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120-13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120-130(第26/28页)

松子:“蔺长老坦白了吗,为何要这样做。”

    观礼席下逐渐响起了人声, 想来是比试快要开始了。谭一筠将一小撮炒得金黄的松子仁送入口中:“没说,什么也没说。”

    余下三人拣松子吃的动作不约而同地顿了顿,又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崔师弟倒是醒了,说想去见他。”谭一筠忽而又说道,“我没理由管他,师父也同意了,但他尚且行动不便,暂时见不到。”

    “他那么想见的话,不帮帮他吗?”叶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谭一筠面无表情地拍掉手心残留的松子碎屑:“我又不想他去见,我不帮。”

    这话几乎有些孩子气了,关云铮和楚悯无声对视一眼,都有些想笑,但此情此景之下压住了嘴角。

    卸掉圆滑之后,谭一筠就没往日那么啰嗦了,有时候甚至有些沉默寡言。之前仿佛焊在脸上的客气温润也没了,这两日只要在他面前提及蔺长老,瞬息之间脸就能黑得像阎王。

    噫。

    关云铮又看向此次事件中变化颇大的叶泯:“你找到你哥哥了吗?不去同他会合?我看比试安排上,灵兽派好像也就是今日比试了。”

    叶泯犹豫着摇了摇头:“我总觉着当下不是会合的好时机。”

    关云铮一头雾水:“那还有什么时候是好时机?”怎么好像她才是那个和哥哥走散的,叶泯一点也不着急似的。

    然而让叶泯说出这话的只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究竟出于何种原因,他也说不明白。

    最后是一旁的楚悯解救了词穷的他:“我也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好像我们并不该出现在此地,与这些如期参与仙门大比的人比起来,我们似乎……是一种变数。”

    那种始终缠绕着关云铮的怪异感,在此刻终于得到了一个无比精准的形容。

    变数。

    得益于中学时期成绩优异,大学时期却是年段倒车尾这样的转变,关云铮这几年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所以当她发觉许多事情似乎只有他们四人的视角,许多人似乎也只与他们有所牵扯时,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认知还不够全面”,而不是“自己可能是事件中心的主角”。

    而且非要论“主角”的话,将这段“剧情”的主旨彰显得最到位的,应该才是“主角”吧?譬如或许是一朝走岔的蔺长老,譬如私自救下叶泯和楚悯,将灵犀藏匿,又被自己的师父作为炼丹原料的崔栩铭。

    不管蔺长老闭口不言的最初动机究竟是什么,将散修和外门弟子作为炼丹的原料确实是他的选择;不管崔栩铭究竟是不是最初就知道自己的师父在做什么,救下他人也是他的选择。

    真实存在的人不是非黑即白的简单个体,屠狗辈中常有仗义之人,烧杀劫掠的土匪路过观音庙也会进去参拜。善者有阴暗面,恶人有恻隐时。

    不过现实毕竟不是剧本,伤痛与爱恨,无法宣之于口的动机,都比剧本上云淡风轻的字眼来得真切。因此她也只是这样想想,并没有真的将这件事视作一个“剧本”。

    ——虽然她也清楚,只有“剧本”能解释那种萦绕心头的怪异感。

    如今这份怪异感有了新的解释,关云铮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其实是切实发生的事,但他们四个才是被“放入”这件事的“剧本角色”?

    ****

    “这安排也太不合理了,怎么会是任师姐和大师兄比试?归墟拢共也就这么两个参与大比的,还在同一场比试,岂不是便宜其他门派的受试者了。”归墟专属的观礼席上,章存舒新收的徒弟闻越正在抱怨翠屏山的场次安排。

    连映宽慰道:“你不想看任师姐和阿却比吗?他们若是交手,一定很精彩的。”

    闻越正把瓜子当比试安排者的脑袋嗑,脸上的神情还有点愤愤:“当然想看了,可我多的是机会看他们比试,大比这样一举夺下两个名次的机会可不多。若不是安排不合理,他们大可以击败更多的人,现今却非得在其中决出胜负来。”

    原本若是一个榜首一个榜眼,岂不是皆大欢喜?现如今却只能有一人登上最后的金榜,必须有人在初次比试时落榜,真是想想就来气。

    章存舒顺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对阿却没信心,还是对任师姐没信心?就算他们其中一人输给了对方,难道这观礼席上众多修士,会看不出他二人的水平?不必担心。”

    闻越被他师父揉得一脑袋乱毛,勉强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静坐等候席下擂台开战。

    不知是谁的身子先动,两道剑光已锐不可当地碰撞在一起。

    闻越顿时顾不上嗑瓜子了,恨不得飞到擂台下近距离观赏。

    任嵩华的剑他见过,比起寻常的剑,剑身更窄一些,也要长上几寸,故而极为狭长。在受灵气驱使时,剑身表面还会结出一层薄薄的冰。

    或许这便是剑名“裁冰”的由来。

    至于江却,他的剑身是寻常宽度与长度,但厚度却比普通的剑厚一些,由于冶炼过程中融入了玄铁,故而使起来极沉。大师兄丢剑了也不必担心被人拿去使用,因为寻常人根本无法单手将其拿起来。

    这把剑,则叫作“破钧”。

    闻越承认,自打他得知门中唯一的无情道也是剑修后,便一直想看她与自家大师兄打上一架。毕竟世人皆传无情道剑修的剑技无人能出其右,他实在很想知道,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剑技,究竟有多精湛。

    “嗯?”闻越若有所感地抬起头,“下雨了?”

    翠屏山应当也有护山大阵,只不过门派中天气如常,此刻场中竟飘起雨来,顷刻之间,还生出越下越大的架势。

    然而擂台上的比试却不会因为下雨就作罢。

    ——破钧骤然撕裂雨幕,带着呼啸的破风声当头斩落。这一剑并无技巧,唯有纯粹的、近乎暴烈的力量,剑锋未至,那磅礴的压力几乎要将脚下的青石板碾为齑粉。

    对面的任嵩华并未硬接。

    她身姿如烟,在剑风将要触及身体前倏地动了,再次现身时已在一丈之外,原地的残影被破钧的剑势悍然撕碎。她手中裁冰斜指地面,剑身嗡鸣,一层剔透的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周遭雨丝落在剑上的瞬间,便凝成了细碎的冰棱。

    “你的剑太重了。”任嵩华说道。

    话音未落,人已疾进。她的身影在雨水中呈现出一道清晰的线,手中裁冰疾刺,却并非一剑,而是刹那间点出七处,分取江却眉心、咽喉、心口等要害,剑尖精准至极,冰寒剑气未至,已刺得人皮肤生疼。

    江却不闪不避,破钧由下而上猛地撩起,悍然撞上那七点寒星。

    轰!

    冰屑与罡气四溅,冰冷的剑气与破坏性的力量剧烈冲撞,将方圆十丈内的雨水尽数蒸发!

    任嵩华的剑被这蛮横的力量撞得微微一偏,但她手腕一转,剑势借力旋转,如冰蝶穿花,第二剑已无声无息地抹向江却腰肋。这一剑更狠、更急,剑身上的寒冰之气大盛,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要被冻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老书摊文学 laoshutan.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