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每天都想当邪修: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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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看:“在他手里?难道是柳相给的?”

    关云铮“嗯”了声:“应该是。”

    “那我们现下怎么办?这到底是落在哪了?”怎么都在欺负它这个没有实体也看不到的剑灵。

    “我估计是落在了敌营里,三皇子的私兵。”不过她方才落地的动静应该不太大,这么一会儿过去,灌木丛仍未引来巡逻之人,但是也可能……

    “三皇子难道对此事早有预料?怎么这营地里到处见不着人……”关云铮喃喃自语道。

    “此事?什么事?你从他记忆中看到的?”摇羽追问。

    “三皇子死了,自刎。”关云铮将自己看到,或者说感受到的记忆如实相告。

    “什么?!”叶泯从座位上窜了起来,“三皇子死了?!”

    陆识微短促地点了点头:“敌营的帅旗撤下来了。”虽然撤掉帅旗也可能有别的原因,但……柳大人之前把洞玄递交给三皇子时就同她说过,在看到洞玄昭示的命数之后,三皇子很可能会选这样一条死路。

    陆识微没有见过洞玄启用时的景象,也没有过三皇子这样深的执念,这样“彻骨”的爱恨,永远也无法与他感同身受。因此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三皇子在第二次看到所谓的“命数”之后,会选择一条死路。

    江县的大火尚且是被洞玄提前揭示的,也没见柳相顺应洞玄的意思,在大火前就不重建了。民众不关心命数,只关心深秋寒凉的夜里有没有遮蔽风雨的去处,她们顾不上伤春悲秋,感慨什么命途多舛。

    更何况三皇子私下囤兵,让人烧毁灾民住所这些事还不曾与他清算,他这样死了,好像所有的错和恨都能消弭一样,对江县来说并不公平。

    只是不知道他人又会作何感想……

    三皇子的命数不可被卜算,楚悯没有起卦的想法,直言问道:“柳相呢?现在何处?”

    陆识微回过神来,皱眉往外看了眼:“柳大人说,她要去敌营拿回洞玄。”

    谭一筠眉头皱得比她还紧:“那法器晚一步去拿也不会缺胳膊少腿,这个时候敌营的防御只会更为森严,柳相为何非要在此时去拿?”

    说话间楚悯三人已匆匆起身要往营帐外走,陆识微走在三人身侧,没忘了分享自己的猜测:“或许……柳大人想亲自确认此仗无法打起来?”

    说白了就是亲眼看看三皇子死了没。

    叶泯一时失语,总觉得这话实在太缺德了,自己有点接不下去。他走出营帐时还想说点什么,却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接着!”

    他下意识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人声究竟来源于谁,只见洞玄已打着转飞快地朝他而来,若是再不伸手就要砸在脑门上。

    叶泯从未觉得自己反应如此迅捷过,原地跃起,猛地把洞玄捞在手里,这才抬起头看向丢东西的人——

    “云铮?你怎么来了?”

    帐内几人闻声而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只见关云铮正堪称悠然地坐在摇羽的剑身之上。

    亮了个足够拉风的相,关云铮从剑上跳下来,这点高度原本能站稳,但落地见到章存舒黑着的脸,她下意识踉跄了一步,一把拉住了楚悯的手:“哎哟。”

    楚悯被她精湛的演技吓了一跳,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架住她:“你怎么不在归墟养伤?”

    关云铮心虚之下,决定倒打一耙,看向章存舒说道:“还不是给你们传了信,没收到回信,这才决定来看看。”

    楚悯被她说服了,但还是忧心忡忡:“这一路过来摇羽的灵气支撑得住?你没有擅动灵气吧?”

    摇羽做了苦力还要被埋汰,顿时也顾不上给关云铮留面子了,当着众人的面说道:“她不曾动用灵气,但倒是一直在驱动将隐。”

    这剑灵嘴也太快了……

    关云铮一时失语,只能把自己决定来到江县的缘由告知:“我之前梦见过江县的大火,此事小悯也知道。”

    楚悯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昨夜你梦见什么了?”

    三皇子死了,剩下的人无非是一群乌合之众,柳卿知此次前来并非全无准备,应当能够收拾目前的局面,不用担心被她乌鸦嘴说中什么吧?

    她犹豫着没开口,不知何时折返而来的柳卿知忽然代为说道:“梦见江县被战火摧毁了?”

    听见声音,陆识微转向来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大人。”

    柳卿知对她点了点头,走向众人所在,向着章存舒等人解释道:“我去敌营的路上,碰见了将洞玄带回来的云铮。”

    关云铮来到江县的缘由说完了,但身处敌营的缘由还没说,叶泯奇道:“你没见过两军帅旗,所以一时混淆,飞错地方了?”

    被他清奇的脑回路震撼了,关云铮沉默了片刻才说:“洞玄与将隐先前从未在近距离内同时启用过,我方才行至敌营上空,因为一直在使用将隐,可能与洞玄之间互相感应,也看到了……三皇子的记忆。”

    她的语气听着有几分犹疑,但并不同情三皇子。固然他对女帝曾经是有那么一些兄长之情在,但那兄长之情其实也缺乏温度,譬如他心里始终觉得自己的妹妹处在一个该长到适婚年纪,外嫁和亲的位置。

    公主和亲确实是“从来如此”,她也没指望三皇子这样的“既得利益者”能发出“从来如此,便对吗”的质疑。她只是觉得作为兄长,真正的关心应该是带有温度的关心,三皇子至少应该觉得,自己的妹妹值得拥有更好的婚事,而不是默认了她可以随便嫁给一个需要政治联姻的对象。

    光凭这一点,关云铮就对他的死没什么惋惜之情。

    当然,这其中最可恨的也并非三皇子,而是那个热衷于在自己的亲生孩子之中挑拨离间,醉心弄权的渣爹,标准的“帝王”。

    也不知道苍韫桢继位时这渣爹死了没,又对自己两个儿子都没能继承皇位,而是从未正眼瞧过的女儿继承皇位一事……有什么看法。

    关云铮在心里嗤笑一声,面上还是很平淡:“三皇子自刎而死,用的是陛下年少时送他的那把剑。”

    她不想就此事评价三皇子,好在在场的众人虽心有感慨,但也都不想多说,柳卿知接过叶泯递过去的洞玄收回衣领下:“你潜入帐中竟不曾被人察觉?”

    关云铮颇觉荒谬地摆了摆手:“可别提了,敌营军纪一团散沙,甚至还有人在赌钱,我正好落在主帐附近,进去摸了洞玄就走,压根没人注意。”

    说到这她又颇为心虚地错开视线:“帅旗还是我降的。”

    谭一筠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天昏地暗:“你降的?”

    “唔,”关云铮思忖了一番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无心之举,“我确实没见过他们的帅旗,还以为自己抵达时见到的是乱党攻城,没想到还有如此正规的营帐,见到帅旗就……凑过去看了眼。”

    叶泯狐疑:“看一眼就看降了?”

    关云铮目移:“还用手拍了拍那旗杆。”

    然后那旗杆就,额,断了。

    帅旗就这么降下来了。

    虽然那时候她的大脑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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