    褚吟悠悠看他一眼。

    她知道嵇承越平时有练拳击的习惯,所以不管是在锦耀的那套公寓,还是香榭酒店的那间套房,都有他用来练习的各类器械。

    挂个沙袋完全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

    “我做瑜伽需要安静。”她有意发难。

    嵇承越咬了下牙,就晓得没这么容易。

    他立时往前靠近几分,把她准备要拿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都拿出来,摆明了是想要以此来讨好她。

    “我考虑考虑。”她说着,转身去了洗手间。

    再出来,嵇承越还站在原地,甚至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褚吟发梢带着湿气,带着浴后特有的水汽和一点凉意。她的目光径直落在他的脸上,带着审视,“今天周一,你都不上班的吗?”

    嵇承越轻启双唇。

    她先一步反应过来,“忘了有人替你上。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顺路送我回趟墨徽园。”

    “我今天事情很多,你自己去车库挑辆车开吧,顺便把储物间那几盒糕点带回去,”褚吟换了套海盐蓝碎花套装,是很宽松的版型,需搭上一条编织腰绳才能稍显腰身。她埋头在衣橱的盒柜里翻找着,继续道,“你要在墨徽园待很久吗?”

    “怎么?”他问。

    终于找到一条白蓝相间的,她腰肢纤细,得绕两圈才会显得不那么累赘。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下班后我可以过去。”

    嵇承越眉头轻轻蹙拢。

    她扬声,“伴手礼到,人却不到,这怎么行?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用不着。”他不假思索。

    褚吟全身猛地一抖,冷不丁被他吓到。

    嵇承越意识到自己失态,缓了口气,语调重回平静,“我回去拿点东西就走。”

    褚吟点点头,微侧过身,刚迈出一步,忽地想起什么,又顿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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