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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120-130(第20/28页)
因为她言辞恳切,目光也极认真,反而看不出太多逢迎之意。
女帝对她笑了笑:“你觉得我很随和?”
都没用皇帝的自称,还不随和吗?关云铮在心里嘀咕。
她实在胆大包天,在皇帝面前也不知道遮掩,有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一眼就能看明白。
面对心怀坦荡的人总是忍不住卸下面具,遇上道貌岸然之徒则总要将假面焊得更为严实些,这是关云铮这段时间以来逐渐形成的待人接物之道。
“你叫什么名字?”女帝忽然问道。
关云铮老实答了,习惯性特意说明了一番究竟是哪个“zheng”字。
“铁骨铮铮的铮?”女帝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好名字。”
她表现得比兰珏还要随和,关云铮站在她身边时几乎要觉得自己是个被她看着长大的小辈,不由得愈加放松警惕。
“我叫苍韫桢,苍天的苍,韫……”她似乎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随手折了一截一旁刚开败的花枝,在脚下的青石砖上走笔龙蛇般地画了几笔。
关云铮看清楚了,十分不把自己当“外人”地点了点头:“您的名字也好。”
苍韫桢写完字,笑着将那花枝又丢了回去,不知动了什么术法,那花枝居然原封不动地“长”在了折断处,原本已经开败了的枝条上竟又冒出一朵不起眼的花苞来。
关云铮瞳孔地震:原来小悯说的“女帝曾在仙门修习过”不是虚言,她不仅修习过,造诣怕是比许多正统仙门弟子还要高些。
苍韫桢看出她眼里的惊讶:“想学吗?”
关云铮默默点头。
可惜苍韫桢这话只是逗她玩的,因为她很快又说道:“唉,我也教不了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一位友人演示与我的,只学了点皮毛,就不误人子弟了。”
您先勾起别人的兴趣再说教不了,难道不是更误人子弟吗,关云铮有些许怨念地想。
苍韫桢的玩笑点到即止,很快又正色道:“你不是翠屏山弟子,也不参与仙门大比,那你留在此处是为了什么?”
关云铮还真答不上来,总不能说自己待在这,其实是为了抓住翠屏山的内鬼,那内鬼还是外门颇负声望的一位长老吧?那岂不是擎等着被抓吗?
苍韫桢简直会读心,见她不说话,又笑着问道:“不能说呀?那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了。”
她佯作若有所思状,捏着下巴思忖了片刻,忽地语出惊人:“让我猜猜,你来翠屏山之前见到了一些行为举止怪异的人,调查之后发觉此事竟与翠屏山有关,故而来此查探?是也不是?”
关云铮险些被自己口水呛死。
苍韫桢好像生怕她觉得自己今日是见了鬼,当着她的面从不知道哪里摸出一个物件——正是那日滚到她脚下的十八面骰,也即法器洞玄。
“原来您真的已经知道了。”关云铮一看清那物件的模样便喃喃道。
“说来也是奇怪,我并不依赖此物卜算,什么昭示未来的话,其实也是仙门中人更为笃信。但临行前我忽然有种预感,不带这小东西会后悔似的,便将它带来了。”苍韫桢真的没把她当外人,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当寻常话语似的说了出来,“在来时的灵舟上,我已看到了翠屏山门派中即将发生的变故。”
那除了面数多一些,看起来几乎有些平平无奇的骰子,在苍韫桢手中微弱地反射着日光。
“那您……有什么谋划?”关云铮听见自己这样问道。
苍韫桢这次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另起了一个话头:“方才是我猜中了,不如你也猜个谜?”
关云铮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把目光从洞玄移到她脸上。
只见苍韫桢将那盛着洞玄的掌心摊开在她眼前:“你猜,那日此物滚到你脚下之前,我从中看到了什么?”
关云铮自然猜不出,只好继续茫然地望着她。
苍韫桢仍旧在笑,只是那笑意仿佛冻在了嘴角,无法向别处蔓延:“它昭示了一年多后的未来,给出了一句判词。”
“判词?”关云铮感觉自己喉咙有点干涩,“给谁的?”
苍韫桢像一只拨弄着毛线球的猫,态度近乎轻慢地把玩着手中的洞玄:“给我的。”她几乎将洞玄抛高了半尺,态度不像是面对一件权能惊人的法器,“它说一年多之后,我将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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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参与仙门大比的人各有住处,有名声响亮师承的散修可宿在翠屏山为其准备的院子中;寻常散修便只能在山下城中自寻客栈落脚,至于大比期间客栈会否涨价……那不是翠屏山要考虑的事。
仙门中人也并非全都宿在山中,一部分仙门与翠屏山相去甚远,许多生活习惯上皆有不同,为免饮食居住上出了岔子影响日后的大比,一般都宿在自备的灵舟之中。反正大多数仙门弟子都辟谷,甚至无需采买餐食。
只不过灵舟平日只需作为载具,到了这种时候光容纳人在里面坐着自然是不够的,内里的空间还需扩大好些倍,要耗费的灵气自然也是成倍增长。这部分额外的灵气支出由翠屏山的阵法提供,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尽了地主之谊,没让客人白来。
一部分与翠屏山所去不远的门派自然对这些琐事没什么计较,干脆地宿在了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院子中——归墟苍生道便在这部分仙门之列。
谭一筠被自家师父领着去问候时还忍不住嘀咕:这院子一看就是那几个小心眼的长老布置的,估计是觉着归墟苍生道是个小门小户,安排的住处比他师父的都偏僻。要是门中发生点什么事,他们从这院子赶过去,怕是吃什么都赶不上热乎的。
小心眼的这帮长老里倒是不包括蔺长老,他虽一朝念头走茬,但平日待人极为慷慨大方,更不用说接待客人时的表现。只是这类可以与其他门派结交善缘的好事,向来是轮不到他这个外门长老的,就算是上赶着折腾自己也没他的事。
谭一筠想到这不禁有些唏嘘:设身处地地一想,他竟然觉得蔺长老的初心没什么问题,只是实现目的的手段太过不妥,兴许也是内外门之间的差距让他不得不这样做吧。
他想得太过入神,没留神师父在叫他,回神时被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脑壳:“章先生问你话呢,走什么神。”
谭一筠连忙回神,章存舒倒也没生气,将方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小筠不去参加大比?”
他老实地摇摇头:“弟子境界不足,武艺上也多有生疏,只有几个阵法乏善可陈,可供驱使,真参与其中,怕是会被打得满地找牙。”
坐在章存舒身边的女弟子弯起眼睛笑了笑:“话不是这样说的,大比并不只看武学,今日才开始,你可与人结盟,最大限度发挥出阵修的优势,不见得是真的弱势。”
谭一筠不知这弟子的姓名,索性以“师姐”称呼:“这位师姐太抬举我了,我离师父这样的阵修水平还差得远呢,不敢班门弄斧。”
兰珏没好气:“年纪轻轻说话像个老油子,少拍马屁,给我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谭一筠这次倒没被敲脑袋,颇有些劫后余生似的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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