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太子妃: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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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外寒风呼啸。

    裴苒看着纸条上清晰可见的四个字, 莫名想起了皇后给她的奇怪感觉。

    像是在表现自己的和善,但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而芸美人的死……

    “柳大夫,你说当年芸美人的宠爱险有越过皇后之势, 是什么意思?”

    她来京都,便知帝后恩爱。

    哪怕皇后最终没能为皇帝留下子嗣,皇帝也不曾苛责于她, 甚至不许他人说一句不是。

    每当论及萧奕的宗世子身份时,丫鬟总要感叹一句圣上的真心。

    可如今,柳元青告诉她, 皇后的宠爱险被他人越过。

    “你觉得呢?世人都说皇帝深爱皇后,可后宫仍有佳丽三千, 公主无数。当年若不是无人能为我们的陛下诞下一子, 他又怎么会召宗世子入京?当年萧奕和肃王进京前, 皇后就曾落簪请求废自己皇后之位。最后,皇后没有废成, 帝王的宠爱更甚从前。”

    纵使世人再说帝王深情,可有些事是无法掩盖的。

    裴苒捏紧手中的纸条, 渐渐明白柳元青想要与自己说什么。

    皇后,不可信。

    皇帝,亦不可信。

    “那芸美人的死, 是不是皇后……”

    “不知。当年的事早已被尘封,真相如何不可知。总之,帝后恩爱一如从前, 四公主养在皇后名下,受尽宠爱长大。外人皆知,四公主屡次冒犯三公主,是乃嚣张跋扈之人。”

    所以在和三公主起冲突时, 他人会一眼就认定是萧雨烟犯了错。

    而偏偏白日在御花园,她做出了与别人不一样的举动。

    “我与她多年未见,但我知她心性。她赶在你们出宫前送来此镯,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份谢礼。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会在御花园巧遇闹矛盾的公主,又为何会在局势紧张之时,有人刺杀你?”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之事。皇后,在试探你和萧奕的关系。”

    刺杀是皇后安排。

    萧雨烟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她有所警觉。

    一切,可能根本不是巧合,而是环环相扣的因果。

    裴苒忽然想起了白日里长乐宫中皇后未说完的那句话。

    “如果当初睿王没有进京,一切就会……”

    一切就会如何?

    正常人听到这句话会怎么反应,会不会认为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睿王进京?

    裴苒这么想着,也把白日里皇后的话说了出来。

    柳元青闻言嗤笑一声,目光讽刺,“果然。她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以为一切是睿王的错,是萧奕的错。那你呢,你又知道多少当年的事?萧奕和你提过吗?”

    “没有,我没有问过他。他若是想说,肯定会告诉我的。”

    裴苒不想主动提及当年的事。

    连义父和她说起那些事都是悲痛难掩,她做不到亲自去揭开他的伤疤。

    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时间,她可以等,等到萧奕愿意开口的那一天。

    裴苒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柳元青却明白她的意思。

    “那我们换个话题,你知道萧奕中的是何毒吗?”

    谈及萧奕身上的毒,裴苒紧张了许多,“我去查过医书,可是没有一种毒药和他毒发时的情形相似。柳大夫,你能解他身上的毒吗?或者,有我什么能做的事吗?”

    果然,萧奕什么都没说。

    柳元青早预料到如此,他浅笑着道:“你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陪在他身边,劝他做一个乖乖的病人。至于这个毒,我会尽全力,但是未必能完全解毒。”

    “为什么?是因为没有解药吗?我可以去找,你告诉解药是什么,我一定会找到的。”裴苒急切地道。

    柳元青却只是摇了摇头,“找不到的。他中的毒是由一种毒草制成的毒药,名为噬心。”

    “噬心?”

    “是,噬心草。中毒者初期不会有任何异样,第一次毒发时犹如万箭穿心,身体冷热交替。毒深后,中毒者体温会持续下降,如若不能及时扼制毒性,毒发之时犹如坠入冰天雪地之中。他第一次毒发,是在睿王妃刚过世的时候,他硬生生熬过来了。可如今,毒深入骨髓,他便是再能忍,也不能阻止毒发给他带来的折磨。”

    “那怎么解毒?”

    “噬心草引起的毒,只能由噬心草来解。取其十日所开之花,入药理,解毒。”

    解毒说得如此简单,可柳元青却说无解,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噬心草,很难寻吗?”

    “不是难寻,而是已经灭绝。就连当初生长噬心草的那座山,也被一场山火烧得干干净净,十多年不曾有生机。”柳元青低着头说出这番话,他双手捏紧,眼里渐有愤恨之意。

    “下毒之人一开始就没想过能让他解毒成功。那人就是要看着他忍受那些痛苦,抱着残存的希望苟且活下去。”

    纸条飘然落地,裴苒双手搭在膝上,她想握紧,但仿佛冻僵了一般良久都没有动作。

    外面嚎哭一样的风声像是钻入了心底,透入深入骨髓的凉意。

    柳元青抬头看向失神的小姑娘,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过也不到绝境。我和父亲潜心研究多年,如今药浴可以极大扼制他体内的毒。只要不遇到引发毒性之物,他可以安然地活下去。只是,依然会不定时的毒发。他也,永远离不了药浴。”

    没有根治之法,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裴苒不知是不是该庆幸,庆幸他还可以活下去。

    明明是一件好事,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柳大夫,他是不是并不想我知道这些事?他总是对我说没事,是不是他也在怕……”

    怕真的有一天,他会到绝境之地,深渊之底。

    “或许。他十五岁上战场,我从未见过他惧怕什么。他向来是无所顾忌的,可如今,他心中有了忌惮。他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那就必须拼尽全力护住。”

    “裴苒,大婚那日,本该是他药浴之日,他如今本该是昏迷着的。”

    裴苒愣住,她想说什么,但突然发现无法开口。

    柳元青站了起来,他收拾好药箱,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内殿门口,他忽然停下,他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玉镯,忽道:“这玉镯,可否给我?”

    玉镯莹润,放在那里,仿佛能透过它看到某人笑着对他说话的样子。

    玉镯连着锦盒一道被拿走。

    殿门开了又关,裴苒坐在榻上。

    她失神地看着地下的纸条,忘了时辰,也未曾注意到有人进来。

    直到有人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她才骤然回神。

    一抬头,便见萧奕站在她面前。

    萧奕穿着一身中衣,隐隐可见心口处的伤痕。

    裴苒抬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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